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輕啄了下。
紫蘇半掛在冷亦然身上,半響才緩過氣來,見他又來,嚇得頭一偏,人也下意識地往後移,他如此輕薄,應該生氣,應該甩他一巴掌才對,可是,心裡除了澎拜的激情,哪有一絲氣惱,彷彿這原本就是久違了的親近,也許前生他們就曾如此親過。
冷亦然擁緊了她,見她眼裡有些許戒懼,有些迷茫,輕啄了一下後立即放開,額頭頂著她問道:“現在可是關我的事了?”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絲**未退的磁性。
紫蘇不習慣和他貼得這麼近,在他懷裡掙了掙說道:“你,你先放開我。”
冷亦然鬆了手,卻拿起那把小刀冷聲問道:“你拿它作什麼?”
紫蘇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哂然一笑問道:“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伸手就要奪回那小刀,她還砍竹子呢。
冷亦然將小刀隨手一拋道:“以後不許你用這東西。”
紫蘇氣腦地轉身去看,哪裡還有小刀的影子,這人真是的,自大又自以為是,不由回頭白了冷亦然一眼,嬌軀迴轉間,一張小臉粉紅嬌俏,那一眼竟是風情萬種,冷亦然不由看呆了,怔怔地就任著紫蘇往竹林裡走去。
沒有小刀,她不會折了竹子麼?紫蘇總算找到目標,扳了竹子的枝丫,就要去折。
眼前白光一閃,嗶嗶啪啪地就倒了一排竹子,哪還用得她用力來折,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暗罵了句:多管閒事。
冷亦然總算知道她不是要自盡,只是要砍些竹子而已,不由也覺得自己關心則亂,抽出腰間軟劍,手一揮便砍倒一排。薄唇微揚,笑著問道:“你要這些竹子做什麼?短笛嗎?”
紫蘇也不理他,撿了根長節的拿在手裡又發了愁,沒了小刀,她怎麼將竹子削成籤呢?
“我幫你可好?”冷亦提著軟劍問她。
“你會嗎?”紫蘇不屑地問。你他這種錦衣玉食下長大的人,也會動手做這些粗活?
冷亦然薄唇微勾,軟劍揮動,砍下一節細竹,變魔法似的又從懷裡拿出一柄短匕首,唰唰幾下,很快便將竹管周圍刨光,接著便在竹管上鑽起孔來,他動作優雅瀟灑,不緊不慢,卻從容不迫,修長的手指很是靈巧,不過片刻,一管漂亮的小笛便遞在紫蘇面前。
紫蘇一直瞬不瞬地看著他,眼裡透著驚呀和掩飾不住的欣賞,卻呆了手,沒去接他遞過來的小笛。
冷亦然唇角飛揚,抬了小笛到自己唇邊,輕揚的笛聲響起,竟是那天紫蘇在觀湖樓裡唱過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沒想到他隨手做的小笛音色響亮純正,音準度好,沒有變個破音。
紫蘇也笑了起來,接過他的小笛吹的卻是《女附馬》,笛聲歡快,曲調意境自信昂揚,一掃她先前的憂鬱之氣,冷亦然從腰間取出管玉蕭,二人便站在這竹林前和奏起來。
前兩次冷亦然都躲在暗處,兩人雖琴瑟和諧,卻不如現在,四目相對,心意相通,高山流水遇知音,一時間,情意流動,心境詳和。
一曲吹畢,紫蘇將笛子遞還給冷亦然,冷亦然接過,拿出小匕首,五指飛旋,片刻後再遞給紫蘇,紫蘇接過仔細一年,笛管上刻著四個張揚灑脫的小字:情鎖清秋!
紫蘇不解地看著他,冷亦然卻目光一閃,臉上竟泛著絲可疑的紅色,突然星眸一眨,雙手一合,學著周文軒的樣子對紫蘇一輯道:“冷亦然,年方雙十,尚未娶妻!此笛是我親手所做,清秋乃亦然之字,今日送與紫蘇,請姑娘你收好。”
紫蘇楞怔片刻,呆呆地也不去接,卻是一股欣喜由然而生,心中甜如澆密,他,他這是在送我定情之物嗎?呸,什麼年方雙十,尚未娶妻,怎的如周文軒那呆子一個模樣,頷首垂眸,卻是嬌臉通紅,又忍不住微抬眼瞄眼前身姿偉岸之人,似水雙眸輕盈流轉,那模樣似喜還嗔,嬌俏豔麗,只看得冷亦然怦然心動。
“你,可要收好。”冷亦然柔聲說道。
紫蘇依言將小笛接過,放入袖袋裡,暗笑自己怎麼如此害羞,前世也不是沒有被人表白過,吸口氣,心中也漸漸平靜下來,想著自己與他身份的差異,也就不把他的話當真,只是這小笛實是可愛,要她送還,著實不捨。
紫蘇收好小笛後對冷亦然焉然一笑道:“你的小刀借我可好?”
冷亦然小刀一收,不肯給他,聲音又冷了下來,“此刀過於鋒利,可會傷了你。”
紫蘇笑著從他手中將小刀搶了過來說道:“世子爺,紫蘇可是個奴婢,做慣了粗活的,哪有你想的那麼嬌氣。”
說著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