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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大,又塞回書架上。書桌上,有檯膝上型電腦,舒暢想想,不如上網咖!

開了機,坐等一會,螢幕上跳出一個對話方塊,提示輸入密碼,才能使用電腦。

舒暢敲敲額頭,納悶了,這屋子裡就裴迪文一人,防止誰侵襲這電腦,還用密碼鎖著?

鐘點工?舒暢嚴重懷疑她可能連主機和顯示屏都分不清。

網際網路是資源共享,裴迪文重要的檔案一定都在報社中,這電腦裡應該就是在家瀏覽網頁、看看新聞,能裝什麼私密,有必要鎖嗎?

左想不通,右想不通,只能說裴迪文過得太謹慎,她還是不太瞭解他。

2

穆勝男的世界,不是法令就是規定,一切都是條條框框束縛著,從而就形成了她事事嚴謹的思維。她定下來的計劃,和憲法一樣,不容有絲毫的意外發生。看守所的意外,不是犯人跑了,就是犯人想不開自盡了,這兩件事,都是可以讓天塌下N次的。和別人約個時間見面,她也是掐著秒錶到的。

舒暢在上島咖啡喝了一杯檸檬水之後,仍沒見到勝男,不禁有些坐臥不寧了,頭伸得象只長頸鹿,眼眨都不眨地盯著大門。

穿著紫紅色工作服的服務小姐過來給舒暢倒第二杯水時,勝男提著她的筆記本和一個大包,風風火火地終於出現了。一坐下來,就搶過舒暢的杯子,咕咚咕咚,一口喝得杯底朝天。

服務小姐抿著嘴偷笑,重新給兩人倒滿了杯子。

舒暢點了兩份海鮮套餐,摸摸搭上沙發上的男式風衣口袋,很慚愧,今天的零用錢,還是裴迪文給的。

下午,裴迪文又打過來一個電話。

舒暢聽著座機叮叮咚咚響了很久,猶豫著要不要去接電話。她擔心打電話的人是裴迪文的家人或者朋友,她該怎麼介紹自己呢?我是新來的鐘點工?

電話不依不饒地響個不停,她沒辦法跑過去接了。

“又睡了?”裴迪文的普通話不算很標準,但是溫和好聽。

“沒有,在看電視,沒聽到電話響。”她瞪著眼說謊,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裴迪文沒戳破她,問她傷口疼不疼,午飯吃得好不好,晚上想吃什麼?

“我一會和勝男約了在外面吃飯。”

“哦,約在哪?”裴迪文不是盤根問底的人,但舒暢現在只要出了門,等於一滴水珠掉進大海里,就聯絡不到了。

舒暢老老實實地說了時間和地點,還有約會的目的。

“客房抽屜裡,我放了一點零用錢,記得帶上,外面的人不是都象昨晚那家咖啡館好講話的。今天有些降溫,出門時加件外衣。吃好飯,別麻煩穆警官,給我打電話,我過去接你。”

舒暢心頭一暖,“你應該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我自己打車。”

“我和穆警官認識的,你不要擔心。”裴迪文委婉地提醒。

“我不是那個意思……”舒暢無力地嘆了口氣,不過,也確實沒有準備讓勝男知道他的新身份。

“那你是體貼我?”電話裡傳來裴迪文的笑聲,“我只是想早點見到你。”

第二杯水,勝男又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豪爽在抹去嘴唇上的水珠,氣憤地說道:“氣死我了。”

“誰敢惹你?”舒暢訝然。

“唉,別提了。昨天早晨,不知怎麼的,天花板突然掉了一大塊下來,差點砸著我爸。我們家那房子也有幾十年了吧,該到大修期了,這種事想一下,也屬於正常。可我媽媽卻聽一幫婆婆媽媽們說,是我家得罪了什麼神靈,為什麼別人家的天花板沒掉,就我家掉呢?還請了個什麼鬼道士去看了下。鬼道士說,我爸的殺氣太重,擾著神靈的清靜,要趕快搬走,才能保平安。這一次不過是警告,下一次就要來真格了。我媽媽這下當真了,纏著我爸要搬家。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我爸處處都讓著她。我爸被她纏得沒辦法活了,就對我說,要不咱們就搬個家,家裡反正也準備了一筆置家費。唱唱,你說這搬家,哪是說搬就能搬的嗎?我跑了一下午,也沒看到哪家樓盤有帶裝修的現房。這沒訊息,我也不敢回去了,吃不消我媽媽嘮叨。”

勝男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售房廣告紙,攤了一桌,臉氣得嘟著。

舒暢同情地看著她,“我明天去找下房市版的記者,看他們有沒有這方面的資訊。”

“嗯,有的話,立刻給我電話。唱唱,你說爸媽這年紀一大,怎麼成了孩子似的,挺固執,不講道理,進了死衚衕直往裡鑽,拉都拉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