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我要小妹,我要小妹……”
“什麼小妹?那是你媽,我媳婦。”孔銘揚一個用力,小傢伙就落到了他爸的懷裡。
“你跟他計較什麼,他喝醉了,知道什麼啊?”蘇青在一旁幫腔。
孔銘揚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什麼?不是說,醉話都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嗎,他今天這麼說,肯定是每天都在想著,要打倒我這個老爸,還敢夥同未出世的妹妹一起,簡直是活膩歪了,不教育不行啊,這都打倒老子了,難保以後不會翻天?”
“可見你這個老爸多失職,兒子喝醉都要先剷除了你,哈哈。”杜翰東幾人又笑開了。
孔銘揚的臉此時堪比鍋蓋,蘇青安慰了句,“這也不全是真話,也有可能……”
蘇青試圖為即將被修理的小傢伙,好言幾句,誰知接下來,他在孔銘揚的懷裡,踢蹬不已,“我已經變成了荷葉化身,你們不能再拔我的牙,不能再吃我……”
蘇青和孔銘揚茫然對視一眼。
荷花化身?跟拔牙有什麼關係?
周放這會腦子倒是轉的快,“哪吒,骨肉還給了父母,還了生養之情,然後,他師傅給他做了個荷葉化身,小白的意思是,你們以後沒有理由,再拉他去拔牙我本傾城:邪王戲醜妃。”
說完,嘿嘿笑了起來,“這腦回路咋長的,連這都能想到,真夠聰明的。”
不但孔銘揚的臉黑了,蘇青的臉也黑了,看了孔銘揚一眼,“他不是都在看韓劇嗎,什麼時候看的神話劇?”
“誰告訴你他只看韓劇?他什麼都看好不好?”
放在別的地方,那叫博學,可放在電視上,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連荷葉化身都給整出來了。
這對父母,頓感教育孩子,責任重大啊!
孔銘揚抱著熊兒子,走進了小傢伙的房間,放到床上,並蓋上被子,見雪貂拱在小傢伙的胸口,怕他呼吸不暢,想要拿開之時,發現,這一對好基友,連醉酒狀態,都不捨得分開,那個緊密程度,孔銘揚使勁拉了幾下,愣是沒分開,氣得索性不管了。
小傢伙的體質的確特殊,幾壇酒進了肚子,擱在旁人身上,睡上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可他第二天早晨,就醒了過來。
見兒子醒來,憋著一股氣的孔二爺,將兒子拎到一個角落裡,準備教育一番。
可讓他苦逼的是,問小傢伙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記得,小傢伙竟然想了半天,茫然地搖搖頭,一問三不知,完全失憶狀態。
二爺掰扯著小傢伙的臉蛋,仔仔細細地不錯過一個細節地觀察,得出結果,不是撒謊,這時,他就像個被扎破的皮球,陡然洩了氣。
準備大大收拾兒子一番的他,此時此景,還怎麼下手?對於一個無知的人,根本無從下手還不好?
瞪了兒子一眼,找媳婦尋找安慰去了。
而被拎到牆角的小白,愣怔了片刻,望著老爸消失的背影,嘀咕了句,看來老爸真是老了,腦子都不好使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跑來問他?他怎麼可能知道呢?
邊嘀咕,邊搖頭嘆氣。
小白的心裡活動若是被其老爸知道,估計,這會兒,他都恨不得將這熊兒子,扔到外太空去,留在地球,早晚一天會氣死他這個父親。
再說,劉副主任,自從被捅破侵佔實習生成果之後,日子過得極其艱危。
這樣的醜聞,他這個科副主任的位置,自然是不能讓他再蹲著,沒幾天,就被罷免了。
好了,副主任的職務一被罷免,他也就是普通醫務工作者,或者連普通的醫務工作者都不如。
沒了職務,也就沒了權利,以前態度恭敬上趕著巴結的同事,現在,見了面,連招呼有時都懶得打,經常能聽到,三三兩兩的人,在背後議論,嘲笑,不恥,嬉笑之聲,傳入他的耳中,氣得他是咬牙切齒,臉色鐵青。
這幫勢利眼的東西,眼光可真是短淺,他剛下臺,竟然就忍不住要踩他,活該一輩子當個默默無聞的打工者的。
不管怎麼說,他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副主任,你們呢?
想到副主任,他心中的怒氣,猶如滔天海浪,無法抑制,都是那個該死的蘇青,要不是她,他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副主任不做,冒險一搏。
以至於落到今天這個人人喊打,譏諷的田地。
他以後是沒什麼前途可言了,心生絕望的他,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蘇青身上。
既然,你毀了我的希望和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