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血親關係,若不給成親王府一個合理的理由,就將紫蘇嫁給劉府,兒臣怕冷亦然那小子鬧起來收不得場啊。”
太后也笑了,“皇兒這倒不用擔心,大不了,哀家請了成親王妃進宮與她明說了就是,想那成親王妃也是明事理之人,堂兄妹結親,她就不怕宗人府的指責麼?就不擔心子嗣的問題麼?”
皇上聽了一怔,沒想太后想得如此周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她,只好沉默著,這時,有小太監來報,劉景楓將軍奉太后旨義,正在殿外候傳,皇上眉頭便是一皺,轉頭對太后道:“母后,容兒臣考慮幾日,今日您且見了他,別把話說滿了就是。”
太后心知皇上政事上的難處,便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皇上起身退出慈寧宮,在殿外正好碰見前來候召的劉景楓,劉景楓忙上前行禮,皇上見他官服微亂,儀容不整,很是詫異,隨口問道:“劉將軍來時,可是遇到了什麼事麼?”
劉景楓臉一紅,也不敢隱瞞,低頭便道:“微臣在來時的路上與人交手,誤了進宮的時辰,官儀不整,請皇上降罪。”
“哦,誰人如此大但,竟敢當街行刺劉將軍?”皇上聽了眉頭又是一皺道。
劉景楓的臉更紅了,若說行刺,對方可是親王世子,身份比他高了不止一點兩點,還不知道是誰行刺誰呢,便乾脆跪下道:“原是一場誤會,臣的馬不小心驚到了成親王世子,所以。。所以才會打了起來。”
皇上面色立沉,怒道:“豈有此理,身為朝庭命官,竟然當街打鬥,成何體統,朕不管你二人孰是孰非,既然犯錯,都要受罰,朕罰你禁足半月,在家給朕好好反省反省。至於成親王世子嘛,也一樣好了,來人,將朕的旨意立即送去成親王府。”
不過禁足半月而已,皇上只是重責輕罰,劉景楓心裡暗吐一口氣,忙跪旨謝恩。
皇上說完卻並不離去,冷眼看著劉景楓,劉景楓謝完恩後站了起來,恭敬地站著,太后召他進宮,紫蘇就在慈寧宮裡,他心裡惦記著紫蘇,生怕她在宮裡出了什麼意外,但皇上這樣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那眼神竟像要吃了他似的?剛才的事情不是已經罰過了麼?
皇上不過借提發揮,罰了他就是想讓他快快離開慈寧宮,回有受罰去,這小子不接坨,仍傻楞著不走,一會太后著人來宣他進去,自己又不好阻止了。不由冷哼一聲道:“劉將軍想抗旨?”
劉景楓嚇了一跳,借他一千個膽也不敢啊,只是,皇上的是聖旨,太后的是懿旨,現在就走,是遵了聖旨卻抗了懿旨,若不走,就是違抗聖旨,哪個旨意他都不敢違抗啊,不由張了張嘴想要對皇上解釋,皇上一記眼刀過去,他只好低了頭謝罪告退,臨走還不忘看了幾眼慈寧宮。
皇上見他終於走了,嘴角便含了絲笑意,對慈寧宮外的太監道:“去回稟太后,劉將軍在來宮裡的路上身受重傷,進宮後難以支撐,朕特旨許他回府治傷,傷好後再來晉見太后。”
宮人聽了一楞,那劉將軍明明生龍活虎,哪裡有一丁點的傷啊,可皇上的話便是金口玉言,他們哪敢多嘴,低頭應諾,進去稟報了。
劉景楓不敢怠慢,立即大步流星地又往宮外走,路過御花園時,聽得一陣清脆的笑聲,那聲音他有些熟悉,像是正陽公主的,便抬了頭去看,一時竟楞住,鮮花似錦的御花園裡,竟站著兩個相貌極為相似的美麗少女,一個靜雅,一個活潑,一個就像嬌豔的玫瑰,熱情似火,一個像淡雅的水蓮,清秀脫俗,紫蘇怎麼會與正陽在一起,她們。。。長得還真像啊。
正在與紫蘇說笑的正陽發現有人在看她,轉過頭來,便看見了像顆青松般呆怔著的劉景楓,不由嗔罵道:“還真是個木頭。”見他痴望著這邊,正陽的心就不住的撲通撲通直響,一拉紫蘇的手道:“紫蘇姐姐,那是劉將軍呢。”
紫蘇正傷心著,御花園的美景也難排解她心裡的痛,人就像個木偶似的,任正陽拉著在御花園裡胡逛,正陽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此時被正陽一扯,又聽到劉景楓的名字,總算回過神來,順著正陽的手指看去,那可不正是劉景楓麼?他進宮來做什麼?
正陽卻拉了紫蘇向劉景楓走去,“劉將軍,你是來看紫蘇姐姐的麼?”
劉景楓正為她們兩個的相貌而驚奇,這會子聽正陽叫紫蘇為姐姐,更覺得詫異,正陽可是皇上的妹妹,大錦的公主,紫蘇不過一介民女,她怎麼能稱紫蘇為姐姐?
見正陽公主走近,他忙低頭行禮道:“微臣無狀,不知公主殿下在此,還請公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