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不是恨不得拿個廣播,將她懷孩子的事情,廣而告之啊?
潘越只不過是一個見了一次面的人,連朋友都稱不上,至於在其面前說自己懷了孩子嗎?
是,她既然留著孩子,就不拍別人說三道四,不怕別人嘲諷她,如此小的年紀就生孩子,即使母親她也沒想隱瞞,只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理由,最好不要太過於激動的時候,告訴她。
既然做好了準備,但也並不表示說,就嚷的人盡皆知,這是要幹嘛?
蘇青臉色陰沉,拼命地壓制翻湧的怒火,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人,好一會兒,等情緒平靜下來,對潘越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收下了,你這次準備在這兒待幾天,要是準備做珠寶生意,應該讓杜翰東陪你看看,他對這方面比較精通。”
潘越很快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打量了一眼蘇青,便不動聲色地恢復了謙謙君子的優雅,與蘇青聊了些珠寶設計的話題,
而孔銘揚雖然在潘越的心裡扔下了一枚炸彈,除了最初的驚詫,這人似乎並不在意,與蘇青你一句我一句就著一些設計理念談的很是投機。
蘇青現在也在設計雕刻翡翠,再加上前世的超前見識,越談,潘越的眼睛越亮,若不是隔著一張桌子,他都激動地恨不得拉著蘇青的手,秉燭夜談,似乎像是找到了久違的知己。
見此情景,二爺也只能在旁咬牙切齒地抓狂,卻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先不說,蘇青不會輕易放過他,就他剛才已經表明的很明白,孩子都懷上了,還阻止不了,他還能怎麼辦?
這潘越閱歷豐富,城府極深,肯定已經猜到,他和蘇青還沒有確定關係,所以才無所謂。
二爺在旁邊看著他們那叫一個焦躁,恨不得將天捅幾個窟窿才解恨。
“我在京市還要停留一段時間,與你談論一番真是受益匪淺,華夏有句俗語,與君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正是應了我此時的心情,京市有幾個設計愛好者,有可能會辦個聚會,希望到時你也能參加。”分別時,潘越將他們送到門口說道。
“有時間我會去的。”聊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兩人離開去了停車場。
回去的路上,車內氣氛異常沉默,蘇青左手支著下巴,透過玻璃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風景帝尊最新章節。
孔銘揚今天的做法,讓她很是反感,讓她有種憋悶透不過氣的感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自由呼吸,也掙脫不開。
她像是又回到上輩子,被人鉗制,逼迫她做一些違反她底線的事情,直到她死的那一刻,都是呆在監獄裡,不能呼吸自由的空氣。
現在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被人抓住軟肋,受人擺佈,試圖控制她的一舉一動,她承認孔銘揚對她很好,可這種時時刻刻都想要控制她生活的人,卻讓她懼怕,恐慌。
車子停了下來,熄了火,兩人並沒有著急下去,孔銘揚看了蘇青一眼,小聲道:“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可孩子總要出生的啊,不能一直這樣瞞著啊。”孔銘揚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幾乎成了蚊子哼哼。
蘇青緩緩地轉過頭來,用不含任何情緒的目光,看了孔銘揚一眼,“孩子怎麼來的,你應該清楚,不用我再說一遍,而且,我本來就沒有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只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
可這並不代表其他的,孩子如果能順利生下來,我會給他一個健康地成長環境,當然了,你是他的爸爸,我自然不會阻攔你們父子相處,但這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麼,我再說一次,我們之間不可能。”
“為什麼啊?我們之間怎麼就不可能了?我們都有了孩子了?你以前說過,並不在乎我的身份,其實,你一直都在乎。”孔銘揚眼中盛滿受傷的情緒。
蘇青轉回頭,視線落在虛空,“不是因為身份,是我們性格不合適,你性格跋扈,佔有慾強,霸道,表面上看來似乎極為的遷就我,低眉順眼的小心討好我,可實際上呢?你所做的一切,從來沒有問我需不需要,我喜不喜歡,就強行決定一切,就是表面上我不答應,你肯定會有很多後招,很多手段讓我就範。
這些我並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不想說而已,有些東西沒有涉及到我的底限,我完全可以不追究,再說,山洞中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沒有一點神智。
這些既然發生了,而且你還救我一命,我不想說出來,可今天,你的做法卻讓我感到恐慌,感到憋悶,感到生無所往,感覺不到自由。
所以,我再宣告一遍,我們不合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