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心裡一直擔憂的事情,那就是壽命!
她自修煉青蓮功法以來,時間在她的身上似乎不曾留下痕跡,緩慢地幾乎看不出來,二十幾歲的人了,外表看起來,仍舊像是十八九歲的模樣。
蘇紅每次見到她,就此問題,總要唏噓兩句句,說蘇青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跟她站在一起,反而她看起來更像是老女人,哀嘆天道不公!
蘇青說,“女人在青春期發育,可謂是一次重生,而生完孩子可謂又是一次重生,很多女人都是在生完孩子之後,才散發出女人獨有的魅力。”
蘇紅不信,“生了孩子,又是小肚子,又是各種妊娠斑,又是各種遺留症,對了,外加照顧孩子,整夜的不能休息,只會朝著憔悴老女人的方向前進,你當是傻子啊,鄉下鄰居那些生完孩子的婦女,我又不是沒見過。
就說,我們家隔壁的阿玲,比我還小,十八九歲就結婚生孩子了,這次過年回去,在路上偶然碰到,我當時愣是沒認出來,她在後面喊我,我回頭一看,心想,這位大嫂是誰啊?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以前沒見過此人啊,等到了眼前,她說他是阿玲,我才算是從眉眼上,掰扯了半天給認出來,她就是以前經常找我玩,鄰居家的阿玲。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忘性大,實在是,好傢伙,太可怕了,變化也忒大了,嘖嘖!看起來就跟我媽那麼大的年紀似的,遇到她以後,回到家的當天晚上,我愣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老夢見,自己變成了大媽的模樣,驚出了一身的汗,自此,我得出一個結論,時間他麼的就是把殺豬刀,尤其是生完孩子的女人。”
蘇青笑問,“難不成你準備獨身,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
蘇紅認真地想了半天,點頭,“目前是沒那個打算,我這還沒從噩夢中緩過來呢。”
蘇青揚眉,“那你什麼緩過來?”
蘇紅搖頭,“不知道。”
蘇青嘆氣,“這甘旭,還真夠可憐的,居然找了個不願意結婚生孩子的女朋友,這是耍流氓的節湊啊!”
蘇紅瞪眼跳起,“說誰呢?誰耍流氓了?”
蘇青看了她一眼,“不都說,男人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就是耍流氓嘛,那女人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就不是耍流氓了?”
蘇紅吭哧半天,“這怎麼能一樣,男女在一起,吃虧的是女人好不好,即使我們不結婚,那吃虧的還是我,你這個妮子,你到底是誰的妹妹啊?天天幫著外人說話,胳膊肘居然給我往外拐,看我不收拾你……”
蘇紅上前,對蘇青上下其手,專挑她身上的敏感點撓,蘇青笑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小的時候,她們也沒少這麼鬧。
鬧了一陣子,蘇紅累的不行,住手回到了座位上,蘇青立馬就恢復了體力,而蘇紅還在張著嘴巴,喘的像條狗。
喝了口茶水,蘇青放下杯子,“其實,男女相處,吃虧並不是看性別而定,甘旭對你怎麼樣,你應該心裡有數,付出感情越多的一方,吃虧就越多,再說,像甘旭這樣優秀的男人,外邊大把的女人等著轟搶呢,你要是不打算結婚,乾脆就放了人家,傷一個愛你的男人,這不是我們蘇家人的做事原則?”
蘇紅雖然比她晚一屆,可專業是四年制的,今年也要畢業了,與甘旭處的還算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大城市那些結婚,又離婚,找小三,搞婚外情,那些亂七八糟的刺激。
膽子縮在了烏龜殼裡,人家甘旭求婚的意思很明顯了,可她愣是沒反應,推三堵四的,急壞了二嬸,年前就跟她提了好幾次,讓她勸勸蘇紅。
你說,大學也快畢業了,年紀也不小了,人家甘旭各種條件都不錯,你還在扭捏個什麼勁,再扭捏人就跑沒影了,那個男人願意陪著你玩這些幼稚小孩子的遊戲啊。
被家人逼婚,干涉感情的事,不管是不是處於好心,但心裡總覺得不舒服,蘇青自己親身體會過一次,本不該插手,可蘇紅這丫頭,跟別人不一樣,看似大大咧咧,風風火火,其實,心最膽小。
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是屬於那種,沒被蛇咬都能這樣的人,照她這烏龜殼的個性,難保不會將甘旭的耐心磨光,最後發生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就不好了。
旁敲側擊,還是要的。
看到蘇紅一會愧疚,一會咬牙,一會落寞悲傷猶豫不決,蘇青無聲地笑了,小妮子也不是像表面說的那麼輕鬆,看來是即將好事近了。
這人純粹是鄉下的老牛,你不打就不走的那種,非等到你鞭子抽到身上,她才動一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