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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晚明明就是和你那個總編不乾不淨,還騙了我們說一大通那些話。是不是?”

“我沒有……媽,你別生氣,你坐下來,我說給你聽。”

於芬指著她,氣越喘越急,舒暢趕緊上前撫拍她的背,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要巴著那個總編升官發財,我和你爸不擋著你的道,也不沾你的光,我們就只當沒生你這個女兒。楊帆那樣的好小夥子,沒有你,不會死,他會找到比你好百倍、千倍的姑娘。你有什麼好,要不是你,晨晨也不會走那麼早……”

於芬大口地喘著粗氣,怒目而視。

舒暢臉上宛如失了血色,漸漸蒼白,她閉了閉眼,說道:“是的,我和楊帆離婚了。”狂風暴雨中,她平靜得有些嚇人。

“我從廣州出差回來,他媽媽和他在他的公寓裡,向我提出來的,因為晨晨是個無底洞,他們沒有義務背這個包袱。”

於芬氣得發抖,聲音立時提了上去,“你胡說?這事我問過你多次,你一直說楊帆支援晨晨換腎。晨晨走時,楊帆和他媽媽不是都過來弔唁的嗎?你明明要為自己的醜徑找藉口。”

“我怕你和爸爸擔心,才沒有對你們說。他們那時過來,媽媽,你想想,我們家的狀況和以前不同了是不是?”

“你說他們圖我家的錢?”於芬皺起了眉頭,“舒暢,你真讓我寒心。你和楊帆是剛認識的嗎?你們不瞭解?你們在一起三年,都結婚了。他如果是那德行,你會嫁他?這樣講他,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他……在杭州認識了一個女人……”舒暢閉了閉眼。

“你越說越離譜了,再後面,你會說楊帆在外面已經生了個孩子?你……怎麼就變得這樣了,你……別看著我!”於芬罵得不解氣,突然一揚手,“啪”地捆了舒暢一記耳光。

舒暢低下眼睛,吭也不吭,白皙的臉頰上五根指印清清晰晰。

一直沉默的舒祖康上前扶住於芬,“好好說,別動手。都大姑娘了,明天這樣子怎麼出去上班?”

“就要讓所有的人看看她的無

恥。你不要心疼,從今天起,我們就當她和晨晨一樣給撞死了。”

於芬的話象一柄寒劍直刺進舒暢的心,她可以感覺到心在流血,一滴,一滴,又一滴……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滾,你滾……”於芬跳著腳叫道。

“於芬,夠了……”舒祖康擔憂地看著舒暢沒有人色的臉。

“她不滾,那好,我走。”於芬已經氣得喪失了理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要了,媽,你在家,我走……”舒暢轉身,向院外走去。

“唱唱……”舒祖康在後面喊著。

她沒有回頭。巷子口的一盞路燈不知怎麼壞了,有孩子白天玩耍時在路邊疊了幾塊石頭,她沒注意,拌了一腳,身體失重,咚地一下栽倒在地。

感到膝蓋火辣辣地痛,好半天都不能動彈。她爬起來扶著牆一步一緩地往前走,終於走出了巷子口,仰臉看著滿天星斗,風颳得比往常猛烈。她掙扎地往前走,像逃命似的盼著離家越遠越好。

不知走了幾條街道,她再也走不動了。看到路邊有家“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咖啡店,窗裡的燈光在她眼裡一片模糊。她靠最後一點力量推門進去,跌跌撞撞地撲在門邊的一張咖啡桌上,臉貼著冰涼的桌面,再也無力抬起。

一個服務生過來問了一句什麼,又喊來了值班經理。

她的身上都是灰塵,膝蓋處破了個洞,隱隱透著血跡,臉白得象一張紙,看上去很嚇人。

她勉強地抬起來,她真不想讓這些陌生人圍著,“給我來杯熱的奶茶。”

“就奶茶嗎?”經理問道,並不曾離開,視線罩著她,裡裡外外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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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暢擰了擰眉,“要先付款?”

經理露出職業性的微笑,“最好是這樣。”

舒暢伸手去摸包,才發覺急匆匆出來,沒帶包,今天穿的是毛衣,連個口袋都沒有,難怪經理把她當蹭白食的了。

“能借電話用用嗎?”她撐著桌子站起來。

經理遲疑了下,領著她來到吧檯,把座機挪過來。

她咬了咬唇,撥了一串號碼:“勝男,帶點錢過來,我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咖啡廳,不要說值班,也不要說有事,我……快撐不住了。”

電話那端沒人接話,只是聽到呼吸有點急促。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