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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走,那是痛到極限了。

“她又是誰?”勝男上前一步,擋在舒暢與楊帆之間,瞪著談小可。

談小可被勝男兇悍的眼神給一驚,嬌嗔地笑道:“我是舒姐的同事。”

“舒姐?我怎不知道唱唱什麼時候有了你這個妹妹?”勝男語氣一冷。

談小可臉紅了,“我是剛來的,這是對先到的同事一種尊稱。”

“你們怎麼個先來後到法?”勝男掃了眼楊帆,譏誚地眯起眼神。

談小可狼狽地咬咬唇,“我是剛調來《華東報社》的。”

“哦,是調來的,我還以為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呢!我們所裡也有許多調來的、新分派的,他們就從不喊我什麼什麼姐。又不是闖江湖,鬧個義結金蘭,來拉幫結派。女人的年紀是個隱私,你這樣姐呀姐的喊,是想顯示出你年輕優勢?我們家唱唱沒到唯老恃尊的年紀,你別太抬舉她,她承受不起。”

“楊帆……”談小可被勝男連珠炮似的一席話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求救地看向楊帆。

楊帆此時全部精力都在打量著冷眼旁觀卻又時不時關注著舒暢的寧致。

“楊帆是你的?”勝男骨子裡壓抑太久的野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楊帆是舒姐的校友,我的男朋友。”談小可一揚下巴,不服輸地直視勝男。

勝男陰冷地一笑,“我們家唱唱呆的是工程學院,他那個人力資源專業扯得上工程這條邊嗎?想攀關係,也得找個好理由,別硬掰好不好?為什麼不說是表哥、表姐?那種說法包含意義廣泛,可以無限擴充套件。”

“唱唱,他是誰?”楊帆又問了一句,眼中有憤怒,更多的,卻是絕望、哀傷。

談小可閉了閉眼。

“楊帆,我們認錯人了。我走得腳痠,也有些餓,我們回家吧,你給我煮酒釀圓子。”她說得不疾不徐,聲音不高不低,卻剛好可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清。酒釀圓子是楊帆媽媽拿手的點心,勝男也曾隨舒暢去楊家做客,品嚐過一次。勝男不禁有點沮喪,覺得剛才發的那一通火,好像自己並沒贏。她沒想到談小可會有這樣的定力和心機。

自始至終,舒暢平靜地看著咖啡館大門,象個局外人、隱形人,遠離風暴中心。

“他是誰,與你有關係嗎?”舒暢緩緩抬起了頭。

楊帆黯然地收回視線,“其實,少了誰,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不會多一分,不會少一秒。”就是味道有所不同罷了。

“走吧!”談小可嬌滴滴地懇求著。

楊帆無奈地轉過身,往回走去。

腳步聲漸漸遠去,周圍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唱唱?”勝男擔憂地看著舒暢。

舒暢把轉過來,“勝男,什麼都不要說,你快回家去,別讓你爸媽擔心。寧總,勝男家的房子,就麻煩你多關照。我……要過去打個電話。”難得,她還笑得出來。

勝男還要說什麼,寧致拉住了她。

勝男閉上嘴巴,乖乖地向自己的車走去。寧致默默地凝視著舒暢漸行漸遠的身影,深呼吸一口,象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攥了攥拳頭。

“裴總,我好了。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告訴我確切地址,我這就下樓。”

舒暢收好手機,一手是筆記本,一手是大包,她站在一棵靠近路燈的香樟樹下,這樣,裴迪文過來會一眼看到。

離她幾棵樹的地方,停著一輛手推車,有一對面板黑紅的夫妻在賣烤紅薯。紅薯現在的香氣沒有冬夜裡聞起來那麼誘人,但是因為剛上市,客人還不少。

“舒暢!”歐陸飛馳緩緩在樹前停下,裴迪文推開車門。他不像熟悉的人喊她唱唱,他還是和在報社裡一樣,喊她舒暢,不過,尾音拉得很長,聽著很是溫柔。他接過她的筆記本和包,扔進後座,看到舒暢的眼睛一直瞟向賣紅薯的手推車。

“想吃嗎?”他笑著問,手已經掏出袋子裡的錢包。她點點頭。

他在推車外面等了一會,用一張老人頭,買回一隻烤紅薯,找了一手的零錢。她接過紅薯,站在樹下,撕去紅薯外面焦硬的外皮,一口一口地咬著甜糯的果肉。晚上的海鮮套餐,她差不多全吃光了,非常非常的飽。可是她還是想吃紅薯,不,是想吃裴迪文為她買的紅薯,想看他擠在一堆人中,為她買這麼一個醜醜的廉價食物。

這樣,會有一種被珍視的感覺。不用羨慕別人,也沒有什麼可遺憾。

吃完紅薯,她把外皮扔進果殼箱,裴迪文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