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咯咯地一笑,槌了張文一下,逗道「你這個小色胚,有什麼好看的?小時候你都摸煩了。」
「沒、沒什麼!」
張文這才回過神,收回視線,趕忙搖了搖頭,有些臉紅地說「就是覺得媽你最近白了一些,而且面板也水嫩很多。要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咱倆是姐弟呢!」
「你這孩子倒是會說話!」
陳桂香咯咯地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好一陣,才拉著張文的手,咳嗽了一聲,嚴肅地說「小文,你別怪媽囉嗦,媽只是覺得……」
接下來的不用說,在陳桂香一陣天昏地暗的教育下,別說色慾被沖垮,只要是人都會被念得崩潰。
張文立刻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冷汗沿著耳邊開始往下流,慘不忍睹的種豬教育再次開始,在這滔滔不絕的攻勢下,那大話西遊裡的唐僧和陳桂香一比,就像個陋巴一樣。
平時陳桂香有著鄉下女人的含蓄,但一說起這話題,口才都能把人說到想慚愧自盡。說的大概都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之類的話,更狠的就是香火不能斷絕,否則就是不肖子孫之類的話。一陣排山倒海的訓斥,讓張文瞬間崩潰了,覺得這春光外洩的代價太沉重了,沉重得讓人慾哭無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天都黑了,陳桂香一結束,最後張文只能低著頭,低聲下氣地答應著老孃那無人道的造人計劃。
陳桂香唸叨了那麼久,居然沒一句重複,這口才恐怕死人都能被說活,活人都能被說得變性了!
陳桂香說得口很渴,不過她明顯不想輕易地放過張文,喝了點水潤潤嗓子後,就繼續開炮。從道德倫理說到幾千年的文化,又可憐兮兮地談著張家的祖先,都快到抱不上孫子,她就要自盡的程度,要不是她身體健康,估計她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出身患絕症的謊言。
張文頓時滿身的冷汗呀!心想,丨有必要誇張到這地貞㈱?
「到了晚上要睡覺時,」
陳桂香還意猶未盡,喋喋不休地說「那個當官的,我讓她到敏敏的房間睡,而敏敏則去你們的房間,你們別玩得太晚了,也不能冷落她們……記得呀!你可是三代單傳……」
「媽!」
張文覺得陳桂香說這個很不適合,這是把他當豬公來配種嗎?但抗議的話還沒說出來,陳桂香一個凌厲的眼神一瞪,張文的額頭上瞬間佈滿冷汗,本能地閉上嘴,把話都咽回去,在陳桂香這樣的威壓下,張文哪還敢再說什麼?
「表哥!」
好在此時秀秀邁著歡快的腳步出現,她一進門就看見陳桂香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而心愛的男人則低著頭像被教訓的孩子,她甜甜地叫了聲大姨後,馬上怯生生地問「怎、怎麼了?」
「沒什麼!」
陳桂香咳了一聲,一把拉過秀秀的手,疼愛地看著這個既是外甥女又是媳婦的小可愛,笑呵呵地說「就是看看你表哥的傷怎麼樣,沒事和他聊點家常,敏敏她們回來了嗎?」
「嗯,都在沙灘那裡了!」
秀秀十分乖巧,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文一眼。
「嗯,那你們去玩吧!」
陳桂香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我還約了人打麻將,你們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小丹那鬼丫頭,別讓她下水,知道嗎?」
「好!好!好!」
見解放了,張文感動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要不是秀秀出現,恐怕自己就會被念暈過去,甚至找條繩子上吊了!
此時張文才明白孫猴子當年為什麼那麼怕緊箍咒,那樣的唸叨別說人受不了,就連畜生都會徹底崩潰,真是慘無人道呀!
「玩得開心點!」
陳桂香留下這句話,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萬里長城永不倒呀,麻將永遠是人民生活的精髓,估計晚上又是一場天昏地暗的廝殺。
鎖好了門後,張文兩人牽著手朝沙灘走去,張文還因為這一頓的碎念,腦子有點發傻。
秀秀好奇地問「大姨是說了什麼?」
「讓我們趕緊造人!」
張文在秀秀臉上親了一口,色迷迷地說「我媽這是急著想抱孫子,看來晚上我們得努力點才行哦。」
「討厭!」
秀秀嬌嗲地嗔了一句,不過還是溫順地跟著張文一起走。她當然知道自己還沒懷孕的原因,心裡也不知道心愛的表哥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看他對敏敏也是一樣,雖然有時候會多想,不過溫順的她不會讓自己的煩躁變成愛人的困擾,所以也沒把疑惑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