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看起來如此的落寞,很孤寂無助的樣子,讓人心疼。
只是,該心疼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
那個男人此時又在哪裡?
在她最需要陪護的時候,卻在她的身邊看不到人影。
他想罵她,為什麼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可是,他沒有立場,她懷孕是她的事,與他何干。
“你準備怎麼辦?”他淡淡的問,將所有的情緒隱藏起來,不會外洩一點兒。
她搖搖頭:“肯定不能生下來。”
男人應該都很介意吧,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就算他對她再有興趣,也不會對一個孕婦有衝動。
是的,她現在已經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孕婦了,雖然她還感覺不到生命的存在,甚至永遠也不會感覺得到它的來過,血肉模糊的從身體裡剝離,光想想,便渾身顫抖。
從她的話語裡,他聽出了許許多多的無奈,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覺得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卡著他的咽喉,讓他呼吸困難,喘著粗重的氣,不能言語。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有沒有曾在你日記裡哭泣,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靜默的花園內,莫澤豐的手機歡快的唱起了歌,他知道這首歌代表的是誰,莊茜文特意為她所設定的鈴聲,宣告了她對他的佔有。
摸出來看了看,他放到耳邊接聽:“喂……你等我,馬上回來,嗯。”
掛了電話,莫澤豐看了身旁的女孩兒一眼,她朝他悽楚的笑笑:“再見。”
“嗯,再見。”他點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突然就模糊得看不清了。
捧著臉,手心裡一片溼潤。
不要哭,要堅強,他本來就不屬於你,這樣才最好。
回到病房,莊茜文已經給他帶來了乾淨的衣服,他下意識的走到窗邊,往下一望,長椅上已經空無一人,頓時心裡空蕩蕩的,好像遺落了什麼東西在某處,再也找不到。
莫澤豐衝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一邊對著鏡子系領帶,一邊對外面的莊茜文說:“今天中午爸和倪慧要請我們吃飯,待會兒見面就不要提我住院的事。”
“好。”莊茜文乖巧的點頭,他怎麼吩咐她就怎麼做。
快到中午的時候,莫澤豐帶著莊茜文一同出現在德川市最著名的五星級賓館,賓館的三樓的餐廳包廂內有一堆準夫妻在等待他們。
看到推門而入的兩人,準夫妻中的丈夫佈滿周圍的臉上笑開了花,招了招手。
“澤豐,茜文,快坐快坐。”
“叔叔好!阿姨好!”莊茜文跟著莫澤豐在餐桌旁坐下,笑容滿面的禮貌問好。
與她對坐的女人實際也才三十五歲,由於保養得當,看起來比二十四歲的莊茜文大不了多少,而被叫阿姨的時候還是高高興興的答應:“茜文越長越漂亮了,和我們澤豐站在一起真是天生一對。”
倪慧今天打扮的賢良淑德,長長的捲髮盤在腦後,身上穿了一條樸素的格子長裙,和過去的豔麗有著天壤之別。
莫澤豐不屑的掃了她一眼,沒有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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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向來沒有什麼好感,而老頭子對她是言聽計從,甚至還要娶進門,這在莫澤豐看來簡直是不可理喻。
既然老頭子高興,那他也懶得反對,反正多一個倪慧不多,少一個倪慧也不少,不是她進門,就是其他的女人進門,誰來當他的後媽都沒有關係,唯獨那個女人不行,值得欣慰的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死得好,當他得知她的死訊時,興奮得一晚上沒能入眠,現在還能想起當時的心情,可以用喜出望外來形容。
一頓飯吃得很沒意思,莫澤豐中途藉故離開,站在走廊上抽菸。
煙抽了一半,倪慧走了出來,看到他,熱情的招呼道:“澤豐,怎麼不進去?”
“我把煙抽完。”他淡淡的應了一聲,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再吐出濃濃的煙霧,心裡怎麼也不痛快。
倪慧笑容滿面的走到他面前,用宛若慈母般得語氣說道:“你和茜文搬回來住吧,家裡人少,我和你爸怪冷清的,一家人住在一起也熱鬧些。”
一家人?
一抹嘲諷的笑容在莫澤豐的嘴邊綻放,他從來不認為她嫁給了老頭子便是一家人,他也絕對不會認可她這個後媽。
虛榮的女人,貪圖的無非是老頭子的錢。
三十五歲正是如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