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派遣四個人帶你們到後方去,你們在這裡這麼長時間,肚子也可能餓了。我們給你留了幾箱子的罐頭。關於這些東西,我們相關部門都有存檔,查明屬實,是有功勞的我們是不會吝惜獎賞地。”蔣志海心中始終有個疑問,見憲兵隊長他們要離開了,便忍不住的問出來。“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麼你們過去了這麼多部隊,卻一直要等到你們來接受我們呢?”
憲兵隊長嚴峻的面孔上難得的有一絲笑容,“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時間來俘虜你們!”蔣志海這才明白那些坦克兵走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流露出來地意思,他們當時可能要說的話就是,“抱歉夥計,我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來俘虜你們了!”他這才想起,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幾輛坦克要停在路邊加油。他們難得有空稍微休息下,他們也或許根本不會理會自己這些人吧?想到這裡不由苦笑不已,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就是沒有將自己這些人放在眼睛中。這些連日本軍隊都看不起的軍隊,小看自己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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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軍人,那怕是被他們稱呼為“偽滿軍”,蔣志海也自認為自己訓練出來的部隊並不比日本人差,在演習中數次擊敗日本軍隊。所以面對這種小看,心中很難平靜下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不說別地,就光光是那幾輛坦克就可以把自己一群人碾死好幾回了。自己根本沒有可以與他們抗衡的武器,就連鬼子也拿他們毫無辦法,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在這面前不低頭不行。
那些高速從公路上駛過的鋼鐵洪流給了他更大地刺激,在“滿洲國防軍”中服役的日子也不短了,期間還到日本帝國陸軍大學進修過,他也見識過關東軍地坦克部隊,雖然對坦克這個東西比較外行,略一對比,就能發現了他們的差距所在。在比較近距離觀察那些坦克,很容易發現裝甲厚度要比日本的要厚,製造工藝更是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火炮的口徑也是日本坦克難以相比的。從他們風塵僕僕的前進中,他們除了第一次看見那幾輛坦克停下來加油外,所有的坦克都保持高速前進,他沒有注意到底有多少輛坦克參與進攻,可是他聽說過原來日本人組織的坦克訓練,知道僅僅是坦克大規模的推進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初和日軍師團內的坦克隊一同作戰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多問題如舟橋、故障,這都會影響他們前進,而這些並未在這裡出現。
看這些偽軍臉色有些難看,憲兵隊長不留痕跡的說了一句,“你們習慣就好,當初他們打老毛子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那規模可大多了,他們是成千上萬的俘虜,他們僅僅是分割包圍,也懶得去繳械。”這句話根本談不上安慰,可是也讓蔣志海和那些投降過來計程車兵心情好過多了,畢竟人家老毛子也只有這個待遇,還有什麼好說的?想想也是,人家是什麼,是把日本人打得一塌糊塗,是打得老毛子被迫停戰賠款的人,人家能這樣對待你也是夠給面子了,也別太不知足了,畢竟人家還好心好意的提供了水給食物。
到了戰俘營的時候,蔣志海才發覺自己這一群人是多麼的幸運。他們這一群投降過來的還好點,不知道是主動投降,或是自己提供的情報還是原來幫助抗日武裝起到了作用,路上並未受到虐待,幾個看押計程車兵對他們雖然不假顏色,卻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來。沿途的時候他們還會定時給補給水和食物,雖然不是很多,不能吃太飽,但是也有了足夠的體力來行軍。唯一惹他們發火的時候,行軍時間長了後,部隊中有人拖拖拉拉,他們也沒有多說話,拿出槍就指著那幾個累得爬在地上的人,“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立刻爬起來趕上隊伍跟我們走,二就是我數十聲,你們可以逃命,過了十聲我們就開槍,如果你們能躲開我們的子彈,你們就自由了!現在給三秒你們選擇。”
當他們數完三的時候,對著地上地那幾個人地頭上開了一槍。子彈從頭皮上穿過。直接將帽子打飛。那幾個累爬
被嚇了個半死,驚魂未定的摸摸自己地腦門,有個人皮都子彈擦破了。經過這麼一下驚嚇。他們連忙爬了起來趕路,開玩笑在這種槍法下,妄想逃命簡直是找死,更何況這些地方馬上就要完全被他們佔領,還能逃到那裡去?在之後的路上,他們沒有得到這些憲兵的允許。始終沒有敢停下片刻,蔣志海在這個過程中始終沒有說話,這幾個人在平常的訓練中早就習慣了這樣。這幾個人堅持到了戰俘營的時候,他也不得不發出“看來人的潛力還是被逼出來地”這樣的感嘆來。
不過大多數的人對這些憲兵並沒有太大的反感,畢竟人家也全程跟著走過來,他們每個人都揹負著沉重的揹包和武器,也不像這些戰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