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候爺府,再不就是哪個王公大臣家,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的手帕交。
王妃見他一臉的不豫,就冷了臉,“這回不管你同不同意,母妃我是非要去提親的,你就作好做新郎的準備吧。”
冷亦然這下急了,忙起身走到王妃身後,小心幫王妃捏著肩膀,陪著笑道:“娘,然兒現在無心婚事,孩兒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作妻子,您也不想逼孩兒吧,您看,您和父王兩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若孩兒免強與人成了親,孩兒過得不幸福,你也不願意吧。”
說起王爺,王妃就一臉的幸福,當初她與王爺的結合也是歷盡艱辛,想起以往受過的那些磨難,她不由嘆口氣,兒大不由娘啊,自己曾經為了婚姻也抗爭過,何必讓兒子現在又受以往他們受過的苦難,真是想孫兒想瘋了才這樣,於是轉而笑道:“你這孩子,平日裡母妃母妃的叫著,一有事求娘,才肯叫聲娘。”
冷亦然難得俊臉紅了起來,他小時從不喜歡叫母妃為孃親,偏王妃是小戶人家出身,覺得叫孃親才親切,所以,總哄著他叫娘,他就彆扭著不叫,只在有事求王妃時才肯叫一聲,離上次叫‘娘’都快六年了。
冷亦然又陪著王妃說了些應景的話兒才告辭出來。
他一走,劉景蘭也起身告辭,冷亦然腦子裡還在思考著下毒的事情,所以走得有些慢,劉景蘭就緊跟幾步追上他。
“大伯請留步。”劉景蘭在他身後說道。
冷亦然停下詫異看著她:“弟妹何事?”
“紫蘇還沒找到嗎?”自嫁進王府,劉景蘭雖常與冷亦然見面,但很少說話,冷亦然面對她很坦然,周文軒是他最疼愛的弟弟,文軒自小就離家在外,雖然過得富足幸福,但終歸是離開了親身父母,所以,他就特別疼他,莫說幫他娶到心愛的女子,就是把這世子位讓給他也不是不可能,何況這個女子並非自己在意的人。
但劉景蘭心卻總嘔著一口氣,鬱結在心,雖然與周文軒日久生情,但終歸不是最初的那個,所以,每次見到冷亦然,她的心裡就有絲痛和一絲恨在糾結,總要做點什麼才能解了氣。
“嗯,沒找到。”冷亦然的回答很禮貌,但帶著股疏離。
“哦,我就問問,畢意她曾經也是我的小嫂。”劉景蘭笑笑說道。
冷亦然聽了臉就沉了下來,劉景蘭這是在故意揭他的傷疤還是意在危脅?他終究是要娶紫蘇的,如果讓父王母妃知道紫蘇曾經是劉景楓的小妾,先不說紫蘇進不進得了王府,就是進來之後怕也是在府裡抬不起頭來吧。
“請弟妹慎言,不管紫蘇曾經是什麼身份,她一但進門,就只會是你的妯娌,請記住了。”冷亦然渾身泛著森冷的寒氣,語氣霸道而威嚴,劉景蘭感到一陣壓抑,笑笑對他福了一福道:“是。”便轉身走了。
冷亦然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院裡,還沒坐穩,影一便閃了出來:“大人,二皇子失蹤了。”
這訊息有如晴天霹歷,轟得冷亦然頭皮一炸,怎麼可能,銅牆鐵壁的守護之下,竟然失蹤了?難道黑羽裡真有內奸?他立即疾步向王爺書房裡走去,這個時候,還是王爺更有經驗。
紫蘇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又過了一天,她是看頭上那口大鍋裡露出光亮強弱判斷時間的。
二皇子一睡醒便開始哼叫,紫蘇自看到他的傷口就很是同情他,應該比前世的癌症病人更痛吧,前世她的哥哥就是患肝癌死的,去世前也是痛得不停大叫,打了許多去杜冷丁也沒用,最後竟受不了,用枕頭捂住自己的口鼻,活活悶死了。
紫蘇一天去看過二皇子幾次,二皇子被病痛折磨得有些神智不清,紫蘇幫著小涵清洗毛巾時,他竟然抓住她的手大哭:“姆媽,兒子好痛啊。”紫蘇就忍不住心酸,任他的手將自己皓白的手腕掐得淤紫,還陪著小涵掉了不少淚珠,令小涵很是驚訝,對她的態度也親和了不少。
上官雄給二皇子上了一次藥後,就出去了,很晚才回來,除了帶了些藥回,還帶了此吃的,紫蘇雖然見不到陽光,待遇卻還不錯,在地下可以自由活動,只是不能出洞,兩個黑衣大漢就守在洞口,像陰司裡的夜叉似的冷著臉。
那些藥起了一點作用,但也只是延緩了二皇子肌膚腐爛的速度,傷口仍在繼續惡化著,上官雄看著他左腿見骨的傷口心如刀絞般疼痛,人說兄弟如手足,他們是一母同胞,一起長大的親兄弟啊,二弟只是性子暴烈一點,對他一直很尊敬,這次打穀草行動原是他要帶兵的,但他的妃子正好要生了,二弟替他出徵,卻沒想到遇到了狡猾的劉景楓,在王府裡時