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用美玉做成,上面印了一棵藥草的圖案,惟妙惟肖。
宮凌兮微微一愣,記憶裡沒有這枚玉佩,她沒有見過,但這枚玉佩說不上的熟悉。
瞅見宮凌兮眸中的迷茫,墨輕炎當下就不樂意了,這枚玉佩可是師父給他的啊,就是認親的,宮凌兮怎麼會不認識呢?
“你一定記得,你再想想。”墨輕炎執拗道。
“未曾見過。”宮凌兮垂下眼簾,聲音淡淡。
“那……”墨輕炎遲疑了片刻,轉過臉,“我不管,你就是我師妹,我是你師兄,這枚玉佩你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莫名其妙。”宮凌兮黛眉微蹙。
這個人的出現就很莫名其妙,還一直喊她師妹。
不管是這枚玉佩,還是眼前這個人,她都不記得,印象裡沒有,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
“凌兮。”墨輕炎喃喃道,語氣很失望,又很絕望。
當初的她,再也回不來了嗎?
這麼多天以來,墨輕炎頭一次覺得自己找錯了人,他奔波了這麼久,就是來見她,找她。
宮凌兮心中一頓,很熟悉的呢喃聲,為何心裡會有一些苦楚?
奇奇怪怪的事情總是包圍著她。
“墨公子,”宮凌兮語氣清冷:“若你無法證明我是你師妹,那以後便不要再亂喊了。”
墨輕炎愣愣的望著她,好像沒有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然後宮凌兮就轉身出去了,背影決絕。
他猛的一拍腦袋,有些懊悔。
他怎麼忘了,師妹的性格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宮凌兮走出他的房間,又去了楚一唯的房間,楚一唯坐在桌前,像是等什麼人,聽到腳步聲,他會心一笑。
“問出什麼來了?”桌前擺著一盤棋,楚一唯拿了一顆黑色棋子,猶豫了一下才放在了某個位置上。
“沒有。”宮凌兮坐在了他對面。
不等宮凌兮問他,楚一唯就已經主動全盤托出了,“卡琪大陸第一殺手無塵,喜穿紅衣,為人熱情開朗。”
“我知道。”宮凌兮眸底毫無波瀾,執起白色棋子。
楚一唯笑了笑,“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宮凌兮未答,棋子落下的瞬間,一個飛鏢飛快的朝她襲來,她眼神清冷,兩指沒有絲毫分差的夾住了飛鏢。
“真是大禮。”她的眼神愈發清冷了。
前一秒楚一唯眼裡的擔憂立刻化為烏有,暗自鬆了口氣,同時又好奇宮凌兮真正的身手。
那名躲在暗處的刺客也不出聲,見一擊未中,便麻利的從視窗跳下,腳底抹油的跑了。
“不殺?”楚一唯挑眉,直直的看著她。
這刺客可是專門奔著她來的,不殺了以絕後患嗎?
“為何要殺?”宮凌兮反問,目光放在棋盤上,心底思緒千般流轉。
“以絕後患啊。”
宮凌兮勾唇,“讓他回去告訴他們盟主,武林大會之前我沒死,武林大會之後便是他們滅門之日。”
楚一唯笑笑。
屋頂上還藏匿著兩個黑衣刺客,聽到宮凌兮放話,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看剛才宮凌兮的身手,就算他們三個人全力以赴都殺不了她。
看來要殺宮凌兮,只能搞突襲。
待屋頂的氣息消散後,楚一唯才問道:“凌兮,你到底得罪誰了?”
之前在悅城有人殺宮凌兮不惜借用了龍抬頭,現在在這家客棧又是。
他忽然覺得帶宮凌兮出來是個錯誤的選擇,也未免太招搖了一些。
宮凌兮落下白子,音色涼薄:“總有一些不長眼的。”
下了一局,未分出勝負。
兩人都沒再說什麼,宮凌兮回了自己房間。
過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她躺在床上眯了一會,睡的還算安穩。
隔壁房間的墨輕炎可就不是這樣了,認親失敗後他思緒百轉,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躺在床上怎樣也睡不著。
憑什麼江羽宸可以和宮凌兮走的那麼近,他就不行?他們明明是一樣的人啊。
墨輕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天翻出魚肚白,客棧的夥計已經開始忙活了,見到一身紅衣的宮凌兮從樓梯上走下來,幾個小二打了聲招呼,又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了。
宮凌兮的眼底下有著很重的烏青,但她意識很清醒。
向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