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東被家裡丟給一個小店經營,在大家的眼裡未嘗不是一種諷刺,像他們這些家族的孩子,很早就訓練他們熟悉家族事務,對杜翰東還在經營一個小店面自然看不上眼都市透心術。
尤其是這徐浩,徐家的私生子,一直在外養著,因為徐家的長子英年早逝,沒有繼承的男丁,所以一年前才讓他認祖歸宗。
無畏者無知就是這樣,由於他對世家瞭解還不夠,認為杜家是經商世家,沒什麼實權,看那些平常暗地裡沒少嘲笑他私生子身份的人,還紛紛過來打招呼,就覺得諷刺,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有什麼值得奉承巴結的。
杜翰東自然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心中忍不住冷哼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徐少客氣了,沒什麼好恭喜的,不管我再怎麼差勁,繼承杜家的最後還是我。”
話外的深意就是,你徐浩只不過是一個養在外面,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若不是徐家長子過早去世,你還不知道在那個嘎嘰角里蹲著呢,那輪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周圍的人聞言,暗暗發笑,小聲議論起來。
“一個私生子,還在這裝大尾巴狼,真夠不要臉的。”
“徐家若不是沒了男丁,能讓他家門?聽說他那母親以前可是什麼手段都使過了,徐家老爺子就是不鬆口讓他認祖歸宗,以我看這徐家長子的死保不齊跟他們母子有關……”
“無憑無據的不要瞎說,這徐家不管怎麼說在京市還是有一點的實力的。”哪人的同伴小聲警告。
“你還不知道吧,前段時間都傳遍了,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豪門世家裡那點事,誰不知道。”
周圍人的小聲議論,自然也傳進了徐浩的耳朵,一陣燥熱瞬時爬上臉頰,心裡氣得咬牙切齒,本想消遣杜翰東一番,沒想到他自己卻成了別人的消遣。
徐浩的眼珠子轉動一圈,無意間掃到杜翰東身旁的蘇青,當下笑道:“這位是杜少的女伴嗎?不是我說兄弟,女人是要寵的,要捨得花錢,她才會給你笑臉,你看看她一身清淡的,身上連件首飾都沒有,出席這樣的場合,怎麼也要有點東西裝點門面啊,你說是不是啊,杏兒?”
徐浩說完,還裝模作樣轉頭問自己同來的女伴。
那叫杏兒的女子,畫著精緻的妝容,戴了一身的珠寶首飾,穿著一身低胸晚禮服,高聳的胸部被擠成一個深v型,布料緊繃,看那架勢,似乎下一刻就要膨脹而出,確實有讓男人噴鼻血的衝動,被布料包裹的的緊緊豐滿臀部隨著走路姿勢的擺動,充滿了無限誘惑與幻想。
她聽到徐少的問話,親暱地貼在他的身上,口吐芬芳,“是啊,那個女人不愛漂亮,不愛名牌珠寶,所以杏兒一直感激徐少這麼疼我,這麼捨得花錢……”
偶爾啜一口紅酒的蘇青,本來還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杜翰東與這徐浩鬥法,反正拍賣會還沒開始,權當是看戲打發時間了,想不到轉眼間戰火就轉移到了她身上。
還女伴?她什麼時候成了杜翰東的女伴?還有這女人當眾發騷的舉止,蘇青差點一個忍不住,沒一口酒噴到這女人巨大的兇器上。
她這真真地躺著都中槍,你們愛怎麼鬥愛怎麼顯擺跟我有毛線關係?
這種事情,蘇青懶得搭理,側歪了下身,就靠在了右手邊的扶手上,視線轉移到了別處,剛好這時,胸前的掛件露了出來,被那叫杏兒的女子看見了。
就聽她嬌聲道:“杜少,作為女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你讓一個女人戴著一個玻璃掛件出來,她怎麼可能會開心呢?再不受重視也應該有兩樣拿的出手的首飾,玻璃的……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周圍一聽,玻璃掛件?怎麼可能。
“這杜家可是珠寶大家,隨便剩下來的邊邊料料,也不至於戴個玻璃出來啊?”
“就是啊,難道杜少真摳門到這個地步?”
徐浩看著杜翰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女人戴個地攤貨的玻璃掛墜出來確實有夠打臉的,明個兒圈子裡一傳,估計這杜翰東在圈子裡就站不住腳了,心中很是得意,投給女友一個讚許的眼神至尊邪天。
杜翰東森森地覺得,跟牛彈琴簡直拉低智商,只輕飄飄地甩出一句,“蘇小姐是我朋友,不是你們所認為的女伴,我杜翰東還沒那個福氣。”就坐在沙發上與蘇青旁若無人的說話去了。
蘇青冷眼旁觀這場鬧劇一聲都沒吭,越是有些背景的人,越喜歡踩低爬高,你跟他們爭一時之氣,不管最後你佔沒佔上風,都落不了好。
輸了,落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