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來,已經在某種程度上,為店面做了宣傳,經過他們的眼,那他今天的物品,價值就你能翻上一番,當然,他對自己的古董很有自信。
“孫老闆,希望你的貨,能像你說的那麼稀罕,這樣即使今天不能抱回家,我們也算是飽飽眼福啊。”滿頭斑白的孟老說道。
“那是肯定的,不過,畢竟孫某的眼光淺薄,好與不好,還要兩位看了再說。”孫老闆謙虛道,但臉上的神情,卻表明對自己的古董極有信心。
在座的都是收藏界的愛好者,看到孟老這個古董鑑定權威,紛紛起身打招呼,尊敬是一方面,同時也想攀些交情,能在鑑定上給些指點,省的買些贗品回去。
孟老和章老的位置,恰好被安排在蘇青一行人的附近,在那些人回到自己位置,蘇青他們這才起身打招呼。
“外公”
“太爺”
“章老”
“你們不是去遊樂場了嗎?怎麼來這兒了?正想著讓你們過來見識見識,多長長眼界,打電話去四合院,小玉說你們去了遊樂場。”
章老看到他們,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蘇青上次撿漏的那個犀牛角,他總覺得不是運氣的關係。
自家外孫女的性子冷靜持重,做什麼事情,都是經過慎重考慮,根本不會憑藉一時的衝動和頭腦發熱去買回一些自己都不知道價值的東西。
所以,他隱隱感覺,蘇青對古董有種莫名的感應,這在收藏界,也不是沒有的,它無關乎理論知識和眼力勁,憑的是感覺。
蘇青一開始也沒想到,外公會來,不過,外公向來喜歡收藏,這裡剛好推出幾款稀有的古董,外公這個收藏愛好者,怎麼會錯過?
“玩了一上午,下午在家也沒事,聽說這裡有稀有的寶貝,就帶著他們過來看看,您不是常說讓我接觸這些東西,有利於胎教嗎?我這可是聽了您的話才來到。”蘇青笑著道。
“你這會倒是聽話,在家讓人看副畫,你都能看著睡著。”章老笑著道,回頭給自己的老夥計介紹,“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的外孫女蘇青,現正在a大附屬醫院實習。”
孟老盯著蘇青,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是個聰慧靈動的丫頭,早有耳聞,卻一直無緣得見,丫頭有所不知,你這外公,平常在我那裡,三句都離不開,我外孫女怎麼怎麼樣?就是再好,可也不需要天天掛在嘴邊啊,與他相交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他如此喜愛過那個人,包括你母親也是,那表情就好像是誰沒有外孫女似的?”說到這兒,朝章老瞥了瞥嘴。
章老被老夥計說的,臉上有絲不自在,朝他哼了聲,反問了句,“難道你有外孫女嗎?”
“我……我是沒有外孫女,可我有兒子啊,以後自然會有孫子孫女。”孟老硬著脖子道。
“戚,有沒有現在還為時尚早呢,我這重孫子都有了,過幾個月,就會有重孫女。”滿臉得意自豪。
孟老無話反駁了,心裡氣死了自家那個不孝的兒子,看看人家孫子孫女,重孫重孫女,呼啦啦都有了,他這兒,連個兒媳婦,都不願意娶回家,他的孫子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出生呢。
心裡雖然好笑,兩個老人卻還像個孩子似的炫耀鬥氣,不過,見孟老被自己外公噎的半天說不出來話,趕緊出來打圓場。
“孟老的大名,晚輩可是如雷貫耳,外公在家也經常提起您,說您老知識淵博,涉足全面,各種收藏都頗有研究,早就想親自拜訪,只是,身體不便,一直不能得見,等會還要孟老多多指點。”
蘇青一番話,說的孟老心裡舒服多了,點點頭,“丫頭謙虛了,那談的上指教,只不過是理論知識懂得多些,要說辨別真偽,靠的可不全是這些。”老人家意有所指的說。
他們這邊在敘舊,旁邊的人可都是側著耳朵,聽到這裡,臉上忍不住疑惑不解。
這蘇青雖然成了孔家的少奶奶,有錢有勢怎麼樣?在收藏鑑定方面,能有多少眼力勁?可這孟老卻對她另眼想看也就罷了,姿態卻擺的如此低,仿若有平輩論交的意思。
“這位是……”孟老的目光看向,抱著小白的孔銘揚,詢問老夥計。
章老的神色就沒有那麼愉悅了,“他是小白的父親,孔銘揚。”
從這簡短介紹的話裡,就能見這外公該有多不待見這外孫女婿,只說是孩子的父親。
孔銘揚彷彿沒察覺被章老嫌棄,禮貌周全地打招呼,順便還不忘表明自己是蘇青正牌丈夫這個身份,人家不願意說,他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