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再打下去。
吉住良輔命令炮兵改急射為慢射,等中國人發射好幾炮才還上一炮,自己帶著師團指揮官一起走在地圖前,嚴肅的說:“諸位已經看到了,這裡的支那軍隊已經做好了防備,我們突襲計劃已經不能起到作用了。支那軍隊的炮火遠比我軍激烈,彈藥也比我軍充足,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我們的鮮血向天皇陛下效忠。只有我們佔領了支那陣地,我們整個計劃才有可能成功,那樣即使第九師團打完了,我們也算為天皇陛下盡忠了!”
日本士兵在進攻的命令下達後像紅了眼的狼一樣瘋狂的衝向負著防守的第三十五師陣地,他們知道只要不衝過大炮的火力範圍就只能等死,衝了過去好歹還有得一拼。可惜的是他們忘記了很重要的一點,中國軍隊中這些後來擴編起來的軍隊的重武器只能算不錯,但是他們的各種口徑的迫擊炮數量可以說得上恐怖了。
日軍剛衝進來,脫離了大炮的射擊範圍,就發現陷入了一個更大的麻煩中來了,幾百門各種口徑的迫擊炮造成的危害遠比大炮的危害要大的多,而且像蝗蟲一樣飛過來的炮彈讓人無處可避,被壓制在三十五師的中間無法動彈,只能眼錚錚的看著剛衝上去計程車兵被炸成炮灰。
在防守戰中,炮兵們都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習慣,喜歡把作戰區域前,敵人的進攻路線的範圍劃分成無數個座標,並在沒有戰鬥的時候根據這些座標調整出射擊引數,在真正的作戰的時候只要炮兵觀察員報告出敵人的方位座標,他們就能準確無誤的將炮彈發射到目標上去。
看見日軍滿山遍野的湧上來,迫擊炮手可沒有這麼多顧慮,任務非常簡單,取出炮彈,發射,再取炮彈,再發射,他們的任務就是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射最多的炮彈,這種射擊對大範圍進攻的敵人的殺傷是巨大的,更能有利的威懾敵人的進攻,讓他們心裡產生陰影。
吉住良輔看到前線的戰況,臉色一陣煞白,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抽出指揮刀,一刀將放著地圖的桌子砍成兩半。根據剛才短暫交火和派遣出的偵察人員的彙報,這裡的中國軍隊並不是原來情報中的一個師二萬,而是將近有四萬人,眼看對手強大的火力,自己彈藥缺乏的情況,以一個師團之眾去強攻佔據優勢地形的四萬中國軍隊顯然是自找苦吃,但如今的戰況也不允許撤退,否則不僅第九師團情況不妙,整個包圍圈中的其他部隊也都要被消滅乾淨。
其實日軍戰前偵察並沒有錯,可是為了打一場大殲滅戰,三十五師和與日本第十七師團血戰的三十七師都得到加強配置,兵員增加了三分之一,指揮部還將剛剛取消番號的第三十六師的官兵也分配給了這兩個師團,一時間三十五師和三十七師實力大增。
尤其是原來的三十六師的官兵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戰前指揮部特地向第三十六師官兵通報,如果這幾場戰鬥表現得好,可能會考慮恢復三十六師的番號,這讓那些原本被取消番號羞愧得抬不起頭來的三十六師的官兵好像在黑暗看到了一絲希望,憋足了勁要在這幾仗中打出三十六師的樣子出來,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三十六師沒有一個孬種。
吉住良輔被眼前的情況搞蒙了,現在進攻已經失去了意義,只能憑添傷亡而已,防守已經失去先機了,何況這裡根本不是一個適合防守的地方,撤退根本想都不用想,如果一撤退,第九師團就垮了,第六師團,第十七師團也要垮了,更不用說對面的中國軍隊也絕不會讓自己的部隊如此輕易的撤退的。
當吉住良輔把自己的處境和對此次作戰的想法報告上去的時候,驚奇的發現,第十七師團也陷入了和自己完全相同的情況,而北平和承德的軍隊剛開始行動就被附近的中國軍隊頑強阻擊住了,動彈不得。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一心想偷襲的帝國軍隊還是被中國人算計了,引蛇出洞,被他們吸引放棄了原來良好的防禦地形,自願來到他們設好的伏擊圈中。
接到第九師團和第十七師團的戰報的時候,谷壽夫才發現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張大網中,周圍的一切都靜得可怕,這時候後悔也已經晚了,其他地方已經按照計劃和中國軍隊交火了一上午,現在想要脫離戰場都不可能。谷壽夫現在才想起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他們在剛剛佔領這個中轉站的時候,中國的飛機就能準時的飛來轟炸掉了整個補給站?
也許這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他們真正的補給站,或者他們已經提前把東西轉移走了,這裡留下的只是做做樣子的?這也能理解他們為什麼不去派兵重新奪回這些物資,而是在第一時間把它炸燬的原因了。更為可怕的是,他們最為倚重的航空部隊到目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