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
孔銘揚緊緊握著蘇青的手,將她護在身後,眾人拿著武器,全神戒備地慢慢移向小樓前的時候,祭壇前做法的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如鷹般銳利陰毒的光芒,看向闖進山頂的人。
“居然能透過我的陣法,也算有些本事,不過,就是上得山來又怎樣,還不是為我的神蟲添點食物。”那人渾然不把眾人放在眼裡。
“二叔?居然是你?”甘旭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找了你這麼多年都找不到,原來是躲在了深山野林。”
甘旭雖然對他二叔的樣貌記不太清楚,但是聲音卻錯不了,儘管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些滄桑,但他一聽這人說話,就確定無疑,這人是害他父母雙亡的親二叔。
那人聞言,微愣,看了一眼甘旭,然後,銳利的瞳孔縮了縮,驚疑道:“你是小甘旭?想不到,你居然還活著。”
甘旭往前走了幾步,眼中的仇恨幾乎到到達巔峰,咬牙切齒地說:“我活著,讓你很吃驚嗎?你是不是想說,本來是斬草除根的,怎麼讓我給遺漏了?這可多虧了我父母,早早察覺你不對,讓我藏了起來,逃過一劫,要不然我也跟他們一樣,橫死在山林之中,二叔,你的狠毒,可真是讓人佩服,殺了全族的人,包括自己的親兄長,這麼多年,難道你都不做噩夢嗎?”
甘旭的語氣咄咄逼人。
甘二叔一時間被質問住了,不過,這也只是片刻的功夫,轉瞬間,他就恢復了正常,冷笑道:“殺他們的可不是我,我有什麼不安的,再說,你父親還有那幫迂腐的長老,沒有胸無大志,活著純粹是浪費生命,也只不過是在深山野林裡發黴而已,死在別人手裡,也是死得其所,至於你,既然活著就好好珍惜生命,別像那幫見識淺薄的死傢伙。”
甘旭一聽,眼睛頓時紅成一片,裡面的火焰熊熊燃燒,一字一句道:“要不是你帶人進山,他怎麼可能殺了全族之人,想逃過滅族之仇,做夢。
還有,這麼些年過去,你變本加厲,居然煉製黑巫術,嗜神蟲,如此有損陰德,傷天害理之事,遲早要遭報應的,不對,今天我就要殺了你,為全族的人報仇。”
甘二叔冷哼一聲,“想殺我?我看是你找死才對,本來看你這麼多年活著不容易,放你一把,沒想到,你還是跟你那頑固不化的爹一樣,滿嘴的仁義廉恥,簡直都是廢話,這個世界上,強者為尊,一切要靠實力說話,小子,別說你要殺我,即使你那爹在場,也不是我的對手。”
甘二叔說完,正想對付甘旭的時候,突然發現,他面前的盆狀物裡,有了異動,看著盆中的目光,極其熾熱瘋狂,只聽他哈哈大笑,“終於快成了,終於快成了,哈哈,哈哈……”
隨著他瘋狂的大笑聲,山頂上空頓時密雲密佈,沉沉地壓了下來,緊接著,山風驟起,呼嘯不止,使得山空的烏雲不停地翻湧,奔騰,四周一副山雨欲來的徵兆無敵升級王。
蘇青見狀,暗叫不好,若是被他練成,不但這幾千條人命救不回來,即使他們估計也難逃厄運,忙對後面的鄭頭說道:“要趕快阻止,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練成這嗜神蟲,到時我們也會危險,先破了他的祭壇再說。”
鄭頭和九局的人一聽,知道蘇青不是危言聳聽,光從剛才甘旭與那人的對話,就知道,他們知道不少。
在鄭頭的命令之下,九局的人紛紛朝著祭壇開槍,可是讓人懊惱的是,祭壇的周圍像是裝了無形的防彈玻璃般,鋼鐵般的子彈根本透不進去,在一米之外,就像是打到了棉花之上,連個痕跡都沒留,就落了下來。
甘二叔瘋狂的笑聲,還有雜亂的槍聲,夾雜著天際隆隆的雷聲,一時間響徹整個山林,腳下的地彷彿都在顫抖,可火力始終傷不到那人一分。
隨著盆子的異動越來越大,蘇青情急之下,夾帶著靈力的數枚銀針(金針)閃電般地向著那人射去,那人看到了射來的暗器,並沒放在心上,依舊觀看著盆中的東西,彷彿那是他一生的至寶般。
只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只見那金針居然穿透了他的防護罩,直直向著他來,驚疑之間,迅速向旁避過,站穩之後,抬頭看了蘇青一眼,眼含凌冽狠毒之光。
孔銘揚擋在蘇青的身前,低聲囑咐道:“你跟著雪莉,不要上前逞強,我去把那嗜神蟲搶過來,留給我們兒子出生時渡劫用。”
說完,眨眼間就飛身到了甘二叔的身前,與他打鬥在了一起。
九局的人子彈打不進祭壇前的屏障,只能在旁邊乾著急。
而在小樓裡與孔銘揚翻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