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打破,讓真相付出水面,她不想有那一天,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哪怕偶遇也不要再說話,她真的不想再撒謊,好累!
猛地,她怔住了,他知道她出國了?
在她出國前,他連招呼也沒打就去了非洲,而他卻知道她也出國了,是不是意味著他曾去找過她?
心似乎被抽空了氧氣,窒息得幾乎要停止跳動,他去找過她,可是發現她已經出國了,這樣豈不是更好,各自度過了四年的時光,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達到了事業的頂峰。
他真的很成功,是她連仰望也無法仰望的人,他所達到的高度,她是用肉眼看不到的,只能用心去體會的。
“哼哈!”他冷笑了一聲,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她出國沒多久便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懷抱,用錢能買到的女人,她的心也是飄忽不定的,曾經他誤以為她喜歡過他,真是可笑得離譜,看來不過是假象,她看上的,只是錢罷了,為了錢還出場他,雖然晚了兩年,他還是拿回了他應得的東西,而穆妍,她就是這種女人,事實就是事實不容質疑。
他的笑聲聽在穆妍的耳裡格外的刺耳,感覺他好像在吃醋,卻深刻的知道他絕對不會吃醋。
為他的婚禮設計的婚戒還躺在櫃子裡,不知道有沒有製作成品的一天,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提這個事,雖然她也希望能為他設計婚戒,這不僅僅是榮耀,更是她小小的願望。
“你和莊小姐下個月就結婚了吧?”看著窗外,明知故問,她的心在顫抖,可是臉上,卻不露一絲痕跡。
“是,下個月二十四號,怎麼,有興趣參加?”不等穆妍回答,莫澤豐雙說:“給我個地址,給你發請柬。”
她搖搖頭:“不用了,不用特意給我發請柬,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去。”
“你以為沒有請柬誰都可以入場?”他又冷冷的哼了一聲:“算了,你別來,我的空額沒有你這樣的。”
話語裡,滿是不屑。
沒有她這樣?
她是什麼樣?
邋遢不堪.沒有身份沒有地位。
他的一字一句總是會輕易的刺痛她心,別過頭,盯著路旁的高樓大廈,鼻子很酸很酸,可是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他不值得她哭,他娶誰都沒有關係,他的婚禮也不用參加.兩個人繼續擦肩而過就好.何必再交集。
沉默了片刻,莫澤豐又說:“如果你一定要來,我就給保安說一聲,你直接報名字。”
“算了,我可能沒有時間。”她搖了搖頭,咬著下唇,才將已經盈在眼眶裡的淚水逼了回去,吸吸鼻子,對自己說,很好,沒有哭,要一直堅強下去,不能讓莫澤豐看到你的脆弱。
“嗯。”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似乎還在顫抖.難道又哭了?
心口一緊,莫澤豐緊盯著她的後腦勺,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孩子,總是不能控制的說這些帶刺的話傷害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成熱,呼!暗暗的嘆一口氣.他也受不了自己.越來越幼稚。
曾經無數次的想去英國找她,可是他都忍了下來,一再的告訴自己,事業為重當他得到他應得的東西之後他依日想去找她,卻總是給自己找種種理由放棄了去找她的打算.打消了再將她留在身邊的念頭。
欲求不得.總是讓人分外的掛念。
莫澤豐覺得自己就是這樣,如果等到他厭倦了她,再送她走,肯定連想也不會想起,卻是在他對她興趣最濃厚的時候,斷了和她的關係,就像一根刺,紮在了心裡,難以拔除,甚至一拔就會很痛,更覺得錐心徹骨。
離薛靖錫的家越來越近.穆妍的心裡卻生出一個怪異的念頭.她希望永遠不要達到目的地,就這樣一直開下去,她還想聽聽莫澤豐的聲音,哪怕是不屑的,她都想聽。
她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方面不想再見他.一方面又不想這麼快說“再見”。
“再見”之後,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想起這四年沒有他的時光竟也充實,只是感覺心裡缺失了一塊,空蕩蕩的,不管學習如何的繁忙,只要一停下來,心就飄走了.恩想也隨著心飄到不知名的國度.掛念著遠方的他。
總是會想,他那邊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在上班還是在睡覺,是一個人,還是有人陪在身邊。
雖然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要想.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就是會自動闖入腦海.讓她避之不及.不想也不行。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慣性恩維,想他成了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