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啊,他已經迫不及待了。”蘇青擠出一個笑容。
“老媽你不要說話了,我給你倒杯水。”橙子跑到桌子旁倒水,小白和葡萄拿著毛巾,忙著給老媽擦汗。
不大的院落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二爺飛快地準備好東西,回到了房間,將人靠在自己懷裡,不停安慰著,其實從他顫抖的手,就可以看出此時的心情,比即將生孩子的媳婦都還要緊張。
小四會是何種形態出現,會帶來什麼風險,都一無所知,你說二爺能不急麼。
生小白時,雖說是有族人接生的,可他和媳婦都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驚險自不必說,簡直是拿他們夫妻的命在搏都不為過。
後來生葡萄和橙子更是亂的不行,被禁在空間裡,連線生人員都沒有,只能二爺親自上陣,當時的心情不比從鬼門關走一朝好受多少。
對於馬上就要出生的小四,二爺心裡更是沒底,呆在媽媽的肚子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不說,後來,又吸收了那麼多的靈力,二爺真怕他會出什麼么蛾子,不期望它有多與眾不同,只希望它能普通些,這樣,媳婦也能少受些罪,畢竟媳婦身體沒有靈力支撐,哪經得起折騰。
陣痛持續有段時間了,清醒的蘇青感覺差不多了,就讓孩子們出去,生孩子那麼血腥的場面,不想讓他們看到,可無論怎麼說,孩子們都不願意出去,非要呆在房間裡陪著她,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安心。
“算了,不出去就待著吧,生葡萄和橙子的時候,小白就在旁邊。”孔銘揚放下床帳,擋住了外面的視野。
陣痛越來越劇烈,蘇青實在是忍無可忍地叫出聲來,二爺不停地親著媳婦,“媳婦,痛就喊出來,別忍著。”
外面的三個小傢伙各個慘白著臉,握著小拳頭,不眨眼地盯著床帳子,眼神裡是滿滿的擔憂與恐慌。
一家人的心思全都放到了蘇青身上,沒人發現,外面晴好的天氣突然間烏雲密佈,飛沙走石起來,白天剎那間進入到了夜晚。
天際電閃雷鳴,眼看暴風雨就要到來。
看到天氣驟變,大家紛紛停下了手裡的活,山上的趕緊下山,暴雨倒下來,再下山可就難了。
出城的抓緊回城,這樣的天氣,為防野獸襲擊,城門肯定是要早早關上的。
可對於這突變的天氣,大家均是想不明白,原始境的天氣四季分明,氣溫變化也是循序漸進,很少像這樣毫無徵兆地驟變。
“如此變天,不像是好兆頭。”
“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像今天這樣變天的。”
“不知道又有什麼災難等著我們。”有人唉聲嘆氣。
原城中心的一座院落裡,在一棟木質小樓的二樓,一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靠著欄杆,背手而立,望著天際邊的閃電,威嚴的面孔透著某種擔憂。
不一會兒,樓梯傳來腳步的聲響,威嚴的中年男子眉宇間多了幾分被打擾的煩躁,轉身看到吊著膀子的年輕男子時,神情頓時柔和了下來。
蘇青若是在的話,肯定認出來此人是誰,可不正是前些日子的牡丹花開的男人,宮大少爺。
“天氣轉涼了,你不回屋上來幹嘛?”中年男人譴責的話語中透著絲絲關心。
宮大少晃晃吊著的胳膊,“已經好很多了,往常像這樣的天氣,已經酸脹的不行,現在一點症狀都沒有,我想這次是真的徹底治好了。”
中年男人眉宇間的愁緒散了些,“這樣就好,這次多虧了顧敘。”
“不止……”宮大少挑起好看的眉毛。
“恩,應該好好謝謝給你看病的醫生,城裡大大小小的醫生都瞧不好的病,她卻看好了,可見是個人才,有時間我也見見。”
宮大少笑道:“那估計要等一段時間了,她很有可能就在這段時間內生孩子。”
中年男人驚訝地挑起眉頭,沒說什麼,轉身望著黑雲遮擋的天空,“這天變的太蹊蹺了,目前的處境已經越來越嚴峻,周邊山裡的野獸變異的越來越強悍,很快就要超出人們的抵禦之力,人類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宮大少走到父親身邊,同樣望著遠處,若有所思道:“也不一定是壞事……”
他這話剛落,黑雲罩頂的天幕,突然從中裂開,明亮的光線,剎那間灑了進來。
陰沉沉的暗淡天氣,有了生機,有了光亮,彷彿有了希望般。
就像一塊黑布,中間裂開的縫隙越來越大,透過的光線也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