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查到上次宋巖拍賣的青花瓷,是從一個古董店流傳到拍賣會的,那家店,明天要推出幾件稀有的古董,據說收藏價值很高,到時可能會有很多收藏家到場,我們也去湊湊熱鬧,摸摸底,敢拿贗品蒙二爺,我要看他有幾條命。”孔銘揚放下碗筷,眼含戾氣,冷哼道。
蘇青點了點頭,心裡有些疑惑,一家古董店,敢對上黑市拍馬公司嗎?這跟拿雞蛋碰石頭有什麼區別?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家古董店也不知道是贗品,具體如何也要等到明天才知道。
“你上次回來說,見蘇紅與一男的在校園裡,那男的怎麼樣?”將碗筷收拾到廚房,兩人回到臥室,蘇青問了句。
“什麼怎麼樣?”媳婦問別的男人,二爺頓時不痛快了。
蘇青見他那臉色,狠狠瞪了他一眼,見過醋的沒見過這麼醋的,隨將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麼奇葩的事情,孔銘揚也是第一次聽說過。
“這母親誤會蘇紅纏著他兒子,到學校裡耍橫,潑髒水也就罷了,可這男的也太齷蹉不是東西了吧,明明自己喜歡追求人家,卻反過來推到對方身上,這種男人,簡直就是女人的悲哀,幸虧蘇紅對那男的沒有感情,要不然,可就傷透心了?”
“你倒是幸災樂禍上了?”見那人聽完樂呵的不行,就氣不打一處來。
下午她從蘇夏的口中聽說之後,心裡就憋著一股氣,你說,這蘇紅要是跟那人有什麼還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卻被人家母親找到學校,硬扣上死纏不放,想要麻雀變鳳凰的小三帽子?
還拿錢砸人?這錢多也好啊,區區五十萬塊錢,就想打發人,嗤!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更氣人的是,那男的居然蒙著良心說瞎話,當時她要是在場,肯定就打爆那男人的頭了。
孔銘揚扶著媳婦,緩緩躺下,蓋上被子,自己這才鑽進被窩,摟著媳婦,不失時機地拿典型題材教育道。
“男人,像我這樣疼愛老婆的有幾個?你別看有些人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內裡不知道有多糟糕,這姓孫的,長得還不錯,一副斯文模樣,誰知道卻這麼不是東西?”
什麼時候,都不忘稱讚自己,蘇請腹誹不已,還說人家無恥,有時候你做的事情,也高尚不到哪去。
“世家裡面,也沒聽說過有姓孫的啊?”
“沒有,那就只能說明登不上臺面,無足掛齒之流,好了,你也不用生氣,蘇紅看似大大咧咧,一根腸子通到底,沒什麼心眼的人,卻也不是任人欺負不還手的主兒?”
“也是,以前在鄉下,七八歲的時候,我們被大伯家的孩子蘇冬欺負,當時蘇軍不在,蘇紅就拿個磚頭就往高了一大截的蘇冬頭上砸,那股子狠勁現在想起來,我都有些怕。”
孔銘揚摟緊媳婦,臉色陰沉,“就是你大伯家的那個蘇冬?上次去的時候,就該讓他吃些苦頭。”聽這口氣,媳婦小的時候,肯定沒少被他欺負。
蘇青揉揉他的胸口,嘆了口氣,“都過去了,而且,這蘇冬也自食其果進了監獄,大伯也與蘇冬他媽離了婚,蘇冬出獄後,父子兩一起過的。
上次聽二嬸提起,好像過的很不好,蘇冬他媽,沒跟大伯離婚的時候,就跟別人好上了,離婚的時候,幾乎將家裡襲擊一空,就剩下幾間破房子,大伯老了老了,反而一無所有。”
她這大娘以前也極其疼愛蘇冬的,不讓幹什麼活,吃不好時,都恨不得割身上的肉,煮給他吃,可一轉眼的功夫,竟然撒手不管,拿著錢財跟別人跑了,一點東西都不給孩子留,這變化也太快了。
自從她有了孩子之後,雖然不贊成大娘溺愛孩子的教育方式,但卻能理解一個母親疼愛孩子的心情,可對於她狠心丟棄蘇東父子,卻愣是想不通,大娘是愛慕虛榮,可有些東西,難道說丟就能丟的嗎?
譬如,親情。
“那是他活該,你就是心軟,當時他在你們家困難的時候,不出手相助,也就罷了,卻還要踩上一腳,坑上一把,這種親戚,不出手教訓他們就夠好得了,過到這一步,只能說是自作自受,有什麼樣的因,就種什麼樣的果。”
蘇青噗嗤笑了,“孔二爺可是囂張跋扈,為我獨尊的活閻王,什麼時候講起因果迴圈了……”
清脆的笑聲可真好聽,孔銘揚絲毫不在意話中的譏諷,蒙上被子,撲上了媳婦,“叫你嘲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不一會兒,臥室內沒有了說話聲,霎間寂靜下來,只聞粗重的喘氣聲在房間內迴盪,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