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推開了斑駁破敗的門,屋內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就是靠牆壁一張床了。
他小跑到床邊,急忙掏出了晚上客人給的靈石,“姐姐,我們有靈石了,明天我們就去看大夫。”
床上躺著一女子,二十歲左右,面上透著灰暗,同樣的瘦弱,顯然久病在床,沒什麼精氣神,看到那孩子回來,才提了些精神,掙著往上躺了躺,在看到那幾塊靈石時,神情有幾分嚴肅,“那裡來的?”
“是客人給的。”那孩子老實回。
女子盯著孩子,審視了一會兒,這幾塊靈石可不是小數目,怎麼會有客人出手這麼大方,而且還是對一孩子,“都怪我無能,才讓你這麼小就出去幹活,若是爺爺知道,肯定心疼的不行……”
“我這麼小,他們頂多讓我沏個茶,很輕鬆的。”那孩子說。
“那客人是什麼人?有讓你做什麼?”女子追問。
孩子搖頭,“沒讓我做什麼,是位夫人。”
聽到是位夫人,那女子才放了心,看著眼前那幾塊靈石說,“看了也沒用,我身上的傷這裡的大夫看不好,看了也是花冤枉錢。”
孩子急切道,“不行,一定要看,說不定能看好呢。”
那女子看著那孩子,眼底滿是惆悵,自己若是去了,弟弟該怎麼辦,摸摸他的腦袋,“姐姐怎會騙你。”
男孩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上前偎依在了女子懷裡。
女子無力地拍著他的後背,“小天都能養活姐姐了,很堅強,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一直都要這樣堅強下去。”
“我會的,等我賺夠了錢,咱們就到別的地方給你找大夫治病。”孩子堅定道。
那女子帶出一絲苦笑,她這身子已經撐不了幾天了,她都已經感覺到生命在流逝,死神在一步一步朝她招手。
她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她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可面對殘酷的現實,一切都只是無力的掙扎。
她唯有,也只能認命,只希望小天能夠堅強下去,活下去……
突然,那女子神情一凜,朝門外喝問,“什麼人?”手下意識抓住被褥下面。
叫小天的那孩子起身擋在姐姐身前,眼神戒備著四周。
只聞外面風吹樹枝的嘩嘩聲,疑惑爬上那女子的眉宇間,不可能啊,明明聽到了動靜,“既然找到了這裡,就出來吧。”
不想這一詐問,外面還真有人。
“大小姐和少爺不必如此驚慌,我們是奉張總管之命接你們回去的,這裡太簡陋了,小姐和少爺這麼貴重的身體怎能屈身於此……”
院中突然出現了十幾名黑衣人,說話的正是走在前面的那個。
全身繃緊的小天,哼了一聲,“我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張凜那個叛徒,囚禁了我爺爺,早就反了。”
那人嘿笑了聲,“既然你們心裡明白,那就不要為難我們了,跟我們走吧,大小姐的傷勢不輕,回去還有一線希望,再耽擱就要後悔莫及了。”
小天一聽,神情大變地看著身後的姐姐。
“他們的話怎能信,別忘了姐姐的傷可是拜他們所賜,回去只有死路一條。”那女人盯著黑衣人,“沒想到躲到這裡還是被你們找到了。”
“張總管想念小姐公子的很,派了很多人搜尋,真是讓我們好找。”那人眼神泛冷,緩緩走上前來,“不跟我們回去也行,只要交出地圖紙……”
“我們沒有什麼圖紙,你找錯人了。”那女人立馬否認。
黑衣人冷笑,露出兇惡的面目,“嘴硬,那我們只有得罪了。”
說著,便抬起了手,昏暗的空間裡,突顯一道綠色劍芒,被那人倒提著朝木床而去。
今晚註定是個熱鬧的日子,此刻,在屋頂上還潛藏著另外一撥人。
“你猜的不錯,這孩子背景果然不簡單。”蘇青低聲對白宸說。
旁邊的二爺嗤了聲,壓低聲音道,“一眼就看出的事情,還用猜麼?”
蘇青白了他一眼,“看出來你還反對跟蹤。”
當然反對了,大晚上的抱著老婆睡覺才是正業,跟蹤什麼的那叫不務正業。
不過,這話可不敢當著媳婦的面說,“那綠色的劍芒是什麼玩意?”
幾個孩子也都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劍?”葡萄熊孩子問了。
孔昭瞅了會兒,若有所思地說,“這樣的劍,跟普通的劍不一樣……”
“你能說點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