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氣生出殺機,止戈劍揮動干戈,只見一條浩蕩銀河自地穴中冉冉升起,堂皇正大沛然莫當。
而另一邊,只見那巨獸高舉魁梧雙臂,利爪探出。
“吼-----!”
一聲怒吼,狂風獵獵,血腥氣滾滾,隨著那足足有三個裴尋真大小的巨獸高高揚起,雙足站立,而後轟然撲向了裴尋真,漆黑的陰影將裴尋真覆壓在下,雙爪未至,沉重的風壓便已撲面而來。
“來得好!”
面對這一擊,裴尋真卻是沒有絲毫猶豫,暴喝的同時,頭頂止戈劍所化的銀河也陡然向外輻射開來。
“君子當斷則斷,殺!”
銀河擴張的瞬間,裴尋真也是心隨意走,踏罡布鬥,揮灑間便直接和那巨獸撞擊在了一起,一時間,雙方碰撞激發的氣血彷彿點燃了周圍的地穴,溫度升高的同時,更有滾滾氣浪向四周炸開。
裴尋真修習國子監傳下的步法“君子游”,但此刻他所施展的步伐,殺機盎然,並非君子游中的任何招式。
這是他首創之招!
不再如君子游昔日那般,而是每一步都充滿了殺氣,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短短數息,裴尋真就和那巨手了數十招,對方儘管身軀龐大,行動也意外的靈活,但最後還是被裴尋真壓制住了。
而在這種壓制逐漸傾向於勝勢的剎那-------
裴尋真陡然向前!
“澤無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收劍入鞘,卻又在下一瞬振劍出鞘,雪亮的劍光比星河還要燦爛,眨眼間就撕裂了那巨獸周身氣血,
逼至其眉心天靈!
“你休想!”
危機之際,那巨獸陡然睜大雙目,背後雙翼煽動,隨後全身的棕色毛髮竟是突然立起,彷彿刺蝟一般,且在氣血的運轉下迅速便化作澄金色澤,接著轟然炸開!人為製造出了一場浩大的箭雨!
“鏘鏘!”
巨獸倒飛而出,射出的毛髮之箭被裴尋真的浩然劍氣全部攪碎,重新變回了柔軟的毛髮,但也止住了其步伐。
“再來!”
雙方各自大吼,就連裴尋真都少見的豪氣了起來,手中止戈劍一擺,便腳踏君子游,再度衝了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
只見那巨獸眼中猛地閃過了一絲狠辣,隨後竟是不閃不避,任由裴尋真劍鋒刺穿其手掌,而後反手將其握住,強忍著劇痛,便在狂吼聲中,將另一隻手掌,凝聚著巨量的氣血對裴尋真轟然拍下!
“給我去死!”
“天真!”
裴尋真半步不退,一手持劍,另一隻手卻是猛然屈指,先是放在胸前,單手結印,而後再向前推出。
搬山印!浮雲山!
“轟!”
只這一撞,那畫形而出的巨獸便踉蹌著後退,顯然無論是在積累還是實力上,其都遠遜於裴尋真,全靠巨獸本身的皮糙肉厚和天賦神力才撐住了裴尋真的猛攻,但越是這樣,其於是狂怒不已。
“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不去死!”
“給我去死啊!”
“殺!”
巨獸此刻雙眼已是變成了鮮紅色,既有對自身無力的痛恨,也有對裴尋真的憎惡,身上的氣血也愈發狂躁。
與之相比,裴尋真卻是揮灑愈發如意。
收招發招間,君子游,搬山印,正氣歌,他所學的諸多武功法門漸漸被其容納,最後全部落在了他手中的止戈劍上,步伐,印法,氣血,拳意,逐漸融會貫通,被裴尋真全部以劍法施展而出。
至於巨獸的無力-----
他不在乎。
而與此同時,兩人的戰況也透過五金大陣落入了地穴的最深處,不斷敗退的巨獸讓不少人都是神色凝重。
“餮銅大人似乎不是那土著的對手。”
“饕銀大人還在返祖還需要時間,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不等饕銀大人返祖成功,對方就殺進來了。”
“五金大陣怎麼樣?”
“那些土著很厲害,而且不知為何,哪怕倒下了,沒過多久就會重新站起來,儘管我們有不少族人已經派出去阻止他們了,但似乎成效並不大,僅僅只是拖慢了他們的腳步,局勢不容樂觀啊”
此刻留守在法壇四周的,除了族長饗金本人以外,便是饗金部僅存下來的長老了,他們大多氣血枯竭,
雖說修為上也有覺命境,但真要對比,也就是小成武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