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默默地任他拉著走,半響突然幽幽問道:“墨書啊,你知不知道當初我是多少錢被劉府買來的。”
墨書腳步不停,也不理她,繼續往前走。
“墨書啊,你說,我要是自贖的話,得多少銀子啊?”
黑書用力一拽她的手道:“你少想這些有的沒的。”
“墨書,我求求你,你幫我打聽打聽吧。”
墨書拉著她走得更快了。
“墨書哥哥,紫蘇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幫我打聽打聽,我,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從小長到大,紫蘇從沒叫過他墨書哥哥,墨書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當初是劉管家買你進來的,因你無父無母,所以,籤的是死契,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死契麼?死契就不可以贖身的嗎?”紫蘇還真不懂這些,趁著今天說開了,一定要纏著墨書弄清楚才好。
“可以贖身,但也要主子同意你自贖才行。”墨書答道、“這樣啊,少爺肯定不會同意我自贖的。”紫蘇頓時像打了霜的茄子,沒了勁。
回到沁芳園書齋,周文軒早走了,冷亦然自然也不在,劉景楓臉色陰沉地坐在房裡,見墨書拉了紫蘇的手進來,眼中陰翳一閃,墨書慌忙鬆了紫蘇的手,悄悄地退到一邊。
紫蘇撇了撇嘴,悶悶地走到書案邊,見劉景楓的茶杯空了,但徑直去泡茶。
劉景楓一把奪過她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冷聲道:“去哪裡了?”
“後山。”
“到後山去做什麼?”
“砍根竹子,做針。”紫蘇低著頭答道。
“砍根竹子用得了一個時辰?”劉景楓猛地站起來,眼睛盯著紫蘇微腫的紅唇,心中像尖刀劃過一樣刺痛。
紫蘇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這算什麼?丈夫質問不貞的妻子嗎?他什麼時候當自己是他的妻子過?
見紫蘇並不回話,劉景楓火氣更盛,幾步跨了過來,一把捏住紫蘇的下巴,微翹的鳳眼怒火燃燒:“說,你剛才和誰在一起?”
紫蘇抬眼倔強地與對視,不屑地看著他,憑什麼,自己夜夜與別的女人雙宿雙飛,她就得好好坐在這裡等他的臨幸?
竟然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劉景楓只覺得一股邪氣無法發洩,伸手一甩,紫蘇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少爺!”一旁的墨書嚇得立即跑過來扶紫蘇,又去拉了少爺坐下,輕言道:“少爺,奴才剛才去竹林裡時,只見到紫蘇一個人在,她坐在那發呆呢,少爺,您也知道,她從小就喜歡發呆,有時一坐就一個下午。”
劉景楓本是練武之人,盛怒之下沒個輕重,剛才那一下把紫蘇摔了個七昏八素,半響都爬不起來,只覺得腰都斷了,臉上不由勾起一抹冷笑,這就是他對她好的方式?這才是小妾該有的待遇吧!
聽墨書這麼一說,劉景楓的臉色稍有緩和,再看半伏在地上嬌弱的紫蘇,不免又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動作過大,只怕是摔傷了她,但看到她臉上那一抹冷笑時,火氣又升了起來。
他推開墨書,又要走向紫蘇,墨書嚇了一跳,生怕他會打紫蘇,忙死死抱住他,對紫蘇死命使眼色,“紫蘇,你別惹少爺生氣了,快跟少爺道歉!”
紫蘇仍是冷笑:“不知紫蘇做錯了什麼,少爺要如此待紫蘇,紫蘇只是個奴婢,少爺你想打就打吧,奴婢本就是賤命。”
劉景楓原本就被紫蘇激得火冒三丈,聽她這麼一說,有如火上澆油,一把甩開墨書就衝了過來,手一拎,將紫蘇從地上提起,墨書想要過來拉扯,他回頭吼道:“給爺滾出去。”
墨書不敢不聽,慢慢朝外面走,邊走邊說道:“少爺,紫蘇是個倔性子,她身子弱,您饒過她吧。”
劉景楓提了紫蘇往肩上一搭,就往書房後的臥室裡走,紫蘇一下心慌了起來,連聲音都變了,“少爺,你要做什麼?”
進了臥房,劉景楓一腳將門踢關,將紫蘇往床上一甩,就開始撕她的衣服。
紫蘇忙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人也使勁往床裡挪,嘴裡慌亂地喊叫:“少爺,你,你說過三年以後才與奴婢圓房的,少爺,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劉景楓手一頓,冷笑道:“三年?哼,三年後你跟了別人爺都不知道,我說怎麼就不肯做爺的人,連爺抬你做姨娘都不肯,原來是看中更好的,想攀高枝了吧。”
原來在他心裡,自己是如此不堪,紫蘇忍不住心一酸,眼淚就要往外冒,她拼命忍住,在這個男面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