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擁而上,在我的帶領下將這夥子無法無天的匪徒趕跑。但現實是大部分人見到自己的危機解除了之後,面對我的危機都選擇了沉默。
倒是有兩個小夥子想要幫我一把來著,可惜勢單力薄,被那一圈人推搡了幾下子怎麼也擠不進人圈。
這人心,這世道。說實在的,放以前我興許就要破口大罵了,但是現在,我除了心裡有些失落之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了,按師父的話說,這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算是修道之人該有的心理素質。
覺得心虛只是我的習慣反應,幾次呼吸之後,我的心緒就恢復了平靜,心想著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總不敢作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要是揍我幾拳也就認了。再不行,我還有龍蛭這個寶貝呢,真打起來,別看老頭的屍體瘦瘦弱弱,起屍之後想揍趴十來個人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黑漢子手上對我推推搡搡,嘴裡也不乾不淨,一個勁的問我是哪條道上的人,竟然阻礙他們討生活,實在是不懂規矩。
我低聲對他說,賺個幾千塊錢已經很多了,大家都不容易,否則也不會坐汽車受這份罪了,何必苦苦相逼呢。
“去你媽的,要你在這裡給老子裝個j8的好人。”黑漢子見我油鹽不進,登時火了,一巴掌就朝我臉上抽了過來。
我這小體格,哪裡受得了他這一下?於是伸手就要去擋,可惜這巴掌最後也沒落在我臉上,而是被人給擋下了。
確切點說是被屍體給擋下了,老天作證,黑漢子這一巴掌來的太快,我根本沒來及的反應,這一出完全是龍蛭自己的主張。
“你竟然也會控屍?用的蠱術還是巫法?”黑漢子臉上陰晴不定。
“茅山道術!”我可沒傻到告訴他龍蛭蠱,誰知道他們和黑苗人有沒有關係呢。
“道術。”黑漢子皺著眉頭嘀咕了一聲,又故作兇相的對我說“小子,不管你會什麼把戲,知不知道阻人發財是山裡的大忌諱?”
我朝他們笑笑,說你們有胳膊有腿的,幹嘛非得靠這種邪門歪道賺錢?
黑漢子沉默了一會兒,又對我說他們自己族內的事情輪不到我一個漢人管。
喲,他們對漢人的這種不善的態度倒是似曾相識啊。
我冷不丁的問他,你們是哪個苗寨的,黑漢子差點說漏了嘴了,支支吾吾的才把話兜了回來,不過我已經瞧出來了。
他們是苗人,而且很可能是花苗或者黑苗中的一支。
黑漢子一夥人不敢當著眾人的面作法重新控制屍體,我也沒打算真正傷害他們。我就這麼和十幾個不明身份的苗人隔著一具起屍的屍體對峙著,氣氛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就在我以為還要和他們這樣耗上一會兒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越野車大馬力發動機的轟鳴聲,接著黑漢子手下的一個人湊到他耳朵邊嘀咕了幾句,就見到黑漢子一皺眉頭,然後當機立斷轉頭上了警車走了。
黑漢子一上車,我偷偷就的收回了龍蛭,屍體失去控制,立刻就要倒在地上,被兩個的苗人扶住,放回推車上,也一溜煙的走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攔路打劫的苗人團伙,登時走了個一乾二淨。
太陽昇起來了,只剩下一車的人在那裡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車頭前面的路上開過來了幾輛越野車,一水的三菱吉普。狗根子揮著手,拉著我的胳膊迎了上去。
為首的那輛吉普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是李獨眼。
我和狗根子從長途車上拿回自己的行李,然後坐上了李獨眼一行人的車。
車開起來之後,狗根子才跟我把事情都講明瞭,李獨眼這夥子人是他叫來的。按狗根子的意思,李獨眼這個人在臨滄這塊地界上,不論是黑道白道都很有關係,很罩得住。
我說你小子可別吹吧,什麼白道黑道,你當看香港的警匪片呢。
狗根子一撇嘴,說許哥,剛才那一夥子就是混黑道的,這你總該看出來了吧。你跟他們扯皮那會兒,我打電話和公司裡的人問了問,才知道咱們走的這條近路上,經常會發生汽車凌晨撞死人然後被訛錢的事情;本地人都很精明,從來不抄這條近道,只有外地來的才會被坑。
狗根子還說,李獨眼在臨滄的人脈廣博,別看剛才那夥子人看起來挺橫,見了李獨眼也得避讓三分。
我表示不信,這牛皮吹得有點大吧,那夥子人可是會巫法的,就算李獨眼在黑白兩道都有人脈,面對這些鬼啊神啊的也得抓瞎。
狗根子湊到我的耳邊邊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