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樣的珠寶簪子等遍地都是,發著閃閃的光亮,小玉看的眼花繚亂,不解的嘟囔道:“小姐,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她以為宮凌兮只是想穿新衣服了才去秀坊的,可是去了秀坊又來了珠寶店。
宮凌兮從來就不缺衣服,也不缺珠寶簪子,這次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古怪。
“看看。”宮凌兮輕描淡寫的道。
她徑直走到珠寶最貴的區域,隨手挑了兩支簪子,一支銀簪,一支玉簪。
不過片刻功夫,宮凌兮就已經買好了,將簪子打包好交到小玉手裡。
提著手中沉甸甸的珠寶,小玉心裡的猜疑更甚。
小姐好端端的買這麼多珠寶作甚?
上了馬車,宮凌兮淡然道:“丞相府有豎琴嗎?”
小玉搖頭,“小姐從未彈過豎琴,府裡並沒有買,如果小姐想要的話奴婢現在就可以去買。”
“好。”
折騰完已經是暮夜了,剛買來的豎琴放在惜琳苑,宮凌兮正在試音,望著這一大堆的東西和宮凌兮手中的豎琴,小玉納悶道:“小姐,買這些是不是也太倉促了一些。”
一天之內就做了這麼多,也不知道宮凌兮是想要幹嘛,雖然宮凌兮是皇城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只有小玉知道宮凌兮不會寫字,也不會畫畫。
至於彈琴,她沒有聽過宮凌兮聽,這也是宮凌兮第一次要求買琴。
“來不及了。”宮凌兮斂了斂眸,撥弄了一下琴絃,清脆悅耳。
這聲音正是她需要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計劃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她必須抓緊時間練這些。
明日的花魁大賽斷然不會再生變故,機會只有這一次,一定不能浪費。
小玉有些錯愕,不知道宮凌兮說的是什麼來不及,但她也沒有再問其他的了。
涼風習習,將宮凌兮臉上的髮絲吹了起來,她神情冷靜,一遍又一遍的彈唱著,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從暮夜時分一直到深夜,悠揚悅耳的聲音從惜琳苑傳了出去。
深夜,半躺在屋簷上的白衣男子一瓶又一瓶的喝著酒,直直的盯著那個坐在院落裡的紅衣女子,她的手靈活的撥弄琴絃。
“這琴不錯吧…這可是按照那把琴塑造的,完完全全是符合你的。”
“凌兮,明日你一定要加油啊。”
“很期待那個時候的你,不知道過了一千年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江羽宸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著,鬼瞳和鬼魅待在另一個屋簷上。
他們是江羽宸的隨從,從小就跟著他,已經習慣了。
“主子喝這麼多酒真的沒事嗎?”
“千杯不醉可不是蓋的。”
宮凌兮倏然抬頭,望向遠處的屋頂,眸中閃過一抹疑惑,為何她總覺得有人在窺視她?
放下豎琴,宮凌兮站起身,思索著要不要追上去,現在已經是深夜,只怕會打攪了其他人。
那個人…會是他嗎?
想到袖中的血玉蕭,宮凌兮立刻拿了出來,放在嘴邊認真的吹著,這是她第一次吹響血玉蕭。
如果他來了,那就證明那個人是他,他一直在她身邊,如果他沒有來,就代表他之前在撒謊。
聽到蕭聲,鬼瞳和鬼魅皆是一愣,條件反射看向江羽宸。
他們沒有聽錯吧,這是血玉蕭!
那麼的東西怎麼會在宮凌兮手裡?
江羽宸自己也是頓住了,不敢置信宮凌兮會吹響血玉蕭……她想他了?
宮凌兮吹了足足半柱香,一曲都結束了,什麼影子都沒有,誰也沒來,只有她自己。
“江羽宸……”宮凌兮攥緊拳頭,眸中湧起憤怒,她一直以為這支血玉蕭是真的可以讓江羽宸來,原來都是騙人的,什麼血玉蕭,什麼隨叫隨到,不過都是騙她的謊話。
“江羽宸你這個大騙子!”宮凌兮手中發力,險些捏碎了蕭,關鍵時刻她還是停住了。
或許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向冷漠如霜的宮凌兮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小玉躲在廂房不敢出去,鬼瞳和鬼魅也是驚訝的望著宮凌兮。
只有江羽宸安靜的半躺在屋簷上,安靜的喝著酒,心裡強烈的做著鬥爭,他不能下去,不能下去,不能下去!
吼過一句之後,宮凌兮心情才好了一些,默默將血玉蕭收了回來。
這是江公子送她的,不能亂丟。
忽然,遠處的牆角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