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四章 光鮮下的痛苦

李欣然雖然看似粗心大意,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大剌剌的樣子,但實際上她只是不想把痛苦表露出來而已,心靈上的折磨好幾次都讓她茫然得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

看似美豔動人的兩個女人,實際上已經到了必須看心理醫生才能緩解壓力的地步。蘇蕊靠著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痺自己還算好一點;可李欣然外剛內柔的性格卻讓她經不起這樣的折磨,甚至已經有點輕微的憂鬱症,和表面上的樂觀相比,這種情況的出現反而更加地糟糕,因為內心和行動上強烈的反差,讓她有點人格分裂的跡象。

前兩天,李欣然又去看心理醫生了,順道也回省城辦點事,算一算時間,今天也該回來了。蘇蕊覺得腦子有一些發脹,幫自己倒了杯冰涼的洋酒後,一口猛喝下去,酒精在身體裡開始發熱,這才讓壓抑得有些窒息的想法,不至於悲觀到連自己都想不開的地步。

兩個美麗的女人本就是密友,從小認識又在一起讀書,彼此的家庭又經常來往,再加上兩個名義上的丈夫卻是真正的情人,在自哀自憐又彼此同情的環境下感情越來越深厚,很多在人前無法發洩的鬱悶和壓力也只能和彼此傾訴,或許這也算是不幸中多少的一點安慰,起碼還能找得到一個訴說的物件。

一樣的不幸讓蘇蕊和李欣然越走越近,但並不是一開始就有虛龍假鳳的愛好,相反的,兩人的性取向都很正常,誰都不會覺得自己對同性會有真正的愛意,而這種荒唐關係的開始,實際上卻只是一種畸形而又壓抑的發洩而已。

蘇蕊腦子裡一陣恍惚,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她和李欣然””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場景,讓人覺得特別的心酸。

兩年多前在省城,在蘇蕊的公寓裡,那段時間剛好兩人都沒什麼事幹,剛剛回去給所謂的公公過大壽。

望族的宴席一般都是無比熱鬧,除了祝壽外,不少人都是抱著擴大人脈的目的而來,參與宴會的人數可想而知,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坐擁一方的富豪,一個個衣著光鮮讓這個壽席更像是一場社交宴會。

兩對貌似恩愛的小夫妻,男的帥氣逼人,女的無比驚豔,一身正裝出現時引來了嘖嘖的讚歎聲,而且表情喜笑顏開,看似無比恩愛,攜手而行的時候更是讓人羨慕不已。穿梭在來往的賓客中,儼然就是最搶眼的風景,金童玉女的組合自然成了全場的焦點,不管男人或者女人一看都會不自覺地露出嫉妒的目光。

宴席上光芒四射,可賓客一走,剛才還貌似溫柔體貼的丈夫早就跑得沒了影,也不知道他們是愧於面對如花似玉的妻子,還是酒精作祟,猴急地想找個機會纏綿,反正跑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敢打一個!

蘇蕊和李欣然也不在意了,反正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大家族間的宴席,對兩女來說不過是個表演的場合而已,不管是自己還是那兩個可悲的男人,都是走到臺前客串的臨時演員,劇終後自然到了散場的時候。

長輩們一看這種頭疼的情況又出現,除了苦笑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是他們態度強硬地促成了這兩樁婚姻,但看著蘇蕊和李欣然淒涼的模樣也是倍感無奈,心裡多少難免有點自責。人心到底還是肉做的,當然免不了噓寒問暖一番。

很累,累得有點麻木了!在他們愧疚的關心下,蘇蕊和李欣然都同時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婉言謝絕他們的挽留後,便一起回到蘇蕊的小窩,等脫去了這身一般人都奢望不起的禮服後,兩女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似乎是掙脫了什麼束縛般的輕鬆,就像脫去了纏在身上的枷鎖。

空前的壓抑,光鮮表面下的虛情假意,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應酬已經讓兩女疲憊到極點,身體裡的骨頭似乎失去了支撐,覺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種空虛和無力其實是來自於精神上,心裡上的匱乏使得精神也變得委靡,委靡得看什麼都觸動不了心靈。

李欣然打了個招呼後就去洗澡了,蘇蕊也一絲不掛地泡到浴盆中。這時候兩女才算有點精神再說話,儘管說的話都是不著邊際,感覺上還有點漫不經心,但起碼在同樣的不幸下,兩人還能相互安慰一下。

蘇蕊閉上了眼,記得李欣然在耳邊有些哽咽又痛苦萬分地說“蕊姐!我好想要個孩子,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呀?”

李欣然說出這話的時候,一絲不掛地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水緩緩地流過她白晰的身體,動人的臉上帶著極端的哀怨和悲哀,水眸發紅似乎已經流出了淚水,但在水流的沖刷下讓人無法看到她的哀怨。平日裡活潑的她,這時候看起來迷茫得似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