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醋了,冷亦然不由哈哈大笑,忍不住用手颳了下她嘟起的紅唇,笑道:“那些也是我的過去,你也別在意了好嗎?”
怎麼能不管,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都他有名有份的小老婆,紫蘇氣他打太極,不肯正面回答,鬆了他的手坐回床上。
她越是在意他的那些女人,冷亦然就越覺得開心,會吃醋說明她心裡有他,就像自己現在,嘴裡雖然說不在乎,可心裡還是將那個奪了她身子的男人恨得牙齒髮癢,恨不能將之剝皮抽筋拆骨才好。怎能不在乎啊,是男人都會介意吧,只是,他更在乎她的人,在乎她的心,就像她所說,她只是個弱女子,很多事情是不由她來掌控的,是他沒保護好她,他甚至慶幸她沒有做那些個貞節烈女,不然因失了身而從一而終或以死相徇,他這個後來者還怎麼來奪她的心,得到她的人?
見她又要生氣,他斂了笑,鄭重地看著她道:“那些人我會想辦法的,你要相信我,有了你,那些人就只會是些擺設。”
男人都是花心的,一時的熱情又能持續多久?日子一長熱情消磨以後,難免又會另覓新歡,到時對著新人,也會說自己只是個擺設吧。紫蘇越想心越涼,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裡,他找再多的小老婆也是天經地義的,到時候,自己又如何自處?
知道她還是不肯信他,冷亦然有些無奈,很想開誠佈公地說明那些女人的來歷,可她是如此美麗善良,他不願政治的齷齪汙染她的思想,那些個許可權詭計是男人們的事情,他不想她摻合進來,勞神傷氣,他只想將她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好好的呵護,讓她不再孤苦無助,讓她從此幸福快樂。
可是不說,這隻剛伸出頭來的倔強小烏龜怕是又會縮回殼裡去吧,才剛有一點起色,他不想他們之間又回到原點去,看著她眼裡的眼神漸漸遊離,他的心便一陣陣發緊,沉吟半晌,他坐上了床,與她面對面,冷靜地看著她說道:“紫蘇,嫁給我?”
紫蘇一楞,他這思想跳躍得也太大了吧,明知自己在乎他那群小老婆,問題還沒解決呢,這會子倒求起婚來了,別說門,窗都沒有,不由怒瞪他一眼,轉頭看向別處。
冷亦然將她的頭轉過來,正色道:“我知道你容不得那些人,但你我只問你,如果沒有那些女人,你可願嫁給我?”
紫蘇氣得衝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如果有如果,我也不會在這裡了。”
冷亦然被她的如果繞得笑了起來,雖然接下來說得事情實在嚴肅得很,可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他就是心情出奇的好,忍不住就想笑,他輕咳了一聲:“好,不說如果,那若是我將她們都趕出府去了,只娶你一個,你願不願嫁?”
是啊,願不願嫁?嫁給他嗎?沒有那些女人,還會有另一些女人嗎?她歪了頭看他,小聲嘀咕。
“不會,以前的清走,以後不會再有,只有你一個,你嫁還是不嫁?”
哼,清走,怕是王爺王妃也不會同意吧,自己真若應下了,一進門就會得了個妒婦的惡名,不嫁嗎?到底心裡還是喜歡他的,雖然那個喜歡沒有達到愛的程度,可他是她在這個世界裡遇到的最不一樣的男子,世子之身竟肯娶自己這個丫頭出身之人已是很不易了,最難得的,他竟然不在乎她是否是清白之身?這點,莫說是這個封建王朝裡,就是前世的那些男人也很難做到的吧。
為了遷就自己,竟然肯趕走已有名份的小老婆,能做到這個地步,自己還有什麼不滿的?何況,這個世界裡女子想要獨立生存太難了,只有依附在男人的羽翼下才能存活,他,也算是最佳人選了吧。
紫蘇目光閃爍不定,冷亦然越看越心慌,他定定地盯著紫蘇的臉,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就像等待宣判的囚犯,一時手心汗水如漿,他活這麼大,從沒有一種等待讓他如此難熬,他幾乎能聽到自己怦怦如擂鼓的心跳聲。
良久,紫蘇才說道:“你將她們清走,我就嫁。”
冷亦然如聞仙樂,喜悅頓時盈滿心間,人卻由高度的緊張中鬆懈了下來,只覺得手腳都有些發軟,他很將紫蘇擁在懷裡好好抱緊她,手偏提了幾次都沒提起來,不由憋紅了臉,長這麼大還沒這麼糗過。
見他神色怪異,並不是想像中欣喜若狂,也並沒有失望落漠,看著就像是要如側偏找不到解決的地方,憋壞了的感覺,紫蘇不由怔住,忍不住就去摸他的頭,就算不娶,想反悔,說出來就是嘛。
誰知手剛一碰到,冷亦然突然長舒一口氣,臉上的脹紅沒有了,轉而是一臉的窘色,竟起身就走,一句話也不說,像逃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