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以為何師傅體諒他的用心,便放開了些,再接再厲地道:“我知道這樣的做法欠缺,我願意接受處分,可在之前,我必須將藥帶回去,將壞了規矩的人,抓回去,否則九局以後,還怎麼立足……”
這人的話,沒說完,只聽到一聲悶哼,身體已經像塊破布般,被擊飛出氣,砰的一聲,撞到門楣上,瞬間滾落下來,而原先站在門口的娃娃們,早瞬間跑到了老爸老媽的身邊。
“又撞壞了一扇門,橙子趕緊記起來。”葡萄躲開時,還不忘老媽交代的任務。
四周靜寂無聲,人人處在驚呆之中,不過,即使恢復正常,誰也不趕上前。
他們又不是傻子,這仙風道骨,跟他們鄭局,年齡看起來相仿的人,明顯不一般,聽那意思,還跟他們九局,有著不淺的聯絡,一直都有傳說,九局真正厲害的人,反而是那些隱在後面,不出山的高人,莫不是眼前這位就是?
恩,很有可能,鄭局都稱他師傅,再加上這仙風道骨,修煉有成的仙人模樣,十之八九錯不了。
要是這樣,他們今天還倒了八輩子黴了,得罪了孔家的人不說,連自己人都得罪了,做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欠缺?”何故幾步走到正掙扎著起身的鄭局跟前,“說的真輕鬆,十幾條人命,一句欠缺就完事了?還是自己人呢,你可真讓我失望啊,你腦子動的什麼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年就是看出來你心思浮躁,野心不小,才不敢把局長的位置交到你手裡,現在足以證明,我當時的做法是對的,想不到這些年,你沒有長進不說,腦子還動著不該有的想法,膽子越來越大。”
何故看到鄭局臉上不服,又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今天領著人,口口聲聲索藥,可你知道這藥是誰配出來的嗎?”
鄭局聞言駭然,“不……不可能……”
何故嘆了口氣,“沒什麼不可能,人家有權收回,即使改變體質的專案自此中斷,也是無可厚非,這本就是人家的善意之舉,卻被你這麼一鬧,拉著整個九局都不好做人。”
鄭局頹然坐倒在了地上,透著絕望,苦笑不已,這一段時間的行為,跟小丑有什麼區別,他在激情四射的蹦躂,人家卻在旁邊悠哉地看戲,指不定怎麼嘲諷他呢?
而這還不是最壞的。
何故對趕過來本要抓捕蘇青的九局之人,亮出個本本,莊嚴地吩咐道:“將他帶下去,終止一切職務,等著你們龍局回來處理。”
那幫人恭敬地行禮,然後將鄭局和那幾人都攙扶了出去。
葡萄熊孩子卻大喊道:“不能走,他們還沒賠打壞了的東西呢。”
孔銘揚摸著兒子毛茸茸的腦袋,帶著雲淡風輕的笑,“不怕,小的走了,大老闆可還在呢,一分錢都跑不了。”
何故聽了,差點沒被一口老血噎死,指著孔銘揚控訴,“帶這樣的嗎?我可是幫你們化解了一場危機,你們不思圖報,居然還要我這個老頭子賠償,我天天給你們帶孩子,把屎把尿的,你們付給我一分錢嗎?做人不能太絕了。”
“帶孩子?我們可沒有求你,這可是你上趕著要乾的,還有你這每天又吃又拿的,難道不都不是錢嗎?”孔銘揚說。
“你可是孔二少,讓外人聽到,你連孩子老師的飯錢都斤斤計較,這樣好嗎?”何故吹鬍子瞪眼。
蘇青在旁開口,“這些可以不談,可何先,一直隱瞞身份,跟在我們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三個娃娃聽了,眼光齊刷刷地望著他們的師傅。
何老頭對他們是挺好,雖然表面調皮搗蛋,何老頭長何老頭短的叫,可心裡還是挺尊敬這位的,可再尊敬,要是對他們家人有不軌之心,那妥妥的,就要對不起了。
何故一見孩子們的反應,心裡不是滋味啊,不管怎麼說,喊了那麼長時間的師傅,還不如他媽的一句話,不過,傷心歸傷心,正像那小子說的,誰叫他是上趕著呢,普天之下,再也難找出資質如此出眾的孩子了。
何故苦著臉,“我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想在進棺材前,讓一生所學不至帶進棺材裡去嗎?我要是跟你說了身份,你們還會讓我當孩子們的師傅?”
蘇青心想,要是知道,怎麼可能同意。
孔銘揚卻問,“話說,你什麼身份?”
何故楞了下,“我剛才沒說過嗎?”
大人小孩齊齊搖頭。
何故乾笑兩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拿著工資不幹事的那種。”
顯然孔銘揚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