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順杆子爬,“那可不。”
看似輕鬆的對話,可他心裡並不輕鬆,偷瞄了,一直緊挨著蘇青的老公,心裡忍不住拘束。
從這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就感覺出,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馬哥喜歡蘇青,雖然沒明說,可兄弟們心裡誰不跟明鏡似的,這麼多年相處的兄弟,那個人的脾性,習慣,不都一清二楚?
馬哥介紹蘇青融進他們的圈子,幫著她擴充套件生意,人脈,默默的關懷,若說剛開始還認為是對蘇青人品的欣賞,可自打蘇青走了後的消沉落寞,又從何解釋?
平常通電話,有時也會提到她,得知她早早結了婚,還生了孩子。
記得有次,馬哥晚上打電話給他,似乎是喝了酒,絮絮叨叨,一直在講他當年開餐館時的經歷,雖然辛苦,可心裡是怎麼怎麼的敞亮開心,怎麼充實,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卻還在期待著明天快些到來。
話裡,儘管隻字未提她,可他明白馬哥求而不得的心情。
所以,見到孔銘揚,這個早早娶了蘇青,間接造成馬哥傷心,失戀的男人,心裡滋味莫名。
不過,說老實話,這人確實比馬哥優秀,這是無需質疑的,再加上,隱晦地從馬哥那兒得知,這人在京市的背景很不簡單,倒是有些理解,馬哥的那句話,蘇青嫁給比他優秀的男人,他應該替她高興。
拋開雜亂的思緒,許巍側身,介紹道:“這是趙哥,我爸的得力干將,業務水平,沒得說,有什麼事情,只管交給他就是。”
“趙警官好,大半夜的麻煩你們還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孔銘揚客氣道。
從進門,處於職業習慣的他,就已經將院子內的一切情況,有個大致的瞭解,再加上,剛才幾人的一番對話,和每個人的氣質,隱隱感覺這一院子人的不簡單。
當下不敢託大,“不麻煩,為大百姓辦事,是我們警察的義務,也是我們職責所在,能將事情的原委,說一下嘛?”
緊接著,蘇青便把所知道的,王賴子的底細,與侯秀的糾葛,夜半突襲的事情,大致敘述了一遍。
“我瞭解的,就這麼多,當然,是否屬實,還需要趙警官調查核實。”
趙警官點點頭,轉身,看向那一開始要將蘇青他們帶回派出所的警察,“這起案子有我們縣公安局接手了,你沒意見吧?”
只見那人大冬天的,卻出了一腦門的汗,面對上級,哪敢說不,“沒意見,沒意見,我們派出所上上下下,會極力配合上面辦案的。”
趙警官,看了他一眼,“那就好,人我們帶走了,有需要會再給你聯絡。”
王賴子,這會也不嚷嚷了,連找來的警察,都對那人鞠躬哈腰,知道大勢已去,自己這回真栽倒了鐵板上了。
趙警官壓著兩人進了警車,蘇青把家裡的存貨,蔬菜,茶葉,果酒,肉類,給他們收拾了一後車廂,高興的許巍直搓手,嘴上卻謙虛著“太多了”,“怎麼好意思”之類的話,可眼睛直冒綠光。
明顯口不對心。
臨走前,許巍悄悄問他們,希望怎麼處理。
“就按正常程式辦。”蘇青說。
此時,正好蘇宏貴和蘇冬趕了過來。
看著停在門口的警車,蘇宏貴急忙問:“蘇青你們沒事吧?”
“我們好好的在家睡覺,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應該是王賴子。”蘇青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的關切不似作偽,暗暗嘆了口氣,“你要是想離婚,就跟上那輛警車,警察會給受害人一個說法的。”
蘇宏貴微楞,想也不想,就朝那輛警車而去,蘇冬看了她一眼,也緊跟著父親去了。
與王賴子約好,事成後,來家裡給她個信的侯秀,天都大亮了,也沒等到,而那對出去的父子兩,也一直沒回來。
站在院子,看著冒出頭的晨曦,心裡一片黑暗,隱隱察覺事情不太對勁。
王賴子此人,在鎮上早已臭名昭著,那些做生意的,提到他都恨得牙根癢。
你說在鄉下這個小地方,做個小本生意,掙那兩錢已是不容易,每月還要再給他剝削點,誰心裡不恨,可他身邊聚集一幫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不要命的痞子,誰敢反抗?他們不要命,咱還惜命呢?
你說報警?人家還警告你為些小錢,幹嘛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尼瑪,報警的人,卻落了個小氣惹事眼皮淺的罪名,哎,只得忍氣吞聲罷,你還能怎麼著,除非你不在鎮上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