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妍此時小臉煞白,緊緊抿著嘴,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剛才不可一世,囂張的氣焰渾然不見,灰溜溜地坐在了一處人少的角落裡,覺得很多人不屑嘲諷的目光,朝她看來。
這些雖然讓人難受沒面子,卻不是她最痛心的,最讓她痛心的就是,剛才張梵看過來的不贊同的眼神,這才是讓她心如刀絞的地方。
霎時滿腔的恨意湧上心頭,需要找個發洩的出口,而在看到張梵走向剛才送禮物的那女孩時,終於找到了怨恨的物件,一股腦的不甘和恨意全都轉移在了那蘇青的身上,儘管她什麼也沒做。
但是若不是她送個這樣的禮物,她也不會出如此大的醜,看著心心愛慕的張梵渾身都帶著笑意與那女孩說話,恨不得上前將其撕碎了丟去喂狼。
人就是這樣,往往喜歡給自己找一個自己心中所想的仇人。
“瑤瑤還只是個小孩子,你送的禮物太貴重了,這讓我們怎麼好意思收下。”張梵遞過來一杯酒給坐在沙發上的蘇青,有些為難地說道。
蘇青接過酒,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喜歡就好。”
既然都這樣說了,張梵也不好再開口說什麼,反正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只是心裡有些苦澀難受而已。
以前他和蕭雲平都覺得這蘇青家世普通,蕭雲平還認為她配不上他,可他的戀情還沒展開,蘇青的男朋友就冒了出來,而且還是那麼一個不可觸及的身份。
本想著那些人不會太認真,他以後或許還有機會,可今天蘇青再次推翻了他心中的想象,能隨便送玻璃種翡翠的女孩會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嗎?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別說送,能夠擁有就算不錯了,哪有可能這麼大的手筆捨得送人,看來他以前看走了眼。
只是這樣以來,前途更是無望了,心裡不由得暗暗嘆氣,他覺得,自從認識蘇青以來,風華正茂的他嘆的氣比以往加起來都要多,更是品嚐了苦澀不堪的感覺。
吃完飯後,一屋子人都在包廂三五成群地玩開了,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聯絡感情的聯絡感情,雖然也有幾人是張梵和蘇青班上的同學,但蘇青本就跟他們不熟,也沒辦法像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跟他們玩鬧,一個人在旁邊靜靜地喝酒。
“我哥哥怎麼樣?”張瑤瑤走了過來挽著蘇青的手臂坐在了同一張沙發上,指著臺上正唱歌的張梵詢問道天才特警玩官場。
蘇青朝臺上看去,見正在拿著麥唱歌的張梵剛好看過來,舉著酒杯示意了下,算是打過招呼,回頭對張瑤說:“唱的不錯。”
“那人呢?人長的怎麼樣?”張瑤瑤眼睛亮亮地追問。
只見蘇青再次朝臺上那人看了一眼,客觀地評價:“長得也不錯,帥氣高大。”
張瑤聽完笑了笑,頗為自豪的說:“那是,我哥哥長得那是百裡挑一,而且我哥哥還非常純情,長這麼大估計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人又憨直沉穩,以後肯定會非常疼老婆,誰要是嫁給我哥哥,肯定幸福的不得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了,還有,我哥哥還有一身武功,這樣帥氣多金,憨厚疼老婆,會武功的男人,現在可是不多了。”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青一眼。
蘇青深深地看了張瑤一眼,並沒有就著這個話題說什麼,反而問起了她什麼時候回去讀書的事情。
張瑤瑤有些失望地暗暗嘆了口氣,她覺得他哥哥比那個孔銘揚什麼的,靠譜多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蘇青這樣性子的人能在他手上討得了便宜才怪,還不天天被欺負的死死的,要是嫁給他哥哥多好,事事都順著她的意,而且功夫不凡又能保護她。
她就想不明白,蘇青怎麼就看不上她哥呢?
生日聚會結束,蘇青與張家兄妹還有蕭雲平,一起去了停車場,原本就會開車的蘇青,在年滿十八週歲的時候,孔銘揚就透過關係給她搞來了一張駕照,而今天就是她自己親自開車過來的。
停車場是露天的,位置偏僻,大晚上的,也沒什麼人,再加上今天陰天,天空連個星星都找不到,昏黃的路燈閃閃滅滅,在寂靜的夜空下,顯的詭異萬分。
“這個點,才幾點啊,路上怎麼就沒什麼人了?真是見鬼了,難道都回家抱著老婆睡覺去了。”
蕭雲平往四周看看,沒看到一個人,裹緊了大衣,說著俏皮的話,想驅散四周有些詭異的氛圍。
“那都像你似的,經常夜不歸宿,在外鬼混。”走在最後面的張瑤,譏諷蕭雲平。
“小丫頭,沒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