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看來,這小子很不合大錦皇帝的眼啊。
冷亦然聽了冷笑道:“這點小事哪須本世子親自去,早有人領了二皇子出了天牢了,太子殿下不是訊息靈通嗎?不會連自家的正事也不清楚吧。”
呃,這傢伙還真是睚眥必報,上官雄故作驚訝道:“哦,本國二皇子已經被釋放了嗎?本太子還真的不知道呢,不過,冷大人?身為黑羽統領,當然比本太子先知道啦,那本太子就去迎接二皇子,先告辭一步了。”說完,他狠瞪了眼一邊兩眼迷離的小涵。
冷亦然巴不得他們兄妹快點消失,忙笑著行禮道:“太子、公主殿下好走。”
上官雄便拉著小涵先走了。宮門外的廣場上,只剩下冷亦然和王府的馬車孤零零地守著,冷亦然覺得心裡越發的發慌起來,他不由頻頻看向那緊閉的宮門,只差沒用眼刀將那精鐵製大門剜兩個大洞去。
終於,宮門開了,只見一個小黃門送了王妃出來,冷亦然又向王妃身後探了探,卻不見紫蘇的身影,他的心便開始往下沉,幾個跨步便迎向了王妃。
“母妃,紫蘇呢?”
王妃一出宮門便看見了兒子,見他一臉的焦急,知道他怕是得了訊息了,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道:“然兒,咱們回府再說。”
說著便徑直向馬車上走去,冷亦然見王妃神色凜然,心知有些話不方便在宮門外說,便也依言上了馬車。
回到府裡,王爺早就等在書房了,一進門,便差了小廝來將她們母?子叫了去。
王妃將紫蘇認母之事一說完,王爺和冷亦然便全都陷入了沉思,當王妃又說,紫蘇從今以後不再回王府,就住在宮裡時,冷亦然才猛然驚覺,紫蘇與他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了,他的心像是被重器錘打了一下,鈍痛著,讓他有種缺了呼吸的感覺,當王妃說到紫蘇與正陽長得如何相似,連生辰都是一樣的時,那一刻他像要窒?息了一樣,他再也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乎瞠目欲裂,猛然大吼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紫蘇不會是我的堂?妹的,不會的,不,我不相信。”
王爺王妃同時被震住,然兒還從沒在他們面前如此失態過,“然兒,你冷靜。”王爺怒斥道。
冷亦然如何能冷靜下來,依王妃所言,紫蘇很可能與正陽是雙胞胎,父王與先皇是親兄弟,自己與正陽是正正經經的堂兄妹,那。。。紫蘇就肯定也是自己的堂兄妹,血緣如此親近,如何還能成婚?不用和劉景楓搶自己就被無情地踢出局去了,不,他不要,不要紫蘇成為別人的妻子,他受不了。
從觀湖樓第一眼看到她開始,他就一頭載進了她清澈的眼眸裡,那樣的清麗脫俗,偏又調皮大膽,她第一次見自己也會發花痴,可她的眼神裡只是純粹的欣賞,並沒有痴迷,她也會被自己的笑容晃到,可她卻敢瞪自己,她的詩,她的歌讓他痴如醉,她的悲,她的喜,她的痛都牽動著他的心,她笑他跟著開心,她哭他會跟著心痛,她是他的心,他的魂,沒有了紫蘇,他就像沒有了心的人,失了心,丟?了魂的人,還會是什麼?
“然兒!”王妃看著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痛不已,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勸解,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和他父親一樣,是個痴情種,以前一個兩個的小妾往府裡抬,但王妃知道,一是因為政治家族利益的原因,二便是他還沒有找到自己心愛的,不過好玩而已。
自從遇到了紫蘇,兒子便像變了一個人,再也不遊戲花叢,不弔兒郎當了,他對紫蘇的認真就像當初王爺對自己一樣,王爺當初可是情願丟?了江山也不願放棄自己的,可是,如今這情形與當初太不相同了,身份地位可以想辦法改變,這血緣關係,卻是無論如何也改不了的事實,自古以來,只有表兄妹成婚的,同宗同族的男女,是絕對不能成婚的,那是亂?倫啊,別說皇上,就是宗人府也不會同意,就算不顧一切在一起了,怕也是要遭到全大錦人的唾棄啊。
冷亦然耳中哪還聽得見王妃的呼喚,他像瘋魔了一樣,突然衝出了王爺的書房。
“王爺!”王妃心急如焚,兒子就這樣衝出去,保不齊就會做出什麼事來。
王爺卻安撫地看著她道:“讓他發?洩一下吧,這會子你就是勸他也沒用,放心,咱們的兒子不是沒有頭腦的人,他不會鬧出什麼事來的。”
冷亦然一路狂奔,暈著頭,也不管方向,直直地就往王府外面跑,他想進宮,想把紫蘇從宮裡偷出來,想和紫蘇一起離開宮廷,離開王府,離開京?城,從此lang跡天涯,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要,什麼都願意放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