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出計較,若是劉兄也喜歡。。。。”
“你說接進府的並不是紫蘇,而是知畫?”劉景楓一聽紫蘇並不在成親王府,又驚又喜,立即打斷冷亦然的話問道,知畫是誰的小妾與他何干,他要的只是紫蘇。
可是轉念一想,老夫人、夫人還有府裡的人都是親眼看到紫蘇上了小轎的,他們不可能聯合起來騙自己的,而且冷亦然明明喜歡的就是紫蘇,又怎麼會看中知畫那個丫頭,莫不是冷亦然在跟他打太極?
冷亦然見劉景楓臉色陰睛不定,心知他定是不信,便笑笑說,“劉兄啊,王府裡迎春花開得很是豔麗,劉兄若是有空,不防去王府走走?”
劉景楓正想親眼證實,看看在成親王府的是不是紫蘇,他也問過夫人,陪嫁的幾個丫頭和幾房人裡並沒有知畫的名字,知畫原是夏雲芳的陪嫁丫頭,按理是不可能跟著三妹妹陪嫁的,這不合規矩。冷亦然的話正合他的心意。
到了成親王府,冷亦然讓人請了知畫過來,知畫梳著婦人頭,頭上帶著赤金鑲拇指大小祖母綠寶石釵,兩手戴著一對色圓潤的羊脂白玉手鐲,身穿蜀錦面的粉紅繡襖,粉白色玉紗羅裙,外套淡紫色的緞面背子,輕盈嫋娜地走了出來,整個人顯得貴氣又莊重,這身裝扮一看就不俗,哪是做丫頭能穿戴的,知畫看見劉景楓時,微微一怔,隨即便對他屈膝行禮。
劉景楓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之人分明就是知畫,而且她的穿著打扮也正符合姨娘的身份,難道真的冤枉冷亦然了?那府里人為什麼又都說是紫蘇進了成親王府呢?他真的弄糊塗了。
知畫行了禮後,就低眉順眼地立在一邊,冷亦然笑著對她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就讓她下去了。
劉景楓也不含糊,即是錯了,道歉就是。於是拱手對冷亦然真心行了一禮,道歉道:“冷兄,兄弟造次了,還請看在多年相交的情份上,原諒則個。”
冷亦然哈哈一笑道:“無防,無防,劉兄也是真情漢子,冷某佩服還來不及,怎會為了這些小事介意。”希望你發現紫蘇真進了我府裡時,也要原諒我才是。
“那就多謝冷兄,今日打擾冷兄多時,小弟還有些事情,就不再多留,改日我再設酒陪罪。”
從成親王府出來,劉景楓騎在馬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如今親眼所見,紫蘇確實沒有在成親王府,那她也就沒有成為別人的小妾,這總算是讓他鬆了口氣,私心裡,他還是希望紫蘇不會背叛他,會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就算一時不知去向也好過成了別人的妻妾,只要她還活在這個世上,他就還有希望。
只是,紫蘇,你究竟去了哪裡?莫不是。。。原本成親王府確實是想迎紫蘇進府,卻被夏雲芳偷樑換柱,把知畫嫁到了成親王府,而紫蘇卻已經被她。。。。劉景楓越想越害怕,背上就冒起冷汗來,心中一急,兩腿夾緊,打著馬兒快速向劉府行進。
紫蘇正被小涵拽著從雜貨店逛到綢緞店,她們已經逛了好幾個時辰了,偏偏小涵什麼也不買,就拉著她幹逛,紫蘇累得有些走不動了,就想進茶店休息一會。
劉景楓打馬也正從茶葉店奔弛而過,不經意間,眼角閃過一個窈窕的身影讓他心頭一顫,“紫蘇!”那身影太過熟悉,劉景楓立即拉緊馬兒回頭,飛身躍下馬便向茶店裡衝去。
紫蘇也聽到有人喊她,轉頭看去,那騎在馬上的頎長身影可不正是劉景楓,她嚇了一跳,趕緊拉著紫蘇往茶店後門跑。
小涵先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待回頭看見一個英俊的男子正在後面追來,她嘴角便悄悄翹起,故意拽著紫蘇放慢了腳步,紫蘇心急如焚,巴不得快點逃離劉景楓的視線才好,偏偏小涵明明輕功絕佳,卻拖著她讓她跑不快,不由瞪了小涵一眼,使勁將她的手一甩。
卻不知,小涵瘦小的手像只小鉗子似的緊緊地拽著紫蘇,紫蘇連甩幾下都沒甩脫,她還嬌嗔地大聲說道:“紫蘇姐姐,你幹嘛跑那麼快,我跑不動了嘛。”
劉景楓穿過茶店的弄堂已追了過來,聽到小涵叫紫蘇的名字,心情便是一振,若不是茶店裡傢什太多空間太小輕功無法施展,他早就掠起追上了。
逃到茶店的後院時,劉景楓已然追了過來,眼看著難以逃脫,紫蘇乾脆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小涵,這女孩太過陰險了,她絕對是成心的。
劉景楓飛身一掠便如玉樹臨風般站在了紫蘇面前。
“為什麼要跑?為什麼看見我要逃跑?為什麼?”劉景楓的胸口似是壓了一塊巨石般沉重,從出征開始,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紫蘇,在塞上寒冷的雪夜,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