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兩米之外,他的右手放在下巴上。低頭看了一會兒她穿著的那雙高跟鞋。眉心有不悅劃過,他走過去,“今天去哪裡了?”
還不等她回答,他就自作主張的決斷,“以後出去不要穿高跟鞋了。”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冒汗,全身都是膩膩的,“知道了。我得先洗澡。”
他點點頭,順其自然的進屋想為她拿睡衣。走了幾步,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站在了原地。而西淳也是一驚,看了他一眼,自己主動去房間裡拿睡衣。
程沂北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影進入洗手間。他有些吃驚,自己似乎有些投入過頭了。他也不是計較這個投入,而是,這樣的投入與之相比,似乎太多了。他點燃一支菸,剛想抽,立即就將其滅掉。他怎麼忘記了這煙現在是禁忌了?
看了一小會而兒電視,她便從洗手間出來。連拖鞋都沒有穿,兩根白露露的小腿就這樣立於他身前。長髮還滴著水,她也不怎麼介意,才換上的睡衣已經溼了一大片。程沂北皺著眉頭去拿吹風,然後捉住她。
“就自然幹就好。”
程沂北視她的話為無物,拉過他的頭髮吹著,還先在她的肩頭放上一塊乾毛巾。他吹頭髮的時候,總是順著一定的紋路向下吹。西淳張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卻選擇了閉嘴。這樣溫馨的一刻,她也不願打擾。他果真是心細如髮的人。她記得,那是唯一的一次,他們一起看電視。碰巧是娛樂新聞裡李冰冰的洗髮水廣告代言,李冰冰給大家介紹時,順帶的說,吹頭髮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順著頭髮的毛鱗吹,這樣不容易傷害發質。他竟然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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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溫柔的一個人,很難不讓人動心吧!難怪,像杜澤芸那樣要求完美的人,對對事事表現精刻的人,也對這個男人趨之若鶩。
頭髮只是吹得半乾,還有一些溼潤。她看著他去放吹風,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這人連走路都如此的有氣質。她嘆一口氣,因為他用的是冷風吹的,而不像她通常為了趕時間用熱風胡亂的吹著。她不是那種在意細節的人,總覺得什麼都在意了,那便什麼都沒有意義了。什麼電腦有輻射,電視機有輻射,吃的乾鍋用的是地溝油······當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用的不也很好,吃得很香嗎?
“怎麼突然回來了?”
程沂北走過去,抱著她靠在沙發上。他的動作太過熟練和親暱,她愣了一下,但並不反感。他們這樣,似乎是交往了多年的情侶。她心裡默默的算了一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也不過50天。一天都不多,一天都不少。他們明明彼此都不瞭解,卻偏偏現在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一派安然。
“他們不知道我回來。”他的頭放在她的左肩上,聲音來傳來一絲笑意。
這個“他們”是不是也包括杜澤芸?她並不想多問什麼,只是淡然的微笑。他的聲音很好聽,如同收音機裡的那個播音員,聲音很是磁性,就光這樣的聲音就足夠蠱惑人心了,還長著這樣一張蠱惑視覺的臉,這造物主當初是怎麼想的?
“那為什麼回來?”
他揉揉她的頭髮,動作就像她平時柔那隻小狗一樣,“小妞,你就不能聰明一點嗎?”
這麼斯文的人,偏偏會給她叫名的時候取一個如此曖昧的稱呼,如果叫什麼“寶貝”之類的她也可以接受的。難怪有人說“斯文敗類”,看來果真如此。所謂的表裡不一,就是指這種人了。
“我天生比較笨。”
“那可不好,我喜歡聰明的。”他的手抓住她的手,手指纖長。聽說這樣的人,小時候都沒有受過什麼苦。他覺得心裡一暢。竟為這個感知而感到抒懷。
“才這麼點時間就嫌棄我啦。”她不樂意了。
“確實,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相處。”他思索了一下,“那要多久呢?”
西淳懶得理他,推開他的手,他抓得更緊,“小妞,現在是我們在一起一個月了吧!”
難不成還來一個一月紀念,那他得過了多少個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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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緩緩拉起她的手,然後為她的左手無名指戴上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並不多華麗,但卻別具匠心。他的神情很莊嚴,就如同是在進行一個最神聖的儀式。在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根經脈是連線著心臟的。所以,那裡代表著進入心臟的神聖的愛情聖地。
“以後就一直戴著。”
西淳打量了一下這枚戒指,還好,他的眼光和他的長相成正比,“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