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振生呆愣愣地抹了一把汗,臉色煞白,一副大禍臨頭的表情。
邊晨的媽媽被葡萄熊孩子捏過的手,現在腫的跟發麵饅頭似的,疼的嗷嗷直叫,並罵那兩保鏢,窩囊的連個孩子都打不過,白花了那麼多錢請他們。
那兩個保鏢是受僱於人,拿錢辦事,可不是任打任罵的僕人,堂堂男子,也是有尊嚴的,當場就冷著臉說:“既然夫人說白花了錢,那我們著實沒臉在這兒幹了,我們這就辭職,這個月的薪水我們也不要了。”
說完,兩人轉身就走,兩人早就乾的不耐煩了,走得一身輕鬆。
“走,走,還真以為我請不來保鏢啊,只要有錢,要什麼樣的沒有,沒用的東西,連個孩子都拿不住,不辭了,我也會要求換人,害我的手腕差點斷掉。”
這女人朝著門口啐了口,看到呆呆的邊振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是死人啊,兒子和老婆被人打成這樣,你不幫著討個說法,居然還賠笑,還說我粗鄙,我胡言亂語,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吧,你還是男人嗎?由著外面的人欺負自家人,你還上趕著去道謝,邊振生,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不管,回去我就給老爺子說,孫子被人打成這樣,我看他管不管,那小子不是囂張嗎,到時候連京市都待不下去,看他還能囂張到幾時。”
在那保鏢離開的時候,病房裡的醫生和護士以及老師也順著走出了病房。
邊振生看著空空的病房,瞪視著那不省心的女人,低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碰到事情就只會胡攪蠻纏,腦子不是擺設,拜託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長點眼色,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你也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別說是我,你就是告訴老爺子也奈何不了他們,除了訓斥你一頓,孔家的二少,誰能惹得起,那是京市的活閻王。”
邊振生頹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煩躁地揉著額頭。
“孔家,就是京市那個孔家?”那女人不敢相信。
“除了那個孔家,誰敢這麼囂張。”邊振生沒好氣道。
女人也開始知道捅了馬蜂窩了,吞嚥了下,轉頭看向丈夫,“再怎麼樣,也要講理吧,他家孩子可是把咱家孩子打成這樣,還有我的手,你看都腫成什麼樣了,他還想怎麼樣,是他們欺負了人,家大勢大也不能這樣幹吧?”
邊振生冷嗤一聲,“你剛才可還讓老爺子把人趕出京市呢,你講理了?我告訴你,那孔家比你囂張百倍,一家子,從老到小,就沒一個講理的,護短那是出了名的,誰不知道。
兒子為什麼被打,就是他家妹妹被親了,看到沒有,這麼小,就這麼護短,上層圈子誰不知道,那孔老爺子把幾個重孫看的比命還重要,孔家子嗣單薄,孔二少娶回的媳婦,卻打破子嗣單薄的慣例,一連生了四個孩子,天天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這老爺子若是聽說,你以為他會無動於衷?先不說,這孔家老爺子和孔二少怎麼報復,就那孔二少的媳婦,蘇醫生蘇青,也不是好惹的,不但是古武協會的會長,更是九局的人,連龍局都要小心討好,在九局地位超然,若真動起真格來,等著吞苦果吧。”
那女人傻眼了,帶著哭腔說;“這什麼世道啊,打了人還有理了,他們還不依不饒了,有權優勢,就能恣意妄為了……”
邊振生斜了她一眼,“要不是你這潑辣,蠻橫不講理的性子,會鬧成現在這個局面?”
邊晨的媽媽淚眼婆娑地看著丈夫,“你光說我,你呢,你知道他們是孔家的人,不好惹,你怎麼不早說,不早出來制止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不也咽不下這口氣,想透過我出出氣嗎,現在鬧大了,你倒是怪起我來了,責任全推到我一人頭上,休想。”
邊振生面現尷尬,有些惱羞成怒,“行了,還有完沒完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我想了想,這件事情瞞不過去,回頭告訴老爺子,看他老人家怎麼說,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彆嘴巴沒個把門的,什麼都往外說,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都不要多說。”
然後,看向床上捂著被子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真能給你老子捅婁子……”看到鼻青臉腫,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子,教訓的話又給憋了回去,無奈地嘆了口氣。
孔老爺子和孔銘維得知後,果然是火冒三丈,嚷嚷著要給邊家一個教訓。
這邊家在京市雖然沒有與孔家抗衡的能力,但也有著不小的勢力,這一家可稱得上將門,尤其是在九局,大部分子孫都在那兒任職。
其實,這邊家行事做派還算公正,唯有這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