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不多久,白離在暗道裡聽到了石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知道她二叔離開了,又等了一會兒,這才移開了石板,探出頭,掃視一圈,爬了出來。
距離上次過來已經一年了,石室內有了變化,首先察覺到的就是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
在白離的眼裡,這裡是不應該被打擾的,對她家二叔又增加了幾分不滿。
走前了幾步,白離便看到圓臺人有個人,披頭散髮看不清楚面目,衣服更是破爛不堪,幾乎不能遮體,白離的臉上有些微紅,因為無需質疑,這是一位男子,雙手雙腳被鐵鏈禁錮著。
看到鐵鏈,白離咦了聲,這鐵鏈無堅不摧,幾乎沒什麼東西能夠斬斷,是用來綁縛犯了罪的騰蛇族人的,而且還是那種極端厲害的。
白離對這人產生了很大的好奇,二叔為什麼要秘密囚禁他?他又是誰?值得二叔一再威脅?
不過,這人倒是挺硬氣就是了,可硬氣管什麼用?吃苦的還不是自己。
那人耷拉著腦袋,似乎昏迷過去了,白離蹲下身,血腥味更加重了,“喂。”
那人抬起了頭,白離嚇了一大跳,這是怎樣的一張臉,腫的跟個發麵饅頭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眼睛也被擠成了一條縫,面目全失啊這是。
眼睛縫微微開了些,白離便看到了他的視線,帶著一些警惕,一些考究,一些深邃。
白離怔然了,盯著他的眼睛,竟然遺忘他那慘不忍睹的豬頭臉。
那人也一直直視著她。
白離察覺到自己的異狀,連忙乾咳了聲,“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你是誰啊?是不是跟威脅你的人有仇啊?”
那人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微垂下了頭。
後者脖頸處的衣服跟著下拉,然後,白離便看到了那裡血糊一片,比別的地凹陷下去很多,像是被割去了一塊肉。
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滲,白離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不用猜也知道是她二叔的傑作。
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