這真叫是生死時刻呀,羅通他們氣喘吁吁的跑回來的時候,剩下兩人手裡的子彈剛剛打完,而最近的殭屍離我們已經不足三十米遠了。
“媽的,總算趕上了,老子差點就死在那兒了,快把火機拿來。”羅通心有餘悸的喘著粗氣,然後點著了打火機,朝著前面自己剛才倒過火油的地方扔了過去。
我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羅通扔出去的打火機,心臟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打火機落入毛草地之後,便再無聲息,預想之中的火焰並沒有燒起來。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這是出了什麼問題?
“快,快,快,再給我個。”羅通也是急了,一把搶過打火機,也顧不上殭屍就在眼前,而是一步衝了上去,直接親手點火了。
“媽的,媽的,他媽的。”羅通叫罵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這鬼草怎麼點不著啊!”
“大哥,小心啦!”人群中曝出了一聲驚呼,原來不知何時,草叢裡竟然又冒出了一隻白殭屍來,看樣子是一直潛伏在普通殭屍的隊伍。
而羅通根本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危險,而是跟發了瘋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搓著打火機。
這個白殭屍該是“正品”,行動的速度極快,本來殭屍隊伍距離我們就不遠,眨眼間的功夫白殭屍就要跑到羅通的跟前了,它還是那一個行動的套路,先是高高的躍起,然後再向前落下。只不過這一次,白殭屍有了明確的目標,它猩紅的雙眼直直的瞄著羅通的後頸,張著利齒的嘴已經張開準備撕咬。
實話實說,其實我對於羅通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相反的,那天清晨在通往臨滄的公路上,這小子帶著一群人圍著我,手上還推推搡搡的,我一想起這事兒心裡還有點不舒服。
可是,在眼下這生死關頭,眼瞧著白殭屍的利爪就要拍碎羅通的天靈蓋了,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一個箭步衝一衝而上,直接就衝到了羅通的身後。
與此同時,我的丹田氣海之中調起一股靈力,牽引到右手中的金錢劍上,狠狠的朝著白殭屍的胸口刺了過去,這麼使用金錢劍的方法,我還從來沒試過,如果一個失靈,我可得給羅通陪葬了。
由紅繩綁起來的銅錢劍,如同燒紅的鐵棍刺入牛油中一般,輕輕鬆鬆的就破開了白殭屍的皮肉,沒有絲毫阻攔的沒根而入,而幾乎是一瞬間,白殭屍雙眼中的紅光立刻黯淡了下去。
我知道金錢劍奏效了,但這事兒還不算完,氣海之中的靈力繼續輸送到金錢劍上,與此同時,白殭屍的身體因為慣性的作用,竟然直接向我身上撞了過來。
我保持了二十年的初吻差點就這麼被個殭屍給毀了,就在白殭屍噁心的頭顱就要碰到我的臉上的千鈞一髮之際,我一貓腰,順勢附身貼在了羅通的後背上,手上一鬆,任由金錢劍插在白殭屍身上,和它一起飛了出去。
“誇啦啦”一陣凌亂的響動聲,似乎有一堆東西都落在了我的身後,我轉過身子一瞧,哪裡還有什麼白殭屍,只有一具破爛的殘骸散落了一地。
沒想到金錢劍灌注上靈力,對付起白殭屍來竟然這麼有效!
不過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我還有事情要做。我踢了羅通一腳,示意他退後,然後另一隻手一抬,朝著茅草地裡甩出了幾張符。
剛才是我疏忽了,石頭山上本就陰氣深重,這些茅草生長在這裡的土地上,自然陰氣也比之外面的草木要重不少,再加上茲莫和虎妖這兩個大佬在這裡折騰著,環境裡的陰氣濃度自然遠超平常。
這時候,如果茅草還能被打火機輕鬆點著,那才有些說不過去。這時候,就需要用符火來做火引子。符火是天地陽力的具象化,以陰氣為燃料,正好剋制了這裡的環境。
而我甩出去的符,可都是後來特意重畫的,根據羅老根所闡述的理念,“一點靈光,一氣呵成”,重意而不重形,這些符的質量自然比之前的那些要好上太多了。
符紙一脫手,便迅速爆成了一團團橘黃色的火球,符火沾染到空氣中瀰漫的陰氣,立刻如同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什麼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今天算是親眼的目睹了一回。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熾熱的火焰現在茅草地裡蔓延開來。洶湧的火焰照亮了我們的眼前,也燒紅了天空。還在不斷擴散的火海之中,有不計其數的殭屍在掙扎,它們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軀體,彷彿群魔狂舞的地獄,卻往往支援不了多久,便有肢體脫離,散架,傾倒在了地上。
那些高高躍起的應該是潛伏已久的白殭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