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尋真往拜神教去的同時,之前狼狽逃走的苦海座主也在南蠻境內和另一位藥王寺的僧人碰頭了。
“阿彌託佛啊我靠,苦海座主您這是!?”
“嘖!”苦海座主臉色蒼白,看著自己面前的僧人,眉頭緊皺:“情況有變,立刻傳信回去,枉死座主身亡了!”
“這”妙常看著苦海座主和他手裡的枉死刀,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自從在浮雲山被陸行舟捉住,又因為“送鍾”一事而僥倖逃得性命之後,妙常就真正明悟了佛祖的教誨。
正所謂四大皆空,功名利祿對現在的妙常而言皆是浮雲,他只想待在安全的藥王寺裡面每天誦讀佛經。結果沒想到幾位師兄看他太閒,反而把他派到了南蠻,調查什麼青衫鬼王的真實身份
“阿彌託佛。”
看著枉死刀,妙常無奈地搖了搖頭:“功名利祿皆是毒,枉死座主真是可惜了,貧僧對此深感遺憾。”
“少廢話!”苦海座主眼角青筋直跳:“趕緊聯絡正寺!你手裡一定有聯絡用的真器吧?”
“莫急。”
妙常看了眼苦海座主,倒也不生氣,畢竟他現在已經大徹大悟,不染三毒,心中已經不會生出嗔唸了。
當然,主要是因為他打不過苦海座主。
又是低誦了一聲佛號,為已經故去的枉死座主超度了幾句後,妙常才從僧袍下掏出了一枚小巧的木魚。
“既然是影廟的事情,那苦海座主,報告的事情就交給你”
“給我!”
沒等妙常說完,苦海座主就一把搶過木魚,然後輸入氣血將其啟用。片刻後,一道光影在木魚上綻放,從中倒映出的,赫然是琉璃院首座,妙覺的影像。
“妙常師弟有何嗯?苦海?”
“見過妙覺師兄。”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妙覺的臉上最初還帶著笑容,但當他看到苦海座主蒼白的面孔,以及他手裡的枉死刀後,笑容登時收斂了起來。
“回稟師兄,是這樣的”
苦海座主也不隱瞞,直接將自己中途截殺裴尋真,結果被其暗算,導致枉死座主身亡的經過說了一遍。
說完他更是深深躬身道:“此番是苦海擅作主張。”
“請師兄恕罪。”
然而面對他的自白,妙覺卻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你是說裴尋真暗中離開浮雲山去了南蠻?”
“是的。”
“南蠻,南蠻拜神教?”
妙覺眉頭皺得緊皺,似是陷入了某種疑難之中:“莫非裴尋真是打算拉攏拜神教?他難道還不知道逆天觀現在的問題麼,就算陸行舟實力尚存,逆天觀也不過是一艘破船,拜神教根本不會”
妙覺的聲音戛然而止。
“也不一定。”
見妙覺一臉若有所思,苦海座主也是抓住時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師兄,拜神教大多崇拜鬼神,那青衫鬼王的遮面之物,在我等看來雖是形如惡鬼,但在南蠻看來,或許並非如此。”
“我明白。”
妙覺瞭然點頭道:“拜神教,確實,這個勢力終年不出南蠻,尤其是大周建立以來更是幾乎無有動作,如今想來確實極為怪異。如果說逆天觀背後的勢力就是拜神教,這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師兄明鑑。”
“還有,苦海你說裴尋真已經看穿了你的身份,認出你來自藥王寺了?”
“是的。”
“這不應該裴尋真多年不出浮雲山,而逆天觀內也沒有我藥王寺影廟的資料,他如何能知道你們的身份?總不可能是猜出來的吧,也唯有拜神教這種同樣傳承久遠的勢力有可能認出來。”
妙覺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命中了事實。
“必須要查!”
“拜神教確實有很大嫌疑,但這畢竟是南方大教,不能輕易樹敵,還是得有了確切的證據再決定為好。”
妙覺思索片刻後,再度開口道:
“妙常師弟?”
“貧僧在。”
一旁的妙常這才如夢初醒般抬頭看向了光影螢幕中的妙覺,如此反應讓妙覺和苦海座主都是眼角一跳。
“妙常師弟,你此番南蠻之行,就和苦海一起去如何?”
“也不用在南蠻各部族浪費時間了,直接去拜神教,名義上做客,實際上也要對拜神教多加試探一番。”
“聽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