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內殿,待寺內的僧人上完茶之後,了悟禪師這才說道:“夫人面相安詳,雖然早年遭受些磨難,但後半生卻是一帆風順,平平安安,沒有大的坎坷。”
章書玉聞言鬆了一口氣,頓了一下,問道:“那我家人呢?”
“夫人一臉的祥和之氣,想必有高人護佑,即使有些小災小痛也會化險為夷的。”
“和尚,你能幫我看看嗎?”孔銘揚見這人說的神神叨叨地忍不住開口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讓一個擁有著高貴的銀狼血統的狼,去相信人類能窺得天機?這怎麼可能?即使他爺爺也只是偶爾有所預感。
了悟禪師不愧是修煉有成,這脾性不是一般的好,對孔銘揚的諸多挑釁和不敬不見有任何慍色,打量了孔銘揚半天后,一臉的不可置信。
“貧僧觀施主面相貴氣不凡,卻看不透一二,真是抱歉重生之狂傲神女。”了悟禪師似乎也在懷疑自己的能力。
孔銘揚聽了,自然又是嘲諷半天,然後捱了一通乾媽的臭罵。
二爺今天的行為很是反常,惹得蘇青看他都是一臉的深思。
若是平常他看誰不順眼,才不會做這種像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戲,當面嘲諷,說些不痛不癢的風言風語什麼的,他直接就耍個心眼,讓人吃不了兜著走了。
之所以會這樣,就是聽了老和尚說蘇青魂魄不穩之後,心裡始終有一股邪火,讓他的心境極為不穩,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怎麼看這老禿驢怎麼不順眼,一股腦地把責任都推在了他的身上。
又聊了一會兒,蘇青幾人告辭回去,了悟禪師親自將幾人送到大殿門口,“蘇姑娘,貧僧的修為一直停留在突破前的位置,十幾年了,這輩子想著也就這樣了,沒想到遇到貴人,卻還有突破的一天,姑娘的恩情,堪比天造啊!
以後姑娘若是有用得著貧僧的,請不要客氣,我近期會一直留在寺內,姑娘若是得閒也可以來山上游玩,這裡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禪師太客氣了……”說了一番客套話之後,幾人就下山了。
其實對於了悟禪師的感激,蘇青心裡還是發虛的,當時出手純粹是看那個老毛子不順眼,才為之,她才不是突發什麼善心之類的。
山上之行後,蘇青一直帶著了悟禪師送的佛珠,剛開始還不覺得,時間長了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心浮氣躁少了許多,心境也越加的平和。
佛家之物果然不凡!蘇青閒時也會偶爾感概一下,雖然其中很多匪夷所思,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了悟禪師的真言,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邏輯思維,不能用現代科學來解釋的。
可蘇青的重生不也是科學解釋不了的嗎?這世家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只是他們還沒被人們發覺而已。見多不怪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山上之行後,孔銘揚有時看著蘇青就會陷入沉思,有種患得患失,讓人抓不住的感覺,尤其是蘇青聽了老和尚的話後的驚愕表情,總是在他腦海晃盪,睡覺修煉都揮之不去,天天頂著個黑眼圈。
章書玉見了還以為他在準備期末考試,天天熬夜複習呢,一時間心疼不已,天天變著花的做些他喜歡吃的東西,什麼這個肉,那個肉的,不管那道菜都少不了肉就對了。
就這樣,飯桌上在也不見孔銘揚的飯桶精神,就連和他不對付的男性同胞,都不由得擔心起來。莫非上山中什麼邪了?大家不由得在心裡猜測。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一個星期天的週末。
現在正處於初夏,天氣晴朗,夏風輕拂,正是不冷不熱的時節。
由於今天沒課,孔銘揚說要帶蘇青到杜翰東的店裡看看。
杜翰東的家族已經基本上棄政從商,做的是珠寶玉石生意,聽說公司的規模挺大的,在京市圈裡,他們家的珠寶還是挺有名氣的。
而杜家教育孩子一向是務實為主,比如杜翰東,家裡直接扔給他一部分資金,自己出去建立店鋪創業去吧,作為培養和考察你的獨立自主的能力。
但然,這部分資金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多,堪堪只夠建立一個小店鋪而已。要不然怎麼說叫磨練呢?
杜翰東的店鋪位於一條古玩街上,一路走來,街兩邊全是賣古董的店鋪,排的全是字畫,瓷器,古代錢幣等,據說是有些年份的古董。
不過店鋪裡的客人並不多,最多的也就一兩個人而已,可老闆的臉上並沒有生意蕭條冷清的跡象,按他們的話說,這個行當,賣出一件,就能吃幾個月的王爺,你節操掉了。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