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乖啊。
可悲劇就在這時發生了,葡萄的手還沒摸上它的腦袋,就被它給狠狠咬了一口。
熊孩子瞬間驚撥出聲,下意識地收回了手。
多虧小東西沒長牙齒,可即便是這樣,葡萄還是感到手指頭生疼,可以想象得出,若是有牙齒,熊孩子的手這會兒鐵定血淋淋的。
葡萄熊孩子被弟弟嫌棄了,委屈了,拿溼潤的眼睛瞅著小白,“小四,它……它咬我。”撇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熊孩子並不是要跟哥哥告弟弟的狀,他只是傷心了,深受打擊了,想要尋找安慰。
而小白給出的反應卻是極其粗暴,拎起小東西就揍了一頓,這小子太壞了,太惡劣了,血脈相連的氣息,這小子肯定嗅得出來,卻還是發起了攻擊,不揍它揍誰,在他們家,絕對不允許兄弟相鬥。
這一刻,小白擔負了教育小四的大任。
被揍了一頓的小四,哼唧了幾聲,比之前老實了那麼一點,小白再去摸它,身子僵硬了下,卻不敢再咬人了,似乎察覺到了大哥的威嚴。
果然,對於惡勢力,就要使用粗暴手段,簡單而有效。
小四洗乾淨後,身子來回地扭來扭去,怎麼都不行,小白一看,便將它拎到了老媽的床上。
洗乾淨後的小四,皮毛乾淨明亮很多,柔軟光滑,銀白毛髮上似乎泛著點點彩色之光,嗅著氣息,一路搖搖晃晃地找到蘇青的肚子,貼著捲縮下來。
在小東西洗澡的間隙,二爺已經將媳婦和現場收拾乾淨,並開始準備一家人的飯食,首先煮了一碗米糊糊,給剛出生的小兒子,先湊合一晚再說,媳婦還在睡著,自然不能餵奶。
“你還嫌棄上了,臭小子,有的吃就不錯了。”惡劣的小四將老爸喂到嘴裡的米糊糊給一口吐了出來。
說這小子惡劣,一點都不誇張,你說你不吃就不吃吧,你居然直接吐到了二爺的臉上。
眼睛,眉毛,鼻子沾染了白白米糊糊的二爺,心裡那叫一個氣,擔驚受怕,辛辛苦苦地把這小子給生出來,生怕餓著,趕緊給它弄吃的,可它呢,不感恩不說,居然還噴他一臉。
這是什麼樣的孩子?小白他們再頑劣,頂多是嘴巴上氣氣他,可這小子呢,一個不滿意就使壞,現在都這樣,再大些還得了。
二爺當下放下碗,拎起來又是一頓揍。
這小四還真夠可以的,從出生到現在,已經捱了兩頓揍了。
再次被揍的小四,哼唧著扒拉蘇青,可蘇青體力透支,根本沒力氣醒過來。
二爺一看這壞小子噴他不說,還搗亂媳婦睡覺,一把將他拎到自己懷裡禁錮著。
接下來的餵食就順利多了,再沒發生不滿噴飯行為。
小白看著吞嚥米糊糊的小四,實在是想不明白,他怎麼會有個這麼欠揍的弟弟。
葡萄也納著悶呢,小四為什麼老是找著捱揍呢?惹了老爸不說,最後還不是要乖乖吃飯,何苦呢?
至於橙子,卻極喜歡這個弟弟,樂此不疲地挑戰著一家人的極限,以後的日子肯定少不了熱鬧。
晚上,小白和橙子葡萄上床後,二爺這才給他們關好門,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昏黃的燈光下,媳婦的臉是缺乏血色的白,心臟揪了一下,這回生小四,她沒少吃苦,往常有功力在身,身體恢復極快,而現在呢,沒有功力不說,空間也進不去,不然,也可以用靈泉水改善下?體質嘛。
蘇青生了三胎,唯有這次體會到了所謂普通人的坐月子,生完小四,也耗盡了所有的氣力,疲乏到了骨子裡,房間裡大人孩子出出進進發出不小的動靜,都沒能吵醒她,可以想象疲憊到了何種程度。
二爺踢掉鞋,掀開被子爬上床,挨著媳婦躺了下來,埋首在媳婦脖頸裡,吸了兩口,熟悉到骨子裡的好聞氣息,使得二爺焦躁的心情頓時舒緩了不少,伸出長臂,抱住媳婦,同時睏意也襲了上來。
忙碌了一天,抱著媳婦的這一刻,二爺才察覺到了疲憊,正在他昏昏欲睡之際,手被什麼東西啃了一口,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二爺忙坐起來,往裡一瞄,發現偎在媳婦臉側的小崽子,正四肢爪子抱著他的手啃的起勁。
牙口可真好,二爺心想,莫不是餓了?抽開手,小崽子又老實了,這模樣倒不像是餓著了。
隨即躺下,手又樓上媳婦,準備睡覺,還沒一秒鐘的時間,小崽子又啃起來了,沒有牙齒,不怕流血,可也會疼啊,這樣怎麼能睡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