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煩的神色,話裡話外都在不著痕跡地探尋那一家子。
不過,蘇青他們提前有所交代,為了安全起見,不願意暴露銀狼身份,所以在這一點上,施家父子絕口不提,一點口風都不漏,這讓洛家主忍不住另眼相看,自此,也沒再探問,但是,心裡卻是對這家人充滿了好奇。
今天中午回府,門房見了他,交給他一封信,說是鹿城的人捎來的。
鹿城給他的信,不用想也知道是洛家的旁族,現任鹿城的城主,不由得疑惑,洛城主例行的信函,不才到嗎?怎麼又來,而且還讓人捎帶,這很不符合常理。
疑惑重重的洛家主回到書房,拆開信一看,神情頓時鄭重,拿著信紙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轉而又看了遍信紙。
上面沒有幾行字,提到的內容也不多,主要意思是,捎信的這一行人非常人,望家主斟酌,身份什麼的一字未提。
可越是這樣,洛家主越慎重起來,洛城主的個性他是知道的,性格執拗,好強,有了什麼困難,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找上本家去幫著解決,也很少去稱讚什麼人,非常人三個字蘊含的意義大了去了,分量也意外的重。
洛家主明白他的意思,剛才聽門房說他們住在客棧,這怎麼行,務必要接到家裡,正準備吩咐去請,嘴巴還沒張開,又想到了那幾個字,立馬有了決定,將信收起來,整了整衣服,走出門親自去迎。
剛出房門,就碰到了端著茶水的他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唯一的孩子洛惜。
“爹,你不是剛回來?怎麼又要出去?”
洛家主看了她一眼以及身後的準女婿魏況,“爹出去迎客人,將茶盤放下,你跟爹一起去,魏況,要是沒事,也一起吧。”
他這女兒,以後是要繼承他的位子的,魏況是他為女兒挑選的入贅女婿,將來也是要協助女兒管理洛家,有些場面應該讓他們多加參與。
“是。”那魏況爽快地應了聲。
洛家主滿意地點頭。
洛惜卻是多問了句,“爹,是什麼大人物,值得你親自迎,我代爹去還不行?”
洛家主毫不遲疑地說:“還是爹親自去比較好。”
見爹心意已決,洛惜知道說再多沒用,便跟著去了,落在身後的魏況卻是斂去了眼中的一切情緒。
等到了客棧,看到施家的人,洛惜是滿頭的問號,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值得自家老爹親自跑一趟,心裡有些不耐,可見老爹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一直跟他們寒暄,貌似在等人的樣子,也只能耐著性子陪著了,旁邊的魏況倒是穩坐泰山沒有任何的不耐,看的洛惜牙癢癢。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隱約的說話聲。
“你這酒從哪裡來的?我記得你老媽給你規定的量,你已經喝完了。”
“這是我的。”
“沒收。”
“你敢。”
“我是你老子,我有什麼不敢的,不但沒收,還要查出誰給你的。”
孔昭的身子瞬間縮了下去,試圖消弱自己的存在感,並且試圖往門外溜。
孔銘揚一個眼神掃過去,他立馬直起了身子,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是小叔給的。”小四梗著脖子辯解。
孔昭的膝蓋被插一刀,真是補刀的一把好手。
孔銘揚看著兩叔侄陰笑連連。
小四立馬知道自己幹了蠢事,連忙使出殺手鐧,“我認床,我晚上要跟老媽睡。”不要以為,你是老子,就穩操勝券了。
“你認個毛的床,老子怎麼不知道?你想霸佔我媳婦,沒門,任何花招都是沒用的。”
“那我就敲一晚上的門,我睡不著,你也別想睡。”小四同學威脅其老爸。
後面跟著的客棧老闆和店小二都是目瞪口呆狀。
“你個臭小子,算你恨,你給我……”孔銘揚瞪著眼。
蘇青羞惱不已,“鬧夠沒有。”要不是有人在場,她早就將這對丟人現眼的父子兩給踢飛了,臉全給他們丟盡了,一扭頭髮現門開了,更是尷尬的不行,狠狠瞪了那對父子一眼。
二爺邊進去,邊去拉媳婦的手,陪著小心。
屋內,施家父子早見慣不慣了,只是乾笑著,而客人卻是給驚的不行,尤其是洛家主,心想,先不說其他,光這行為舉止,的確非常人矣。
“這是洛家主,這是洛惜小姐,這位是魏少爺,他們已經等了好一會兒。”施父趕緊介紹道。
二爺立馬收起了伏低做小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