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進了孔家的門,成了孔銘維的妻子?”
杜文妍淡定的神情崩潰,再也維持住,蹭地站了起來,驚恐地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你是誰?”
“不用緊張,不要怕,我既然知道,說明不是敵人,你可以將我看成是那邊的人,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的身份。”張銳楠不急不慢地說。
杜文妍呆愣地坐了下來,盯著對面之人,這人能一眼點破她的身份,可見他跟那邊應該有著某種關係,否則是不可能知道的,不甘心問道:“他們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娶我?卻一直沒有行動。”
“也許他們認為,你礙不著他們什麼事,留著你剛好可以牽制他人,在一定的時候,透過你還可以傳遞一些有意的資訊,可你近期似乎很不安穩,他們能不能容你那就兩說了,性命只有一次,丟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張銳楠溫柔的眼神看著杯中的液體,口裡卻說著要命的事情。
杜文妍很不願意相信這人的話,他肯定是在胡說八道,他肯定是想著利用她來對付孔家,才會如此一說。
儘管這樣想,可她的手腳卻是冰涼,渾身猶如進了冰窖,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刺骨。
胸腔起伏不定,醞釀了半天,才開口沙啞著嗓子,“你費心挑撥,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對付他們嘛,我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你說的沒錯,我是要對付孔家,可我的目標是孔家的二少,至於我說的話,信不信由你。”張銳楠並不繼續勸解,“不過,你其實並沒有什麼精神疾病,孔家的那幾個孩子,古靈精怪,你可能是遭了他們的道了。”
這人連這都知道,杜文妍心裡翻湧著驚濤駭浪之餘,心裡氣的要死,竟然被幾個小奶娃給捉弄了。
雖然她很不理解,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經這人提醒,她才想到了這一層。
“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有些東西再珍貴,可也要人家珍惜才值得,而生命只有一次,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說完遞過去一張名片,然後離開了包廂。
屋內只剩下她一人,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出聲,見了這人後,已經不單單是精神問題,她感覺她的世界徹底塌陷了,此時,那些可疑的精神疾病,簡直不足一提。
杜文妍回到孔宅,拉住一個傭人閒聊了幾句,不經意間,問了當年蘇青結婚的事情,證明了那人說的一點不假。
神情憔悴,臉色慘白,深一腳淺一腳,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房間,不久,一個傭人過來傳話,說大少也今天在外面應酬,讓她不用等他,回來直接睡書房了。
聽完傭人的傳話,杜文妍哈哈大笑起來,而臉上卻滿是淚光,拿出了那人留給她的聯絡方式,受傷的眼神,佈滿決絕。
孔銘揚這種自我保護的沉眠狀態,持續有十多天了,擔心焦慮的蘇青,在外面雖然盡力做出平靜的樣子,可還是被母親察覺到了什麼。
別人也許不容易發現,可跟女兒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她,是真開心,還是偽裝開心,還是能體會出來的,女兒情緒低落也就算了,可三個孩子,也是打不起精神,怏怏的,擔憂的目光看了女兒一眼,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多吃點菜,別光扒飯,你看你這段時間都瘦了。”
“有這麼明顯嘛?”蘇青下意識地摸了把臉,“這段時間緊著趕論文給忙的,等過去這段時間就好了。”
章書玉意味聲長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麼,不管是高考,還是上大學,女兒還從來沒在學業上傷過腦筋,而就因為一篇畢業論文,至於將自己搞的神情憔悴,食不下咽?
見母親神色擔憂,蘇青想要說點什麼,不讓她擔心,可還沒等她開口,臉色突然大變,連忙起身。
由於著急,椅子差點被帶出老遠,就要奪門而出,此時眼角餘光,掃見一桌子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忙掩飾性地乾咳了兩聲,“媽,你們先吃,我吃好了,對於畢業論文,我剛才突然有了靈感,我先回屋了,省得耽擱了給忘了。”
“那你快去忙吧,注意身體,孩子們我來照顧,你不用管了。”章書玉囑咐了句。
蘇青應了聲,腳步飛快地回了房,轉身關門時,見小白跟了過來,“我去看看老爸醒了沒有,睡這麼久是要怎樣?”
蘇青稍微想了下,就帶著小白進了空間,直接來到了靈泉邊。
只見,大白已經甦醒,四肢踏在水面上,通身銀白泛著光澤的毛髮,根根直立,威嚴如王者般的氣勢,震撼人心。
仰頭不斷怒吼,似乎在迎接暴風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