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蠱惑,彷彿蕭展要是不去複診,就枉為人了,蕭展眉頭緊皺,有些猶豫道:“我的藥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她肯定沒問題了,我還想在莊子上試試酒精的效用呢,還要給你製藥,我可是很忙的。”
山柱在一邊看著,壓根不敢開口,他知道,就蕭軍醫這段位,在自家主子面前,完全不夠看的。
果然,榮延宗說道:“你去給人家複診,有什麼不懂的也好問清楚,總比你一個人悶頭在那裡研究要好。況且,人家畢竟是養尊處優的郡主,說不得你那藥方,壓根不能對症呢,這裡又不好找大夫,醫者仁心,這點仁愛之心你該有的。”
蕭展覺得,他若是還拒絕,只怕就要背上庸醫的名聲了,無奈的擺擺手:“好吧,反正也不遠,我這就去給她複診。”說著就要起身拿藥箱離開。
榮延宗理了理衣襟,開口道:“不忙,郡主身份尊貴,你這樣莽撞容易出錯,我準備了一些禮物,陪著你一起去,免得你失禮。”
蕭展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可一時間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也就不計較了,“那就一起吧,山柱幫我拿藥箱,咱們早去早回。”山柱一點也不覺得驚訝,自家主子的算盤那是打的賊精,這蕭軍醫,還差的遠呢。
聽到蕭軍醫上門來複診,魏寶福是有點懵的,畢竟,這世上樂於助人的還是少數,她原以為,她不去主動上門道謝,那人是不會再上門的。
主僕四人正談好事情,準備好好享用美食呢,這時候來,不免覺得有些掃興,可玲瓏還是笑著說道:“蕭軍醫醫者仁心,定是不放心主子的身體,讓他瞧瞧也好,咱們也可以放心。”
魏寶福倒也不反感,畢竟人家這是好意,她雖覺得沒有必要,卻也不會不識好人心,“是蕭軍醫獨自前來,還是鎮北侯陪同的?”
那報信的小丫頭恭敬說道:“鎮北侯是跟著一起的,如今人都在大門前,還請主子示下。”魏寶福趕緊說道:“快快有請二位去前廳,我隨後就到。”
畢竟對方是堂堂侯爺,她若是拿喬不見,倒也不像樣,雖如今禮法嚴苛,倒也不至於連外男都不能見,只要不是單獨相見,打個照面還是無礙的。
魏寶福穿著簡單,總是要稍微收拾一下的,餘順先去了前廳招待,他等於就是魏寶福的大總管,在外人面前也是極有面子的,對待鎮北侯,餘順表現的很是恭敬,雖時不時的會不著痕跡的打量,倒也不會忘了分寸。
榮延宗感覺敏銳,自然也是發現了他的打量,倒也不反感,反而很是欣慰他的仔細,若是山柱知曉他的想法,只怕又要吐槽了。
魏寶福並沒有讓二位等太久,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窄袖襦裙,烏髮隨意的挽了一個斜髻,邁著悠閒嫋娜的步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珍珠玲瓏兩個丫頭。
這一幕並沒有多麼的攝人心魄,然而看在榮延宗眼裡,只覺得心口猶如小鹿在亂撞,說不出的悸動,榮延宗面上維持的很好,並無特別之處。
見人走近,他很是恭敬的抱拳行禮,“郡主金安!”旁人或許不知道,但山柱最是清楚,他家這位主子,除了皇帝,其餘的皇親宗室都是不大愛行禮的,碰見了,頂多是嘴上虛應兩句,何曾這般鄭重過。
魏寶福趕忙說道:“侯爺多禮了,原該我親自上府裡道謝的,倒是麻煩您又來一趟了。”魏寶福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裡是好奇的,並無其他特別的情緒。
榮延宗卻覺得這一眼的風情,抵過千軍萬馬,足以讓他潰不成軍,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會被美色所迷。
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郡主客氣了,您孤身在外,微臣多照應一些也是應該的,可還有什麼不適?”
榮延宗表現的極有風度,他最是冷靜睿智,即便是心動,也絕不會沒了分寸,況且,他也不是以貌取人的莽夫,因容顏而傾心,那也只會是短暫的。
越是心動有想法,榮延宗越是想要更加迫切的瞭解她,想知道她是否值得自己與之傾心,他是個極驕傲的人,哪怕是在感情中,也不會讓自己被美色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