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然的藥果然有效,劉景楓吃過藥後,身上的麻弊之症便消失了,但氣血還不是很順暢,他便坐起運功,將丹田之氣調入經脈,在全身遊走一遍,內息漸漸平和,氣血凝滯之狀也好了很多,他身邊圍了幾御林軍一直保護著他,此時見他已然坐起,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很是高興。
劉景楓一睜開眼,便四處尋找紫蘇,身邊只見人影攢動,兩方人馬撕殺激烈,但百里墨與黑衣女子卻不知了去向,紫蘇也沒有了蹤影,不由大急,問道:“那小賊人呢?”
“跑了,世子一個人追過去了。”
劉景楓立即拉過身邊一匹馬躍了上去,一柄長劍見穿黑衣的影剎便刺,下手兇狠凌厲,毫不留情,片刻便讓他殺出一條血路,向著百里墨逃走的方向追去。
冷亦然緊追在百里墨後面,那名黑衣女子跟在他後面追,百里墨夜間慌不擇路,很快便追到一條大河邊,河面寬闊,大lang滔天,馬兒在河邊上生生停了下來,冷亦然瞬間便追到了。
前面是河,後無退路,百里墨用手箍住紫蘇的脖子跳下了馬。
冷亦然見他下馬,自己也跳了下來,冷冷地看著百里墨。
“還是這句話,要麼你就放了我,要麼你就帶了她的屍體回去。”百里墨拖著紫蘇,紅著眼睛對冷亦然說道。
冷亦然也不說話,思慮著要如何一擊既能打中他的命門,又不能傷害到紫蘇。
那黑衣女子這時也到了,但她沒有立即出現在這三人面前,而是棄了馬,藉著夜色的掩護潛進了一旁的草叢裡。
“你放了紫蘇,我放你走。”對方防備極嚴,冷亦然一時找不到進攻點,只好說道。
“當我小孩子嗎?她就是我的護身符,放了她,你還會讓我走?”百里墨譏諷地看著冷亦然道。
“那你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冷亦然右手微抬,手中青芒突現,百里墨一怔,臉色立變,右手下意識地就掐住了紫蘇的喉嚨。
冷亦然微微一笑道:“看來你也認出這是什麼了,這上面塗有蝕肉粉,你曾經用過一次的,這一次,我也讓你嚐嚐全身潰爛的味道。”
黑暗中的黑衣女子,聽到這一句,心一緊,從腰間摸出一隻小弩,抽出一支短箭,那簡上閃著藍瑩瑩的光,又是塗有劇毒的,且此毒見血封喉,根本無藥可解。
她將簡搭上弓,偷偷瞄冷了正在說話的冷亦然,輕輕釦動弩上的機關,那短箭便迅疾無聲地身冷亦然的背後射去。
那種弩是北戎特製的,輕巧方便,弩上裝了機關,發射力道大,偏生又無聲,就算武道高深的武者,毫無防備之下很難發現有暗箭來襲,而冷亦然雖是武道強者,但他此時正全身貫注地注視著百里墨的一舉一動,全然沒有發現身後一支塗關劇毒的冷箭正向自己射來。
劉景楓正好騎馬過來,遠遠地,他便發現一抹藍瑩瑩物什正無聲地射向冷亦然,他長劍一揚,準確地將那短箭擊落,快馬加鞭地衝向冷亦然。
“有暗箭!”劉景楓極時提醒著,飛身下馬,擋在冷亦然身前,冷亦然回頭,卻看見另一支暗箭也飛了過來,軟劍一挑,將那陰冷的暗箭擊落。
劉景楓突然將他一個熊抱,兩人便換了個邊,只聽一聲悶哼,劉景楓的身子在這一夜第二次一僵,直挺挺地向後倒了去。
冷亦然大驚,回過頭來一看,百里墨手上正拿著與那黑衣女子手中一樣的弩,趁冷亦然回身擊落第二支冷箭時,他射出了第三支冷箭,劉景楓被冷亦然擋著,無法出劍,竟是生生的將冷亦然抱著打了個轉,那支冷劍便射在了他的左臂之上。
“又要lang費你一粒藥。。。。”話還沒說完,劉景楓便不再說話,冷亦然大駭,摸出一粒藥丸便往他口裡塞,百里墨與那黑衣女子一擊得中,心中大喜,見冷亦然失了心神,立即又扣動機關,兩支小弩齊齊向冷亦然發劍,冷亦然長袖一甩,同時打落兩支,黑衣女子只有三支短箭,此時已經射完,但百里墨只射出兩支,還有一支,他正要再發,突然氣海穴一滯,身上的穴位竟是被剛剛甦醒過來的紫蘇一掌拍中,再也動彈不得。
紫蘇剛一醒,便眼見著劉景楓為救冷亦然而中了暗箭,她強忍悲痛愧疚之意,趁百里墨全付心神用在對付冷亦然之際,緩慢地伸出手,出其不意地制住了百里墨,自己成功地逃離了他的控制。
紫蘇踉踉蹌蹌跑到劉景楓身邊,無力地喊了一句:“少爺!”腿一軟便跪了下去。
冷亦然突然見紫蘇脫離了桎梏,心中一喜,見百里墨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