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國內尚且如此,何談其它?這內戰一日不了,中國人永遠也不可能達到你說的那樣?就看我們自己說,如果不是東北的富饒,如果不是工業的發達和當初建設之初的高瞻遠矚,我們那裡有今天的這個局面?你看見是現在老百姓可以安居樂業,你可曾看見過當初這裡老百姓創業之初的艱辛,不是我說你,你也應該多關心一下這些東西,而不是現在表象,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就連我一個小兵都知道,你為什麼沒有看見?”
張如聽張大成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這個人不再是當年老跟在自己後面的那個孩子,他現在已經長大成熟了起來,突然感到心裡也沒有剛才那麼難過了。“這可不是我們多想的,我和戰友們一直在討論,我們相信司令已經對那些人很失望了。就說這抗日,中央政府在戰與和之間搖擺這麼多年,真正下決心打的時候卻發覺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好,自己損失慘重還丟掉了上海。閻錫山更不用說了,看他被我們從北平擊潰的幾萬日軍打得雞飛狗跳的,枉費這麼多年修建的那些國防工事。朱毛的共產黨軍隊如果一直呆在貧瘠的陝北,如果沒有外援或者向外發展,他們前景也將十分有限。
這些人這麼多年口口聲聲說為了抗日,但是真正把這當成自己職責的只有我們,他們更多的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還有的人只是把當作撈政治資本的機會,靠他們打日本人根本就靠不住的,我們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我們自己。我們很多人甚至想我們和日本人撞得頭破血流好來撿便宜,這次之後我想已經沒有機會給他們了,要麼一致對外,要麼……”
這些年有那個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去研究日本的政治經濟軍事情報,建立了對日本的龐大的情報體系。現今中國乃至世界,也沒有人比自己這些中國軍人更瞭解日本人。面對日本軍隊的時候可以輕鬆的知道他們的中高階指揮官的名字,習慣,愛好甚至家庭的關係,日軍的一舉一動都幾乎瞭如指掌。對他們經常使用的化學毒氣彈和細菌武器都有了足夠的認識,每個戰士上戰場前都配備了防毒面具和注射相關的疫苗,平時的訓練也介紹瞭如何防備這些武器的襲擊,並在部隊裡設立了專門的防化分隊分隊,否則在這裡就很有可能要吃大虧。
“怎麼現在看不見一個人,是不是……”張大成心裡一痛,“我們來的時候從日本人手裡救了一萬多人,現在給了簡易的帳篷和食物,但是人員太雜,我們根本無法對他們進行全面的檢查,很多人很可能已經攜帶了細菌病毒,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他們注射了疫苗,並對他們居住的環境一次又一次的消毒,對於那些病發的人員只能選擇隔離……”
記者們明白沒有醫療救治隔離的結果是什麼,現在城內還在打仗,就連屍體都不可能清理乾淨,沒有足夠的預防措施接下來必定瘟疫橫行,他們不敢再想象下去了,看著那些讓人心都碎了的畫面,淚早已流乾。那些燒焦的屍體讓人看了心酸,思維已經停止,只知道想快點做完要做的事情,早點離開那裡,可是他們看到那些沒有來得及被那些禽獸燒掉的屍體的時候,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他們已經前進不下去了,整個道路都被屍體給堵得死死的,腳下早已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看上去整個地面紅得發黑。一眼望去都是死狀各異的屍體,馬路和街巷裡,血肉狼籍,屍體縱橫,在眼前巷口死難者的屍體甚至堆積有一米多高,路上池塘內的都被鮮血染成紅色。最令人髮指的是,日軍殺人手段致殘忍聞所未聞,槍殺,刀砍,刺戮,活埋,焚燒,水溺,切腹,挖心,割生**……這一切都讓看見的人毛髮悚然。
“我們救回的一些老百姓的敘述中這些***更是野蠻,他們甚至以殺人為樂,變換著各種方法來殺人,有的往難民身上先漆汽油,後用槍掃射,槍彈一著人身,火光隨之燃起,被彈擊火燒之難民,掙扎翻騰,痛苦之極,日寇則鼓掌狂笑,引以為樂。有的把難民殺後割下人頭,挑在槍上,漫步街頭,嬉笑取樂。有的故意放火,誘人救火,卻用繩子綁起救火者,將其拋入火中。有的把人捆在電線杆上,下面堆起乾柴,慢慢燒烤,待人燒焦,才狂呼而去。有的割去難民的耳鼻,有的挖出難民的眼睛,有的把難民當成活靶,有的肚皮被扒開了……
晚上我們到的時候,看見到處都是屍體,一片黑黝黝的,堆積如山,還有尚未斷氣的人在呻吟,鮮血在滴瀝,手腳不停的抽畜著,想啞劇那樣一片寂靜,道路都被鮮血化為泥濘,甚至血水在月光下映著一片微弱的光亮。我們檢查了整個街道,僅僅有三個人還有救,這還是因為那條街道是那群禽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