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有本事能看清我手上的動作。
“我猜的。”老狐狸嘿嘿笑了兩聲。
我看著羅老根臉上一副等著我去求他解釋的表情,雖然心裡很好奇他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扭過頭去沒理他。
“一點靈光即是符,世人枉費墨和朱。”羅老根裝模作樣的搖晃著腦袋,配上他臉上還沒完全消掉的水泡印子,怎麼看怎麼滑稽。
不過這話說的倒是很有深意的樣子。
“哦,怎麼你也懂我們道家的符籙?”我按捺住心裡的好奇,故作一臉平靜的問道。
“懂到算不上,但是當年你師父在我們高家坡的時候,我天天跟在他身後,倒是聽他說過不少修行上面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了符籙這一門。”羅老根朝著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真的?”現在我可顧不得其他了,我自學畫符正愁沒有人指點,沒想到師父當年竟然和羅老根講過符籙,這下讓我知道了,哪還有放過的道理?
“快給我講講,我師父當年是怎麼說的?”我急不可耐的問道。
“蕭道長跟我說,你們道家的符籙講究的是一點靈光,一氣呵成。只要心誠,形式上有一些小出入礙不了不大事,反倒是那些只注意臨摹而忽略了心術的,這樣本末倒置畫出來的符肯定不頂用。”羅老根慢慢悠悠的說道。
這說的不就是我麼?我後來畫符的時候,可謂把形式學了個十成十,甚至在畫符的過程中還會中斷停下來,翻一翻書本好確認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步驟,畫一張符可能要斷斷續續的停下好幾次,根本不可能做到什麼“一點靈光,一氣呵成”。
反倒是剛開始畫符的那會兒,完全是隨著心意揮筆,初畫符的時候,雖然連正規拿毛筆的姿勢都做不好,但是心中運轉的心術倒是從頭到尾一點也沒斷過。
這就難怪剛才新畫的符扔出去就和廢紙一樣毫無作用,反而開始畫的符卻威力十足了。
師父他老人家雖然沒親手教過我畫符,但是教誨卻透過羅老根的嘴巴傳到了我這裡,要是這麼想的話,這世界上的事還真是一飲一啄,早有定數了。
不過要說羅老根為了讓我明白畫符的真諦,就採取了這麼個“體驗教育”的方法也實在太扯淡了,這老頭有這麼高的教育覺悟麼?
“這麼說來,村長您老人家為了小子我體會到畫符的真意,倒是下了一番苦心啊。”我故意殷勤的說道。
“嘿嘿,舉手之勞,算不上什麼苦心。”老狐狸竟然就這麼厚顏無恥的給應下了,我自認做生意這麼多年,臉皮已經磨練的水火不侵了,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嘿嘿,嘿嘿。”我也不說話,就是盯著羅老根一個勁的冷笑,聲音就按照電視上東廠太監那麼來,笑的那叫一個陰氣森森。
“當然,當然,”羅老根臉皮再厚,也被我這一陣不陰不陽的笑聲弄得渾身發毛了,連忙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道:“這只是主要的目的,除此之外,老頭子我自己還有點其他的心思。”
重點來了,我心裡暗自好笑,過幾天我就得跟著他上那個鬧殭屍的石頭山上搏命去,這老小子要是現在還給我打什麼小算盤,到時候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知道你的龍蛭一直在蟄伏,所以想利用這次試符的機會,把它驚醒起來,只是沒想到這小東西實在是厲害的緊,果真名不虛傳啊。”羅老根有點尷尬的摸了摸自己臉上已經消退了的水泡,但是說話間倒是無比坦蕩。
“你怎麼知道龍蛭蠱在睡覺呢,難道你監視我們?”我臉上一冷,皺著眉頭問道。
其實我也知道,說羅老根把我們放在村子裡不聞不問是不可能的,他除了每天過來打個招呼,暗地裡肯定也少不了囑咐附近的村民們注意一下我的日常舉動。高家坡的普通村民們也許是與外界隔絕久了,對於這套“間諜”把戲並不會掩飾,羅老根的這點小九九我早已看在了眼裡,心裡雖然有些不快,但是看在他對我們的招待還不錯,倒也不記仇。
我們住的這間房子也就是單薄的一道磚牆,屋外有個什麼蟲子叫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羅老根做的並不過分。
“什麼?你老小子敢監視我們?”老狐狸還沒說話,一旁的狗根子倒是來勁了,他從坐著的地方一躍而起,言語裡滿是暴力威脅,但是搭配著他半腫的臉,怎麼看怎麼滑稽。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羅老根好像比較在意這個監視的指控,連連擺手,然後立刻說道:“我好歹也是個巫師,俗話說巫蠱不分家,能看出來你的本命蠱在沉睡並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