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甩開膀子,放開肚子,海吃海喝吧,這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呢。
婚宴上,就出現了這麼一幕,平常那些自視甚高,端著架子,保持完美形象的權貴之人,此時,吃的滿頭大汗,端著杯子,對著臨近的人,紅著臉,豪爽道,哥們走一個。
高檔的酒店,大多高檔次的人,本應該優雅矜持的場面,卻愣是出現了江湖氣息。
婚宴中,孫家的人也受到了邀請。
在家時,孫家老二和媳婦,已經給孫父孫母科普過了,蘇冬的這家親戚,在京市乃至在整個華夏,那都是大拇指的存在。
孫家老大一家三口齊齊目瞪口呆,大拇指的存在?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頓時懵了,這樣的人家離他們太過於遙遠,做夢都不會想到會跟這樣的人家有什麼交集,包括他們家的一條狗,估計都無緣相見,更何況還是她們家的親戚。
孫家老二媳婦又說,“咱們今天見的那個男的,蘇冬的妹夫,也就是孔家的二少,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在這地界上,還沒人敢明著招惹。
人都稱他為活閻王,惹了他,才不管你是誰,非死即殘,只是這些年,有了媳婦孩子後,這人倒是收斂多了,但這也不保證,人家只是表面上的收斂,你看看他們家養的那些龐大凶殘的動物。”
嚥了下口水,她接著道:“這蘇冬的嬸嬸,也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孫母打斷道:“怎麼不普通?不就是從鄉下走出來的,我都打聽過了。”
“章家在京市也是底蘊深厚的家族,蘇冬的嬸嬸,就是章家的女兒,只是早些年,走丟了而已,苗苗認識這樣的人家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孫家老二接話道:“這樣的人家,咱們根本就惹不起,離我們的生活太遠了,蘇冬那孩子,他們隨便幫一點,都能比咱們過得好千倍萬倍,嫁給他,苗苗生活上不會受苦,可要是苗苗受了委屈,到時咱們也只能忍氣吞聲,況且,人家現在還未必看得上苗苗。”
這話也沒說錯,從去四合院那家人的表現看,確實有些懸。
孫家老大,長長出了口氣,只說了一句話,“蘇冬,一直不接受親戚的幫助,在小鎮上開面館,可見這人品還是頂呱呱的。”
眾人一致認同。
孫家老大對孫母說,“老婆子,你好強了一輩子,咱們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說了算,當然,我這不是抱怨,的確,有你操持,咱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不但供用了二弟這麼個大學生,連姑娘也是,在鄉下,別人提起來,沒有不豎大拇指的,我的確應該感謝你。
可正因為這樣,在你眼裡,總覺得女兒頂好,看誰家的小夥子都看不上眼,認為配不上咱家姑娘,姑娘的婚事拖到現在,拖成老姑娘,這跟你脫不了關係。
你都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是怎樣說我們呢,就是因為姑娘的婚事,你想的老是配不配得上姑娘,你有沒有替姑娘考慮過,她是怎麼想的?”
孫母瞪著眼睛,“我做這一切,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她好?”
蘇苗苗在旁邊,眼睛紅紅的,淚水撲踏踏地往下掉。
孫家老大嘆了口氣,“你真的是為她考慮嗎?你所認為的好,真是就是姑娘心裡想要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她是個人,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代替她做主,今天,當著二弟,弟妹,姑娘的面,我做回主,姑娘這事,你不能再插手,讓孩子們順其自然,成不成,都是她們自己的事情。”
“你……”看著當家的鮮少堅決的表情,孫母頓時噤了聲,心裡明白,這人雖然事事不愛計較,可要是真計較起來,沒人能拉的住。
再說,現在她想管,能管得了嗎?弟妹都說了,這樣的人家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來到婚禮上,周圍全都是氣勢不凡的人,孫母不是一般的拘束,看到坐在靠近中間那桌親戚席,明顯改頭換面的蘇冬和蘇宏貴父子,心裡複雜難辨,嘆了口氣,罷了,罷了。
姑娘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即便是不結婚,一無所有,她也會養她一輩子的。
婚宴上,氣氛活躍,蘇青換了一身旗袍,襯托的身材修長高挑,高貴典雅。
上次,孔二少辦婚禮時,因為蘇青懷著孩子,不敢太鬧,這次,沒有了顧忌,杜翰東周放宋巖之前已經打定主意,非要將孔二少放倒不行,當然,還有蘇青,或許,由於她的無所不能,幾人從來沒將她看做柔弱的女人,或者哥們這一詞,更符合彼此的關係。
孔銘揚看著這一幫明顯不懷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