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英放開宣富貴，蹲下身去摟住那女孩，以柔和的口氣說：“大花呀，你告訴姨姨，你都看到什麼了？”

那女孩一邊抹淚一邊說：“石狗爸把俺娘壓到炕上，脫俺娘褲子。”

“你還看到什麼？”

“石狗爸叫喚，俺娘也叫喚。”

“還有誰看見了？”

“就俺。俺爹帶妹妹弟弟要飯去了！”

“家裡的糧食呢？沒有了嗎？你爹為啥又要去討飯？”

“有哩。石狗爸還在俺家裡拿哩！”

“後來，你石狗爸還幹了什麼？”

“石狗爸不許俺告訴爹。說了，要打我，長大不供俺唸書。”

“那你為啥又告訴爹啦？”

“俺爹回來，看見石狗爸掉在俺家炕上的菸嘴嘴了嘛，非要問俺嘛，非要問俺，俺就給爹說了。”

“你爹打你娘了嗎？”

“沒。”

“你爹找你石狗爸了嗎？”

“不知道。”

“石狗爸過去常去你家嗎？”

“嗯。”

“平常去都幹什麼？”

“和俺爹說話，讓俺爹學好。還給俺家送吃的。”

“石狗爸為啥要拿走你家的糧食？”

“不知道。”

肖俊英問罷，站起來。大家面面相覷。

這時，宣富貴騰地站了起來，大聲叫道：“俺要告石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