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底,竟壓著一絲慌亂,她不由嘆了口氣,在他手上輕拍了幾下道:“只是想和他說清楚而已,我會跟你回去的。”
冷亦然幽黑的眼眸便是一亮,衝口道:“你說話算數。”
“肯定算數。”紫蘇認真地回道:“不過,一會。。。你還是。。。”
“我知道,讓你和他單獨談談是吧,這點情理我還是通的。”他不等紫蘇說完,手一揮,不耐的打斷了紫蘇的話,紫蘇便知他那彆扭的醋勁又犯了,正要再說幾句,車已經停了下來,玉謹先跳了下去。
醉風樓的掌櫃見了成親王府的車,早迎了出來,紫蘇以前在這裡唱過歌,對這個掌櫃還是有幾分映像的,下車後,便對他友好地笑了笑。
那掌櫃見她是跟著成親王世子同車而來的,又笑得親切,一時受寵若驚,忙哈著腰說道:“世子爺,夫人,樓上的包間早就給您預備好了,您倆請吧。”
冷亦然被掌櫃的那句夫人叫得散了一臉的烏雲,態度也是親切起來,牽了紫蘇的手就要往裡走。
隨知眼前人影一晃,前面突然就多出一個人來,正好檔在了門口,紫蘇抬眼一看,心裡便是一驚,來人正是劉景楓,側面不遠處,墨書正替他牽著馬往一邊走。
“你可知她是誰的夫人?”劉景楓的語氣像從千年寒窖裡發出來的一樣,冰冷刺骨,兩眼也是戾氣逼人,看得被他問話的掌櫃連退了幾步,臉也訕訕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不過隨便一句,不知怎麼就得罪了劉將軍了,還好,他也是做慣了迎來送往的工作的,很快就在胖胖地臉上堆了笑:“小的不知劉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劉將軍饒恕則個。”。
冷亦然見了劉景楓,臉上便掛上了個吊兒郎當的笑來,“劉兄何必為難掌櫃的,他不過看我和賤內先來,所以,才過來打聲招呼”見劉景楓黑著個臉還檔在他前面不肯讓路又道:“還真巧啊,我一到,你也到了,進去吧,杵在這想演戲給別人看啊。”
掌櫃的這才發現這兩們爺好像都帶了火藥來的,轉身就想往自家店裡鑽,劉景楓卻一把鉗住他的手臂道:“以後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點,有些人,人模狗樣的,卻最喜歡叫別人的娘子為內人,你別再弄錯了。”
掌櫃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忙不停地點頭,擰巴著一張哭臉求饒道:“是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再亂說,您割了我的舌頭!”
這是在罵自己人模狗樣呢,冷亦然不由眯了眼,星眸中夾著股怒火眼看就要暴發。。。
紫蘇從劉景楓出現開始,腦袋就處於當機狀態,少爺瘦了,原本豐滿的雙頰都陷了進去,不過才十**歲的年紀,他的眼裡竟染了不合年齡的蒼桑,依舊漂亮的鳳眼裡挾了戾氣,他。。。從來到現在,根本就沒看她一眼,哪怕瞟一眼也沒有,自己。。。到底傷他有多重?
手上傳來一股劇痛,紫蘇猛地回頭,這地發現冷亦然竟然快把她的手骨捏碎了,他的眼裡正冒著危險的火苗,紫蘇一驚,忙掙了掙手大喊道:“冷亦然!”
冷亦然低頭看她,眼裡的邪火被她這一聲稱呼澆滅了不少,鼻子裡輕哼一聲,臉上又掛上了吊兒郎當的笑,溫柔地摸了下紫蘇的頭道:“我們進去吧。”
說著就拉著紫蘇往裡走,紫蘇掙開了他的手,對著臉越發青黑的劉景楓盈盈施了一禮:“劉公子,好久不見!”
劉景楓身子猛地一震,搖晃著向後退了半步才站穩,鳳眼終於看向了紫蘇,那飽含思念的雙眼此時以是痛苦、不甘、不信、無奈、後悔全都糾結在一起,黑亮的瞳孔邊泛起根根血絲,她。。。她又叫自己劉公子,就像上次在茶店裡那樣,又叫自己劉公子,哪怕如叫冷亦然一般,叫自己一聲劉景楓也成。是啊,好久不見,久得她竟然忘了他們曾經的情義,三年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她竟然全忘了,既是無情,為何還要在自己出徵之前送上毛衣作為定情之物,既是無情,當初為何還要拼了命去為自己擋刺,為什麼,難道就因為自己不是親王世子身份?想到這,他痛苦地閉了閉眼,將滿腔的心事質問全都掩住,他不要在冷亦然面前表現痛苦,不要讓他看了笑話。。。再睜開時,他眼裡已是一片清明。
對紫蘇露出一絲冷笑道:“是好久不見,久得你快不記得我是誰了吧。”
街上人來人往,還有不少客人在醉風樓門口進出,人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杵在門口的這三個人,冷亦然實在不想免費演戲給別人看,便晃過劉景楓,率先走了進去。
紫蘇緊跟著他後頭也走了進去,劉景楓在她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