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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飯,她很勤勞地把鍋碗洗刷乾淨,又把小樓裡裡外外徹底清掃了下,還給院中的藥草澆了水。

收拾到舒晨房間時,舒暢心裡面輕輕地抽了一下。舒晨房間裡的一切還保留著他走之前的樣子,於芬不忍進去收拾。舒暢只是把桌上的灰塵抹了抹,換了新床單,拖了下地,其他什麼也沒挪動。

這樣,好象舒晨只是象平時一樣出去玩耍了,過一會,他還會回來。

做得疲累,舒暢一頭栽倒在床上,直睡到下午三點。梳洗好,坐到桌邊,開始寫稿件。

裴迪文的電話又來了,問採訪怎麼樣?

“晚上應該能把稿件寫完,明天再潤飾下,爭取後天發表。”

裴迪文嗯了聲,話筒裡傳來莫笑說話的聲音,他便掛了電話。

記者這個職業真是不錯,雖然很傷腦、費神,經常出差在外,可是不必坐班,要想趁機偷個懶、躲某個人,非常容易。

她現在要躲的不只是裴迪文,她也特不想見談小可。

舒暢傍晚便把稿件寫好了。她鎖上門,開車去體育館打了會羽毛球,累得如五馬分屍般的回來,沒什麼睡意,便把前幾年喜歡的影片找出來,一一複習了下。

她也看籃球賽,但每場比賽開始,她便自發把自已設想成一支球隊的成員,另一支球隊就成了敵人。自已的球隊失利了,她會罵罵咧咧,贏了,她會振臂歡呼,感覺象個瘋子似的。

第二天,她去了公墓,在路上買了兩大盆黃|色的菊花,放在晨晨的碑前。墓碑上,晨晨仍笑得憨憨的,眼睛細成了一條縫。

舒暢細細地撫摸著他的輪廓,“晨晨,起床啦!今天體育館有場友誼籃球賽,我帶你去看,給你買冰淇淋、買你愛吃的大京果。”

晨晨沒有答話,仍笑呵呵的。

就這樣在外面混了三天,硬沒回報社一步。裴迪文再沒來過電話,談小可也沒打擾她,耳根和環境都很清靜。只是,再好吃的蒸雞蛋,吃多了,就一般般了,舒暢忍耐不住給勝男打電話,想去她家蹭飯吃。勝男爸爸的肉燒栗子,那可是一絕。

農場新來了一批犯人,勝男忙得三過家門而不入。

舒暢摸摸鼻子,買了點剛上市的柑桔,去農場慰問勝男,順便在農場食堂慰勞下自已的胃。

農場的早季稻已經成熟了,這兩天正在收割,晚季稻那邊還綠油油的,剛抽穗。

金燦燦的稻浪中,晃動著一個個鋥亮的頭顱,犯人們拭一把汗,瞟都不敢瞟田埂上荷槍實彈的獄警,掄起鐮刀,整個人又埋入了稻田中。

“現在不是農業機械化嗎,幹嗎還興師動眾地用勞工?”舒暢問站在她身邊的安陽。

勝男被大隊指導員喊過去問事了。

安陽斜睨著舒暢,“這些人來這兒就是勞動改造的。在勞動中,他們才會體會反省人生,提高覺悟。”

“你以為他們從這兒出去就脫胎換骨了?”

“至少在這裡的日子,對他們來講是個不錯的人生體驗。來過一次,絕不想再來第二次。”

“你說得好象挺了解他們的。其實,我覺得在這邊挺好的,有人做飯,有人安排日程,什麼都不要想,累了就睡,醒了就勞動,很簡單。”

“你想來嗎?”

“我在考慮是不是出去搶個銀行什麼的,然後揮霍一空,再進來清靜個幾年,也不錯。”舒暢說道。

安陽翻了翻眼,“只有站在這大門外的人,才說得出這無病呻吟的話。”

田埂上,一個獄警吹了下口哨,所有的犯人立馬排成整齊的隊伍走了過去。食堂送午飯過來了,三個大木桶,一桶是米飯,一桶是土豆燒五花肉,一桶是絲瓜雞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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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犯人發了個海碗,下面裝飯,上面是肉和湯。犯人們蹲在田中,大口地扒著飯,頭抬都不抬,一個個嘴巴塞得鼓鼓的。

舒暢看著,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覺得他們吃的簡直是天下第一美味。”她嘆道。

安陽彎彎嘴角,“別看他們現在乖的象只貓,其實一個個都是藏龍臥虎,識時務者為俊傑,一旦出去後,不知會打拼出一塊什麼天地呢!”

“這裡也是一所綜合性的學院。”舒暢抬起頭,看到勝男向指導員敬了下禮,往這邊走過來,面容清清冷冷。

“安陽,你這學心理學的,有沒分析出你們的穆隊長,為什麼會愁眉不展呀?”

安陽挑挑眉尾,遞給舒暢一瓶礦泉水,輕聲吟道:“此情無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