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落裡的住戶都是一個族的,村長就是族長,九局他們借住的這家,條件在村裡算是好的了。
不過,當地的村民似乎很排斥外來人,將三間正房讓給九局辦案的人後,這家姓孫的人家,卻搬到了院子幾間低矮的門房去住,頗有點遠離的意思。
蘇軍他們來是執行任務,哪有時間做群眾工作,只要相安無事就好,只是,這天,吃早飯的時候,突然聽到門房那邊,有女的大喊大叫,聲音驚懼,似乎是有人發病了。
緊接著,臨近的村民,都被吸引了過來,院子門口一時間圍了好多人,七嘴八舌的嚷嚷著。
蘇青他們也被吸引了過來,走上前去,一看,屋子中間的地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正蜷縮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嘴巴幹紫,呼吸急促。
左邊蹲著一名年輕婦女,右邊是一位頭髮泛白的老婆子,神情著急,不停地哭泣呼喊。想來應該是孩子的媽媽和奶奶。
蘇青撥開人群上前,“我會點醫術,能讓我看看嗎?”
那名年輕的婦女,抹掉眼角的淚水,抬頭看看蘇青,沒有說什麼,眼神有些猶豫,而此時旁邊的老婆婆,卻一把護在小男孩的身邊。
“我們村有醫生,我兒子去請了,馬上就來。”拒絕意味十足,蘇青也不好再說什麼。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好心幫你,你怎麼還不知好歹。”宋巖見此,頓時火大起來。
老婆婆抬起渾濁的眼,看了他一眼,卻漠然地沒說什麼,身體依舊護在小男孩的前面,意思很明顯。
“算了,人家不願意,我們多管什麼閒事。”周放拉了宋巖一把。
不一會兒,一個憨厚的年輕人,拉著一個揹著箱子的老柏,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想來他就是村子裡的醫生。
被拒絕後,蘇青他們並沒有走開,就見那老伯,掰開小男孩的眼睛,看了看,又摸了會脈搏,搖搖頭,對小男孩的家屬說,孩子,不行了,讓他們提前準備。
話剛說完,這家人頓時痛哭起來,孩子的媽媽,哭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幾步爬到蘇青的身邊,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般。
“你不是說會醫術嗎,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只要你救好了我兒子,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在做什麼?孫子這樣,是老天對我們的懲罰,你二叔都說治不好,她能有什麼辦法?”老婆婆呵斥兒媳婦。
“不,不是的,兒子是生病了,病治好了就好了。”孩子的媽媽不停地念叨。
村子裡的人,思想比較落後,生了病就找眼前這位老伯,看看,若是看不好,那就是聽天由命了。
蘇青一行人,雖然著急,卻也不敢上前,這些人明顯不相信他們,惹毛了他們,發生暴亂估計都有可能。
這些暴亂的事情,每天的新聞還少了嗎?
“這是怎麼了?六子昨天不還活蹦亂跳的嗎?怎麼會這樣?”族長孫老走了過來,著急問道。
“不知道,早晨還好好的,吃飯的時候,突然就這樣了,一直抽搐不停,二叔說不行了,要我們準備後事,族長,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了?小的不知所蹤,大的又這樣,你說我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孩子的爸爸,蹲在地方,無聲地哭泣。
“族長,六子會好的,他只是病了,這位姑娘說,她會醫術,說不定就能治好呢,可婆婆卻不讓,你勸勸婆婆戰氣凌霄。讓她給看看吧。”六子媽轉頭哀求族長。
族長聞言,順著方向,看向蘇青,打量半響,似乎看到什麼驚訝的東西,突然臉色大變,撲通就跪了下來,嘴裡呼喊著山神,山神之類的。
“族長,你這是幹什麼啊?”這一舉動不止蘇青一行人蒙了,連圍觀的村民也蒙了。
族長虔誠地行完禮,站起身,激動地看著小白肩膀上的雪貂,講述了原委。
原來雪貂是被他們視為山上的山神,保護著他們這些山腳下的村民,還說他們村,世世代代,都會在山上看到這隻雪貂。
“雪貂不喜親近人,以前在山上有人看到,它都遠遠躲開,現在既然選擇跟著你們,說明你們是有福源的人。”
族長激動地熱淚盈眶,朝外拜了拜,“這下好了,山神帶著人過來拯救我們,我們村有救了,一定能順利度過這次劫難。”
周圍的村民聽了,紛紛激動地對著雪貂行禮,神情很是恭敬。
“這雪貂是山神?媽的,怎麼這麼玄乎呢?”大家顯然都處在震驚中,受過科學教育的他們,很難理解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